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警告过你,要安分一些,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季云修现在情绪正处于爆发边缘,哪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郁嫣。
她敢故意玩失踪,让他如此烦躁难受,不给她点苦头吃,怎么能让她长记性!
“过来!”
季云修动作野蛮粗鲁,将郁嫣推倒在他的大软床上。
“干什么?”郁嫣预感不妙,看这架势,他好像要发飙揍人!
“让你张长记性……”
季云修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一根皮带,挥手直接抽打在郁嫣身上。
他下手没有留情,郁嫣后背被打得火辣辣的疼,眼泪立刻就飙出来,她一边闪躲,嘴里大叫,“你疯了!莫名其妙打我?”
季云修单手抓住她脚裸,把郁嫣拖回来,继续抽打,“让你不听话!还故意惹我生气!”
“啊!……混蛋,简直蛮不讲理!”
郁嫣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如今居然被季云修这样羞辱鞭打,不仅心里委屈,自尊上更是难以忍受。
就算她在他眼里不是真正的郁嫣,只是一个冒牌货,但他凭什么这样虐待她?
先是关在储物室,后来关笼子,直接不把她当人看啊!
她一个大活人,凭什么得被他限制在某个房间里不能离开?他这是非法拘禁!
皮带抽打在身上火辣辣的刺痛,郁嫣再也不忍耐了,她使劲挣扎,而季云修用力压制不让她躲避。
郁嫣发了狠,一口咬在他手上。
你居然敢打我!
居然敢打我!混蛋,我心心念念回来找你,可你竟然相信苏雅黛那个冒牌货,说我是冒充的,真是瞎了你的眼!现在还随便对我动手,看我不咬死你!
她满肚子怨气都发泄在咬劲上,季云修的手被咬出了挺深的牙痕,鲜红的血液流进她嘴里,味道腥甜。
郁嫣这回急红了眼,一口下去就不放开了。
“啧……”
季云修推不开她,只能找甩下手里的皮带,再拉开她。
郁嫣更加用力抓紧他手臂,故意用指甲刺他的手。
她这是拼了!
既然他死活不认她是郁嫣,那她何必再留情,咬都咬了,横竖都是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干脆就先赚够本再说!
“松口!”
季云修暴怒,“再不松口把你下巴卸了!”
郁嫣充耳不闻,继续用力咬,这狠劲像是要把他手掌咬碎一样。
季云修也不客气,扼住她咽喉,逼迫她移开。
强烈的窒息感之下,郁嫣很难再坚持不松口,最终还是被他推开了。
季云修的左手鲜血淋漓,看着触目惊心,红色的血液滴在床单上,血腥味浓重。
他右手仍然掐着郁嫣脖子不放。
郁嫣看着他,艰难地开口,“你……这个人渣,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季云修恼怒的脸色顿时微变,掐着她的手也控制不住抖了抖。
他看到她眼里真真实实的怨恨,那眼神仿佛毒刺一样扎人。
季云修情绪失控,甩手一巴掌直接把郁嫣打昏。
“嗯……”
郁嫣昏倒,侧躺着无声无息,右脸颊上浮现明显的巴掌印。
季云修浑身颤抖,后退两三步,眼神慌乱,整个人陷入混乱状态。
过了一会儿,他才从失控状态回神。
再看床上,郁嫣已经昏睡,嘴边还有很多血迹。
他低头看自己被咬伤的左手掌心,咬痕很深,血一直在往外涌。
可想而知,她是真的很恨他了。
“再也不喜欢你了!”
那句话反反复复在脑子里回响,根本停不下来。
“你,错的明明是你……竟然还敢……恨我?”
季云修越发烦躁,此刻仿佛置身火海当中,身心被炙烤折磨,无比难受。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卧室。
离开时脚步匆忙,还差点被旁边的一盆假花绊倒。
“嘭!”他用力锁上房门,才怒气冲冲地下楼。
季云修带着一手血下楼,佣人们都吓坏了,赶紧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私人医生急匆匆赶来季家,给季云修的手消毒包扎。
季云修脸色阴沉的可怕,谁也不敢多嘴,就连给他上药的私人医生也是胆战心惊,处理伤口的过生中闭紧嘴巴,呼气都不敢大声,生怕这时候触了霉头。
“云修!”
这时候,听闻消息的苏雅黛也下楼来看他情况如何。
虽然季云修左手已经包扎好了,可是他旁边的沙发上还有很刺眼的血迹,一看就知道伤势不轻。
“云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手怎么会受伤?”
苏雅黛坐到他身旁,关切地询问。
然而季云修此刻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苏雅黛顿时明白了,气愤说道,“是她咬的,对不对?”
见季云修还不吭声,她起身怒道,“那个小贱人在哪,我去收拾她!真是翻天了,居然连你都敢咬!”
“站住!”
季云修面无表情,声音冷冽,“她的事与你无关,你最好别擅作主张动她,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苏雅黛再一次委屈流泪,“你……你什么意思?你还要袒护她?”
“我的话不重复第二遍,滚回你的房间去!”
“季云修!”
苏雅黛哭着道,“我是真的关心你,你看不出来吗?为什么……竟然叫我滚回房间?”
“来人,送夫人回房。”
季云修冷冷说了一句,立刻有几个保镖过来,强制把苏雅黛带上楼。
而他就在客厅坐了一夜。
受伤的手时不时传来一阵疼痛,这股痛直接蔓延到心底深处,季云修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楼顶,原本冷漠的眼眸中染上了明显的忧伤。
佣人们都已经退出去,不敢进来打扰。
管家原本进来想劝他回去休息,却被季云修命令退出去,也是无可奈何。
季云修在客厅胡思乱想一整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浑浑噩噩的,虽然清醒着,却像是在梦里,什么都不清楚。
再也不喜欢你了……再也不喜欢你了……
唯有那一句话,时刻从脑海里跳出来,一次次如同刀刃在他心里刮擦,反复刺激着他的神经。
“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说那样的话……”
他低声呢喃自语,受伤的左手紧握成拳头。
伤口处崩裂,刚包扎好的纱布再次被血染红。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管家王齐心里着急,他不敢上前劝季云修,明知道算了也没用,还会被骂。
可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季云修自虐,他也没办法置之不理,思来想去,王齐只好打电话给季云修身边的那几个心腹大将,请他们过来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