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远回到家,刚进家门就看到父亲身着官服准备进宫。
“父亲,您这是要进宫么?”
李思远心中一动想着让父亲帮忙给张枫在皇帝面前说说话。
“是,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地休息,想想还有什么东西要带去庄子的,让你母亲准备。”
“准备好就回去,不要在家里久留。”
李玉石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是御史大夫,能够给皇帝陛下上奏,时不时骂骂皇帝也是可以的。
儿子一回来刚开口,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虽然混蛋了一些,但是性格却很偏僻,关键是没什么脑子。
张枫当着他们的面儿被打,这小子一定是被感动了,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是准备让自己做什么。
“爹,我…………”
李思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玉石抬手打断了。
“张枫得罪的人很多,孙家是庞然大物,这一次不仅是孙阁老想要动他,还有很多家族也在背后操持。”
“陛下此举并不是真的要把他怎么样,只是打给别人看的,这样不仅可以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住,还有…………”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因为他觉得以他家小子现在的脑子,很容易想岔的。
“唉,记住为父的话,拿了东西赶紧回去照顾张枫,他为你们挨打,你自然是要投桃报李。”
“朝堂上的事情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该干嘛就干嘛去。”
李玉石并没有打算和他多说,他是三王爷登基以后投诚的,所以在皇帝陛下面前还算是说得上话。
现在本来就不是上朝的时间,是皇帝叫他过去的。
李思远没想到父亲竟然会这么说,心中不由得更加担心起来。
只能回去找母亲要东西,原本他是很不想在张枫的小庄子里生活的,但是现在改主意了。
所以想着带些自己的东西,再回去。
李家小子的情况在其他的纨绔身上也一直出现,回到家以后,不是担心自己挨揍,就想着让父母帮忙给张枫说情。
但他们的请求都被拒绝,就是没有挨揍。
皇宫。
御书房。
“那些纨绔都回来了?”
皇帝问站在身旁的影子,之前他皇兄在的时候,整个云京城被这群纨绔弄得乌烟瘴气的。
现在他们回来,皇帝还真的怕他们又再一次祸害起整个云京城。
“陛下,他们都回来了,不过他们暂时没有惹下什么祸事,都乖得很。”
影子对于云京城里的事情掌握得还挺不错的,那些皇帝都关注的人,他自然也是有所关注的。
“哼,最好就这么一直乖下去,不然朕不介意让刑部出手。”
皇帝还在做王爷的时候就一直想着要整顿了,只是那时候一直都没有机会而已。
“陛下,几个大人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不知是否见他们?”
春德进来,赶紧把大臣在外面等着的消息告诉皇帝。
“宣他们进来吧,朕倒是要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
皇帝只是皱了皱,就能摆摆手让春德把他们宣进来。
很快一大群大臣鱼贯而入,其中有御史,有刚建立的尚书台的人,还有各部的侍郎,这一看就知道他们来势汹汹。
“臣等拜见陛下!”
“都免礼吧!”
“诸位爱卿,可有何事?”
皇帝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些被他找过来的有些懵,但是看到那些站在他们对立面的大臣,他们就知道皇帝这是在明知故问了。
也难得糊涂起来,他们也想看看,这群不速之客想干什么?
御史廖清玉率先站出来朝着皇帝陛下一拜。
“陛下,臣弹劾户部尚书张枫十大罪!”
“其罪一:公然逃值,其罪二:徇私舞弊,其罪三:迫害朝廷命官,其罪四…………”
廖清玉如数家珍,说完之后,从袖子之中掏出了一本奏折呈上。
影子赶紧走下来,接过奏折给皇帝。
“陛下,张枫次子实在是可恶至极,罪行累累,实在是没有资格担任户部尚书一职,还请陛下撤其职,降其罪!”
廖清玉说着,撩起官袍就跪。
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御史,也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哼,无稽之谈!”
“陛下,臣弹劾廖清玉编排上官,诽谤他人。”
“御史本就该闻风奏事,但是他连风都没有闻到,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臣怀疑他这是挟私报复!”
新任兵部尚书公孙玄策站出来,直接弹劾廖清玉。
“公孙大人,你这话又是怎么说?”
“闻风奏事本来就是我们这些御史该做的事情,而且风闻奏事本来就是虚实不定的。”
“现在臣找来的这些,本来就是听说的,是不是还得调查之后才可,只是那毕竟是一部尚书,不是臣等可以随便调查的。”
“只是先禀名陛下,由陛下定夺我们才可做事。”
公孙玄策其实根本就不想掺和张枫的糟烂事,但是公孙家强行要求他亲自下场。
毕竟户部可是一个肥差,本来皇帝陛下把原来的户部尚书给杀了,他们以为可以借此上位。
但是没想到这个肥差竟然就这么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拿了,所以很多人都在惦记着这个位置。
之前不敢是因为猜测不到皇帝陛下的安排,特别是他手中的那些军队的去向不明。
所以没有人敢轻易地摸皇帝的虎须!
但是现在不一样,皇帝的军队已经开始对周边的国家进军,这就意味着这事能争了。
“呵呵,公孙爱卿,你这闻风奏事的风向也偏得太过分了。”
“闻风奏事是好,但是也得讲究实际。”
“这十几条罪名,也就只有教学生不太好这一条比较真实。”
“但朕已经惩罚过他了,现在人还在床上躺着。”
“至于他渎职之类的事情,就实在是有些过了,毕竟他在养病的时候,还在处理户部的事情。”
“张爱卿乃是朕之肱骨,打在其身,痛在朕心,但错了就是错了,该罚的事情就得罚,所以朕打了他,也是相信他能吸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