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慕羽的声明和实力,所有在一旁观看的人都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而他也不负众望的下笔疾书,书写着自己的答案。
瓷器和陶器其实没有什么差别,都是将土放进窑里,然后用大火猛烧,只是烧陶呢?用的是普通的黄泥粘土,而烧瓷的泥胚,必须得要瓷石。只是他们大夏王朝不产瓷石,反而邻国东林却有很多的瓷石矿脉,所以东林的瓷器,名扬天下。
而在他们大厦王朝,瓷器就成为了极其罕见的稀有珍品。这也造成了大夏王朝的瓷器生产窑厂的十分重视。
最重要的是大厦王朝虽然重视瓷器,但是烧窑的窑厂烧出来的大多为陶器,他们平日里烧窑时大多用普通的木柴,所以怎么烧也烧不出瓷器来。
其实真正懂得烧瓷的人就明白,烧瓷的木柴得用含油量多的松木,烧出金色的火焰,在这样的温度下才能烧出好的瓷器。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过了去,负责收卷的太监将考卷收了呈到皇上的面前,皇上看完两人的答卷久久没有说话,而是宣了朱尔庭来到麒麟殿的偏殿。
“爱卿,你看看这两人的答卷,谁更胜一筹?”
皇上让白总管将桌上平铺的两章答卷递给朱尔庭,这两份答卷都从不同的角度回答了陶与瓷的区别,且所回答的十分详细明了,一看就是对瓷器十分了解。他一时也难以决断谁更胜一筹。
接过考卷,朱尔庭仔细查阅了一遍,然后将考卷递还给白总管,摸了摸嘴角的胡子:“齐慕羽的答案很不错,严耀玉的回答也不差,两人不分伯仲,倒是叫人为难了。”
恰逢九皇子回朝为太后贺寿,进了门来,听到皇上与朱尔庭的谈话,直言道:“既然父皇与朱大人拿不定主意,不如让儿臣来做个决断如何。”九皇子身穿战袍,英姿飒爽地轻撩袍角,单膝下跪:“参见父皇。”
“你怎的现在才回来,太后刚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你”。话语里虽是一抹责怪,更多的是一抹宠溺。
皇上膝下共有十六位皇子,他最欣赏的是三皇子睿王,最看重的是太子,最喜欢的却是九皇子景王。他疼爱九皇子,除了因为慕容景是他和最爱的女子所生以外,更是因为慕容景年少有为,十三岁就带兵出征,屡战屡胜,被大厦王朝奉为一代军神。
九皇子是个耿直的人,递上这次出征所获得军符后,耿直的说道:“因战事延误,儿臣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九皇子出征有功,皇上又岂会为了这件事而责怪九皇子。”朱尔庭充满笑意地说道,前不久北漠来袭,边关吃紧,多亏九皇子出征,才能大获全胜。
“起来吧!你刚说要为这两张答卷做个决断,有何想法?”
慕容景拿过两份答卷,仔细查阅了一番后,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严耀玉的这份更为出彩,回答的更好。齐慕羽的答案虽好,但回答的都是一些表面的区别,就算是一些爱好瓷器的人也能回答的出来。可严耀玉的答案是全新的,贴合实际地,一看就是对瓷器非常熟识的人才能回答的。既然是比赛,当然是要选能为我大厦王朝出产瓷器有助的人。”
皇上笑而不语。
朱尔庭平日与齐慕羽交好,自是偏帮于他,在慕容景说出这番话后,说道:“九皇子说的不错,但齐慕羽到底是京城一等世家的掌门人,与我们官窑也合作多年,知根知底。严耀玉毕竟是一个外人,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得而知。我承认,他的回答的确更胜一筹。但是这是不是他的真实能力,还有待商榷。若是判定他赢,未免有些草率。”
皇上见两人各自为执,笑而说道:“这严耀玉可是聘婷郡主大为举荐之人,想必他的身份也是清除明白的,更何况还有太后担保,朱爱卿可不必顾虑这些。”一句话说的朱尔庭无话可说。
九皇子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熟胜熟败已经很明显了。聘婷一向眼高于顶,能得她推荐之人,定是不容小觑,父皇,您觉得如何?”
之所以答应让二人比试一番,也是出于对朝权的平衡。这些年来,齐家财大势大,与前朝后宫牵连甚广,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压制,长久下去,必定会对皇权造成威胁。但现今还不是压制齐家最好的时机,只能一边安抚一边打压。
“景儿和爱卿说的都有道理,既然两人的才华难以决断,就已平局作罢,待到艺考比完,谁赢岁输,再做判决。”
“皇上,父皇。英明”。九皇子和朱尔庭异口同声说道。
等在正殿的众人,听闻平局的消息后,无不振聋发聩。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当严耀玉再次站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多了几分重视和打量。
虽然是平局,但还有艺考,齐慕羽心里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增添一丝烦乱。不过他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剩下的艺考,他绝对不能输。当初皇上之所以让齐家与官窑合作,就是看中他对瓷器的喜爱与了解,若是他输了,可想而知皇上会有怎样的反应。
他在茶室匆匆休息了一会儿,紧接着和严耀玉一同前往参加艺考的地方。艺考比的是谁对瓷器更为了解。他们必须待在司宝司的窑口一天一夜,各自让人烧出一件瓷器来作为艺考比试的东西。
窑厂早就得了消息,在齐慕羽和严耀玉到达时,已经将窑厂以内的一起全部整理好,就等两人的吩咐。
齐慕羽知道太后喜佛,早就打定主意为太后烧制一个青瓷观音瓷瓶,到了地方,直接让人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将瓷胚做了出来。
而严耀玉到了窑厂后,只是前后不停地转悠,丝毫没有要做瓷器的意思。等他将整个窑厂晃悠完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