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晚我在南塘老街的水色酒吧约你,你怎么那么晚才来。”蒋诗雨一脸天真的问谢临山。
而她的这一句话就好像是平地一声惊雷,让顾宁安原本放下去的心,又再一次的悬了起来。
从什么时候,谢临山和蒋诗雨的关系这么好了,他们俩单独见面,还要特意的瞒着自己。
“安安,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顾宁安很是难看的脸色,谢临山一下子就慌了。
头脑也没办法冷静下来了,只想好好对着顾宁安解释,不想让顾宁安误会自己和蒋诗雨。
“宁安,我和谢临山真没有什么的,你不要想太多。”蒋诗雨安抚性的拍了拍顾宁安的手背,而她的一张脸也显得特别认真。
“昨天晚上你们之间单独见面,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顾宁安浑身颤抖,眼里的泪水,也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拼命的往被子上滴落。
谢临山看着无声哭泣的顾宁安,心也仿佛被人一下子揪起来了一般。
“安安,你别哭,都怪我没有和你说。其实昨天晚上我之所以会单独去见蒋诗雨,主要还是因为玉器店的事情。”
“昨天冯岳来医院找我,说是有人给他发了一张关于玉器店之前卖假货的证据,只要让你答应把玉器店给蒋诗雨,那么那个证据就不会流出去。”
蒋诗雨接着说:“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我才会通过我爸联系谢总并要求和谢总见一面,希望能好好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虽然听了谢临山和蒋诗雨的解释,可是顾宁安的心里还是还是很难受。不过眼泪已经停了,虚弱的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啊,是我误会你们了。”
顾宁安说完就见自己的眼前,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拿着一张纸巾。顾宁安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拿起了谢临山手上的纸巾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把。
“看你都哭成了个小花猫了,不过我一点都不嫌弃。”谢临山见顾宁安终于不误会自己和蒋诗雨了,心里也就不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你要是敢嫌弃的话,那我就不要你。”顾宁安说的这句话原本是很有气势的,结果因为两眼通红的关系,倒显得整张脸都特别的委屈。
“所以只要我一直不嫌弃你,你就不会不要我对不对?”谢临山凑上前去,在顾宁安的额头间轻轻的亲了一口。
坐在旁边的蒋诗雨看到这样,秀恩爱的场景,心里一个劲的不舒服。就连坐的凳子,都让他如坐针毡。
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了,至于顾宁安和谢临山会不会产生矛盾,也许要过段时间才能揭晓了。
就好像是埋伏一样,总不可能刚埋下去就见效。毕竟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所以蒋诗雨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了,于是她站起来对着谢临山笑了笑说:“其实今天我来除了探望宁安之外,就是想感谢,谢总昨天救我脱离苦海。”
蒋诗雨真心实意的对着谢临山鞠了一躬。
谢临山无所谓摆了摆手说:“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没有必要记在心上。”
因为他不想跟这个女人纠缠太多,不然顾宁安又该因为自己伤心了。
“虽然谢总这么说,可是我永远都会记得昨晚你救过我。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可能我就落在了那二少的手里,那我这一辈子……”
蒋诗雨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难受的事情一样。
顾宁安看着这样的蒋诗雨,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忍不住的安慰道:“事情都过去了,诗雨你就别想太多了。人都要学会向前看,要相信明天一定会更美好,那么你就会过的一天比一天幸福的。”
“我知道,因为有谢总在你身边,所以现在的你每天都过得很幸福。可是我不一样,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幸福是什么滋味。”
说到这里的时候,蒋诗雨开始哽咽了起来。一双眼睛也露出哀戚的神色,就好像完全陷入了以往的回忆当中。
“并不是所有的鸡汤,都是没有一点用处的。你要相信它,你只有相信它,才能感受到鸡汤对你的用处。”顾宁安直视着蒋诗雨认真的说。
“谢谢。”蒋诗雨收敛气脸上的神色,然后缓缓的抬起头,缓缓的笑了一下。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手表,然后说:“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嗯,路上小心一点。”顾宁安说完就对着蒋诗雨挥了挥手手。
蒋诗雨听完之后,就大步流星的朝着病房门外走去。
期间谢临山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始终觉得蒋诗雨这一次来的目的一点都不纯。明明事情都已经摊开来讲了,可是偏偏这次却没有直接说玉器店的事情。
蒋诗雨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人太难以琢磨了。
等蒋诗雨终于消失于两人的视线之内,谢临山俯下身去。一双手掰正顾宁安的头对着自己。
谢临山认真的对顾宁安说:“安安,你以后离蒋诗雨那个女人远一点。”
顾宁安感觉自己的心突然间就被什么刺痛了一下,忍不住的开玩笑说:“难道你怕,我与她走得近了,发现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安安,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谢临山语重心长道:“你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嘛,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谢临山缓缓的放开了顾宁安的头,然后把她的手抓在了他的手里,并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你了。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看见你难过伤心,而我却无能为力。”
谢临山顿了顿又说:“安安,我多么希望自己会读心术,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我也就不用猜你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