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厉薄延附在耳边的这些疲惫的倾诉,念谣清澈的眸子里也不由抚过丝丝苦涩,她何尝不正因为他和顾漫妮假结婚的事默默承受着压力和苦恼,可事已如此,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轻抚他背脊,温柔的安抚:
“薄延,我没事,你不要这样为难,不管你在哪里做什么,只要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谣谣,”听到她如此温柔的言语,厉薄延松开了怀抱,双手握住她的柔肩,紧紧凝视着她似水柔情的眸子,动情的说:
“我现在何止心里,只要你一刻不在我身边,我整个脑海里都是你,真的,谣谣,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所以,你是因为太想我,才突然回来的?”念谣抬起如星闪烁的皓眸,还没有来的及告诉他,其实看到他突然回来,她真的好开心。
而厉薄延则捧起她的脸颊,爱怜的亲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深邃的墨眸里尽显深情,“是的,现在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总觉得心神不宁,一整天都在迫不及待想回来我们的爱巢。”
“所以,你今晚,不回老宅了?”念谣温柔的目光里溢着期待,随之就见厉薄延点头决定道:“嗯,不走了,不仅是今晚,这段时间爷爷身体不好,我也不想惹爷爷生气,所以接下来,我每天早点下班就先去老宅看看爷爷,陪爷爷吃了晚餐,等他休息了,我就回来,早晨再趁爷爷醒来之前早点赶回去就行!”
“可是你这样来回跑,熬夜又起早的,实在太辛苦了。”念谣顿时为他这样的安排感到心疼,厉薄延则宠爱的拥了拥她的柔肩,“只要能每天晚上抱着你一起入睡,所有的疲惫也都烟消云散了,为你,我是不会感到辛苦的!”
“薄延……”念谣不禁为他如此不辞辛苦的陪伴和疼爱感动,伸手轻抚他棱角分明的俊容,“你干嘛要对我这样好?”
“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尤其是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厉薄延说着从她手里拿过毛巾,随之把她拉到沙发里按坐下,他就站在后面拿着毛巾为她擦拭起刚刚沐浴后来不及拭干的头发。
念谣坐在沙发里向后扬起脸,看着站在身后为她擦拭头发的男人,他贵如天子骄子,却独独对她如此宠爱有加,这一刻,她心里填满了幸福和满足感。
而厉薄延一边为她擦拭头发,一边垂眸,凝视着她刚沐浴后,分外出水芙蓉般的容颜,他的视线,再也无法移开,就在他们彼此四目久久凝视间,他的目光越发炽热了起来。
“不行你身体刚复原会吃不消的……唔!”
不由念谣担心的话说完,厉薄延就俯首锁住了她芬芳的唇,因为有她,他早已满血复活,精力百倍。
夜已深深,几番云雨后,已然疲倦的念谣躺在他的怀里,很快就踏实的睡了过去,本以为在他的怀抱里可以睡一个安稳觉,可当入梦时分,眼前却再次重现十七年前,她亲眼目睹父母躺在血泊中的残忍画面。
还有那个幼小的她,当时看到父母给她的遗书让她赶快离开后,她就拼命的逃离,可她在前面跑着跑着,又突然听到父亲的声音在叫她:
“女儿你不能走,害死我和你妈妈的真正凶手你还没有找出来,一定要为我和你妈妈报仇雪恨,不然我们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爸!爸……”
“谣谣!”听到念谣在睡梦中的痛苦呼喊声,厉薄延顿时醒来,他打开台灯时,正看到刚从噩梦中惊醒的念谣一下子坐起来。
“谣谣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看到念谣一脸惊慌的样子,厉薄延连忙搂过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安抚起来,“没事了,有我在,不要怕,只是梦而已……”
“不!应该不只是梦!”突然,念谣打断厉薄延的安慰声,转过脸来,仍有余悸的眸子看着厉薄延,
“我梦见我爸爸了,他告诉我,说害死他和妈妈的真正凶手我还没有找到,所以他们到现在都死不瞑目,薄延,你说,是不是我报错了仇,当年害死我爸妈的人不只是陆天奇,也许,真的还有什么幕后指使者?”
轰!
当,念谣最后这句猜测的话出口的一瞬,厉薄延脑子里顿时轰的一声,心底某根最怕触碰的弦也瞬间绷得紧紧。
但是看着念谣清澈的眸中那充满探索真相的光芒,他幽深的眸色暗了暗,很快还是镇定的样子,搂紧念谣的肩膀安抚道:“谣谣,梦境都是假的,不要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