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主动过来,沈时琛脸色稍缓,语气却仍是生硬:“遇到危险,为什么不找我?”
陆鹿掀了掀眼皮,目露诧异,这是吃错药了?
到底是好意。
她原地转了一圈,扯了扯唇角:“我好好的,没事了。”
沈时琛眉头皱的越发紧,只沉声道:“有危险了,为什么不找我?”
陆鹿皱眉,这是钻什么牛角尖了?
她转身,朝温衍道:“这些人你先看着,待会儿会有人来拉他们。”
说完,她抬脚上车,靠在座椅上,语气慵懒:“你还想去哪儿吗?我眯一会儿,回家了叫我一声。”
车子发动,如离弦的箭窜出去。
沈时琛盯着对方,沉声问道:“你有危险,为什么不找我?”
陆鹿眉头皱的越发紧,她直起身子,目光直视着对方,语气平静道:“因为我们只是合作者的关系。三个月后,我们关系取消,这是立下协议的。一个认识十多年的朋友,一个认识两个月的合作者,设身处地,沈总会选择谁求助?”
沈时琛脸色越发难看,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呼出口浊气,他冷声道:“所以要甩掉我的人,有事只会找温衍,因为我不够让你信任是吗?”
陆鹿点头,目光疑惑道:“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自然的语气,让沈时琛怒气越发往上涌。
明明他们发生过那么亲密的关系,她却不知道,不信任他防备他……
怒气翻涌,他舌尖抵了抵上颚,咬牙道:“好,陆鹿,你好的很。”
陆鹿挑眉,靠在座椅上,闭眼假寐。
生活美好,她没必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沈时琛越发气闷。
驾驶座上的阿平眼皮跳了跳,从来没见老板对哪个女人这样过。
扑通。
车子驶过大坑,倾斜了下。
沈时琛视线扫过去,语气冷的吓人:“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样了,扣一个月工资,再有下次,滚回基地训练。”
阿平心惊胆战点头,把车子开得四平八稳。
到了沈家,两人下车,各自回房,各不搭理。
陆鹿回到房间,温衍的电话打进来。
摁下接通键,男人温润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
“那群人都被带走了,来的人看着有点眼熟,你跟他很熟吗?”
徐志?
陆鹿想了下,语气慵懒:“打过交道,但交情不深。”
那头的温衍眼神闪烁,想起陆鹿跟着沈时琛走的画面,郁气不断上涌着,压下怒意,他温声道:“我看着沈时琛脸色不好,你们没怎么样吧?”
陆鹿的不耐烦被再次挑起,哼了声,她冷冷道:“没怎么样,就是个神经病。”
咯吱。
门开了。
沈时琛捧着果盘在门口,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神经病,陆鹿,你可真是好样的。”
冷冷说完,他驱动轮椅离开,门被砸上。
电话里传来笑声,温衍彻底放松,不管沈时琛如何,但陆鹿的性格他知道,对不在乎的人极度不耐烦,对在乎的人又极度护短。
能让她说神经病,显然沈时琛不得她心意。
陆鹿莫名烦躁,匆匆说了两句,她挂断电话,大步往对面走去。
摁下门铃,几秒钟后,门开了。
沈时琛在门口,面色不善。
陆鹿摸摸鼻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一时气恼才说出来……”
“心直口快,说出你的真心话了”沈时琛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神嘲讽。难得想示弱一次,没想到会听见那样的话。
被抢白,陆鹿也不恼,温声笑道:“一时气恼,谁都会说出不好的话。我现在不是来解释了吗?是我不好,跟你……”
“我是神经病,没必要解释。”冷冷说完,沈时琛嘴角噙着讥讽的笑。
“行。”
陆鹿挑眉,转身往对面走,狐狸眼中满是不耐烦。
男人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