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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就是这么不值钱,让你失望了!”
“呵……”厉薄延又是轻蔑的一笑,出口的话更冷酷无情,“像你这样廉价的女人,还不值我报任何希望,何谈失望?”
“够了厉薄延!
蓦然,一旁的莫晟终于是忍不住愤怒的上前来,他一把将念谣拽到了自己身后去,恼火的目光瞪着厉薄延,“我不允许你这样诋毁和伤害念谣,她不是那样的女孩!”
“……呵!”厉薄延又缓缓的笑了,森冷而嘲讽的目光看看眼前的换命兄弟,再看看自己一心宠护的女人,这一刻,他觉得他厉薄延才是这世间最荒唐的笑话。
冷冷的笑着,他的脚步,随之一步步的后退向房门,“好,既然这样,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
砰地一声!震耳欲聋般的摔门声随之响彻在房间里,几乎震碎了念谣一颗覆满委屈的心,她看向已然空荡的门口,清澈的眼眸里辗转的都是委屈的泪雾……
明明,昨天那个厉佬拿支票赶她离开他被她当场就拒绝了的,可他却跑来口口声声讽刺她是收了支票的廉价女人……
她在他眼里,原来就是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
“念谣……”莫晟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忍不住心疼的要靠近时,却见念谣后退了两步,忽然抬头,眼眸里都是雾光,“对不起莫总监,给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打扰了……”
念谣有些哽咽的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念谣!”莫晟追到电梯前却也没来得及拦下她,只是在电梯即将闭合的最后一瞬,他清楚的看到了念谣脸上滑落下的那两行泪……
拳头,不由在身侧攥出了青筋,他知道,她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
楼下,厉薄延刚上车的功夫,就看到念谣从楼道里跑出来,她一眼望见了他的车子便直奔过来。
厉薄延阴着脸,看着她来到他车子前,直接落下车窗,冷漠的抛出几个字来“是分手费还不够么?”
他讽刺的言语,以及那冷漠的目光,皆是刺痛了念谣的心,她捏紧手指,“厉薄延,你怎么想我都随便,但我只想告诉你,别拿你的肮脏思想,去玷污了你的朋友!”
说完这句,念谣就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大步而去,她和他已经完了,但不能牵连一个无辜的人,她不想让他误会那个昨晚好心把她带回来的莫晟。
而厉薄延蚀骨的寒眸一直盯紧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那抹身影,她脚裸上的伤势还未痊愈,走路还有点跛脚……
默默望着她倔强离开的背影,厉薄延脑海里又浮现方才他上楼给莫晟送生日礼物的时候,莫晟急于把他拒之门外的场景……
如果,她和莫晟真的没有事,莫晟为什么要那么掖着藏着?还有,这个女人,也收了爷爷的支票……
想到这,一团阴郁的怒火在眼底腾起,厉薄延最后攥紧方向盘,一脚踩紧油门,驶离莫晟楼下……
而念谣离开莫晟住的高级小区,就直奔着厉薄延山顶的别墅方向而去,前几天她脚受伤那天,厉薄延直接把她从医院带到了公寓去,而她的行李箱还在厉薄延山顶的别墅里。
既然她要和他结束,就一定要拿走她的东西,只是她现在身上身无分文,昨晚才发过烧,脚上还有伤,便是艰难的一段路程。
待她走到山顶别墅前的时候足足花了四个多小时。
姜嫂来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念谣脸色苍白,满头汗水,尤其看到念谣一瘸一拐的到楼上拎下了行李箱,姜嫂更是不由得上前扶她,“念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要走了,谢谢姜嫂这段的照顾,再见!”念谣勉强对姜嫂挤出笑意来,拎着行李箱就走出了别墅……
姜嫂在门口看着念谣一瘸一拐,那单薄的身影拎着大行李箱举步维艰,看到那副画面,姜嫂心里越发的不好过,强烈的愧疚感一点点涌上了心头来……
山顶别墅距离市区有十几公里的路程,脚裸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来时这一路几乎是耗尽了念谣所有的力气。
但是一想到厉薄延今天在莫晟家撞见她时那种质疑的目光,和冤枉她收了他爷爷支票而说的那些侮辱她的话,便是无论再难,此刻她都要坚定远离他的世界。
只是从厉薄延的山顶别墅拿出行李后,再往山下走,脚裸上的痛楚已经比来时更加剧了,每迈出一步,脚腕就像是要断掉了一般的剧痛。
才走过一小段,便是再迈不出脚步了,她只好暂停下来,坐到行李箱上,俯身查看剧痛的脚裸,这才发现洁白的纱布上已经被鲜红的血色浸透……
秀眉紧蹙起来,念谣抬头望了望面前一望无际的盘山公路,这才恍然发现,暮色已落……
寂静的盘山公路上廖无人烟,只有道路两旁茂密的森林,和回荡在林荫深处的蝉鸣鸟叫声,以及此刻,路灯下倒映出的那一抹孤单的影子……
纵然,早已习惯了一个人浪迹天涯的日子,却不知为何,望着路灯下自己那形单影只的倒影,此刻,一种无尽的孤单和落寞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