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卧室内都传来不同的呼吸声,里面是安棉心最为亲近的人,她没想到重生后,白捡了个帅老公不说,还多了对可爱儿女,简直是人生赢家。
但安棉心现在比较愁的是赚钱,早餐店跟豆腐店的收益不低,再加上豆腐店,按照道理说,他们夫妻俩的生活水平应该在小康之上才对,只是安棉心不满足。
只有不断创造好的生活条件,才能够给孩子们更好的教育,毕竟未来是靠知识改变命运的,安棉心不想让孩子们在钱的事情上绊住脚。
晚上不睡的结果,就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胡思乱想,导致没有任何睡意。
笠日,安棉心起得较早,没心思做早饭,下楼买的油条跟豆浆,再把两个孩子送到学校后,她彻底清闲下来。
高随屹手臂韧带拉伤,提不起任何重物,在家休养两天便回了厂里,盯着工人们干活还是可以的。
安棉心是不想他太累,但架不住高随屹坚持。
结果不注意休息的后果就是手臂疼得厉害起来,高随屹不是一个轻易喊痛的人,强忍着偷摸去医院检查,被大夫警告,必须要好好休息,又开了些止痛药。
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安棉心,她瞧着高随屹拿回来的药,就知道他手臂伤又重了,这回没唠叨他。
由于是韧带拉伤,外用药根本就不管用,疼起来的时候只能服用止疼药。
安棉心瞧着他硬挺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在我面前,你可以偶尔喊喊疼,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高随屹胳膊用布挂在脖颈处,现在连行动都困难,“没事。”
“你总说没事,既然没事,为什么还要去医院开止痛药?”
高随屹薄唇微勾,“棉心,待会儿你帮我去跟王宝正说声,这两天让他盯着厂里,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过来找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工作,难不成你是想让这条胳膊废了?”安棉心故作生气的说着。
高随屹没说话,门口突然传来赵怀男的声音,安棉心转身开门。
赵怀男提着点心进屋,“嫂子,我听说随屹哥病了,到底严不严重?”
“不严重。”事情传的倒是挺快,安棉心示意高随屹在屋里,“你去找他吧。”
“孩子们呢?”赵怀男“宝贝”似的从怀里掏出两份用纸盒子包着冒着寒气的东西,递给安棉心,“既然孩子们不在,嫂子给你吃吧!”
“什么东西?”安棉心被凉了下。
“冰激凌。”
安棉心打开包装,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这种天气吃冰激凌不合适,不知道赵怀男是从哪儿弄来的。
不过,不得不说,冰激凌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奶香味十足。甜甜的,不腻。
安棉心一不小心把两个全吃了,胃里凉凉的,很舒服。
只是冰淇淋吃多的下场是肚子疼,安棉心这会儿还感觉不出什么。
赵怀男来找高随屹是有重要的事情说,他们两口子已经搬到县里住,有人对他们的地感兴趣,想包下来。
“随屹哥,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回去跟他说就行。”
“只要价格没问题,可以包出去。”高随屹认真想了想,点着头,“反正我们两个人现在顾不上,包出去也好。”
“既然你没什么问题,价格方面我再跟他谈,还有就是丁大娘。”赵怀男在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为难道:“她肯定不同意你包出去,到时候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
“现在我们已经分家,这块地我说了算,她要是敢闹事,我来处理。”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赵怀男离开后,安棉心进屋没多大的功夫,便觉得肚子疼。
“怎么了?”高随屹看她脸色不对劲,连忙问道。
安棉心额头冒出些许细汗,“刚刚吃了两个冰激凌,现在有些闹肚子,等会儿就没事了。”
“贪嘴。”高随屹无奈的瞧着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吃这么多冰淇淋干什么。”
“哎呀,我没想到肚子疼的这么厉害,我原来”安棉心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她差点说漏嘴。
安棉心当然吃过冰激凌,还是各种各样的,但她身体好,不会肚子疼。原身没吃过,突然吃这么多,肠胃肯定受不了。
安棉心趴在床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在这里趴会儿就行,可能没法去跟王宝正说了,要不晚上再说?”
“不用,你先在这里好好趴着,我过去说一声就行。”高随屹是手臂受伤,又不是腿,只要平时注意就没事。
安棉心闭眼没在说话,她在努力压制痛意,看来以后还是应该要多注意身子才是,要不然最后吃苦受罪的只会是自己。
说来也巧,高随屹出门正好碰上王宝正准备去厂里。
“宝正,厂里那边你先帮我盯着点儿,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过来告诉我就行。”
“行,不管怎么样还是身体最重要,厂里那边你放心,有我在。”王宝正知道他受伤的事。
“看来这次距离你升职不远了。”王宝正心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开口说道。
高随屹救的可是老板的闺女,光凭这份人情,他以后在厂里都能如鱼得水。
王宝正要说不嫉妒是假的,可他没勇气冲过去救人。
高随屹现在只是副厂长,说不定大老板一高兴,直接把人升成厂长。
厂长跟副厂长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是工资待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们厂里现在还没有厂长,原本的意思是想从总厂调过来一个厂长来管理,但是这么长时间,始终没什么动静。
“这种事情谁知道。”高随屹薄唇微抿。
“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谦虚了,以后兄弟还得靠你罩着。”王宝正拍着高随屹肩膀,乐呵呵的说道。
“真是够有意思的,我们家宝正拿的是技术骨干的钱,当的却是副厂长的差,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话音刚落,金月秋踩着高跟鞋从楼下走下来,眼中满是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