在他起身的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以为他这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张枫见状,赶紧朝着那些还在看册子的朝臣拱手行礼。
“诸位同僚,你们先慢慢看着。”
“人有三急张某先行一步。”
他说完之后就微笑着离开了,走到皇帝陛下面前,对他喊道:“你跟我来!”
皇帝见他过来叫自己,顿时脸一抽,立刻意识到这是暴露了,但他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了。
其他的朝臣此时的心思,全都在那一份册子上,所以没有人注意到。
张枫把皇帝带回自己的书房,哭丧着脸对着他跪了下去。
脸上哭唧唧的,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若不是皇帝陛下了解他,此时一定会被他这副样子骗过,但是皇帝是谁,那可是对张枫非常熟悉的人。
不说别的,就连他身后的所有事情,皇帝现在可都是一清二楚的。
要不是因为这家伙是自己的儿子,现在他早就已经耐不住性子,让人把这家伙给砍了,怎么可能会把他留到现在?
就单单是他无故召集这么多朝臣一事,早就足够灭杀他十次了。
“你小子少给朕摆出这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要是不给朕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皇帝杀气腾腾的话,让张枫欲哭无泪,他也没想到这群家伙回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来得这么多。
只好拿出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递给了皇帝。
皇帝接过那本册子,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的脸就直抽抽。
“你这么做究竟能干什么?”
“还是说你这是要把满朝文武全都拉下水,你是准备要造反吗?”
皇帝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气恼,但是也没有要把张枫怎么样,不过看完那本册子里面的内容,他不由得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暗叹这小子确实是一个人才,就凭他所写出来的这些计划就足够,看得出他在管钱方面是一个行家。
就连那些老牌的户部官员,都比不上他的一个小指头,所以他有些感慨,也有些担忧,更是有些忌惮。
他目光幽幽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很希望他能够告诉自己一切不然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把他给杀了。
张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着对皇帝陛下说道:“陛下您也知道小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小的是绝对不会做背叛陛下的事情的。”
“现在微臣之所以做这件事情,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对付外面那些家伙背后的世家罢了。”
“至于要怎么对付,还需要等着,还等着微臣给他们好好释。”
“可是微臣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可以解释两次。”
“所以还请陛下到时候躲到屏风后面好好听着,到时候您就知道微臣做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了。”
“等他们走后,微臣再把这背后的凶险告诉陛下。”
“有一点可以让陛下放心,那就是这微臣的主意是绝对不会对国家,还有对陛下有任何的威胁的。”
“甚至一旦陛下掌握了我手中所拿的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将会成为陛下手中的利器,甚至能够为陛下控制那些家族。”
“就连那些世家大族都不例外。”
一听到张枫如此自信的话,皇帝的脸重是纵然就变了,然后眉头紧紧的邹了起来。
他有些不相信张枫的话,但是却没有询问出来,因为张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需要自己亲自去听。
轻者去参与,虽然皇帝觉得张枫不会害自己,更不会对做出任何对王朝不利的事情来,但他依旧还是有些忐忑。
不过作为一个皇帝,他又怎么可能会把这些忐忑摆在表面上让一个臣子知道。
就算这个臣子是他的儿子,那也是不行的。
于是他便朝着张枫摆了摆手,然后笑着说:“很好,既然你做出了保证,那么朕就不会拖你的后腿。”
“但是你要是出了一丁点差错,朕要了你一家老小的命。”
一听到他的话,张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嘴角也狠狠地扯了扯,一家老小?
他还真敢说!
张枫也知道皇帝把这些话说出来,反倒是在信任他,否则皇帝真想要对自己动手,是绝对不可能会说出来的。
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一个皇帝应该表现出来的。
此时场轩里的人已经议论开了。
“孙阁老,您觉得这股份制有多少可信度?”
李玉石看着一旁的孙阁老。
老家伙眼神萎靡,略微提了一下精神,这才摇头苦笑。
“像这样的股份制,其实我们也是可以参与的,毕竟我们是大夏帝国的臣子,是绝对不能和商贾沾边的。”
“我们如果真的参与道商贾之中,很有可能会被世人所诟病,但是如果参与到这个所谓的股份制之中去,反倒是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台阶。”
“如果我们顺着下了,兴许还真的能够和张枫所说的那样,赚个盆满钵满。”
“但是张枫那小子老夫信不过。”
孙阁老人老成精,而张枫发给他们的册子上的内容又写得很详细,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看出这股份制的好处来。
只是为什么?
张枫可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家。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些他自己去做不就好了,何必把这么好的赚钱方式教给他们?
他暗暗地把这个疑惑压了下来,打算等张枫回来的时候好好的询问一下他。
同时他也开始观察其他人的动静,也在偷偷的听着别人的议论。
想要看看别人究竟是什么意见。
此时满朝文武都闹哄哄的,他们对于张枫所拿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感到非常的兴奋。
最为关键的是他们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的避开朝堂规则的方式。
别看大厦帝国的朝臣,生活得非常滋润,但实际上满朝文武,真正过得滋润的人并不是在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