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棉心关于外面的这些流言蜚语,从来就不放在心上,但传的版本多了,容易影响到她个人信誉。
尤其是合作商打听到安棉心时,会直接影响第一印象。
为此,安棉心很是无奈。
外面那些人的嘴根本就堵不住,她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安秋实说得没错,郝玉竹的确是待不了太久,最近这几天都没来找她,想来是已经回去了。
安棉心被这事儿烦心,柳雪兰的富太太日子同样不好过。
……
周家。
“阿阳,我记得咱们两个人结婚时,娘是给咱们包了一万块钱红包的。”柳雪兰身子轻靠在周阳肩膀,嗓音柔柔的说道。
周阳半搂着娇妻肩膀,心猿意马间自然不会多想,“对,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这个钱在什么地方,你看咱们两个人都已经结婚这么久了,手头半点都不富裕。”柳雪兰撇着嘴,“上次我在柜台看中一款羊毛大衣,我都没钱买。”
柳雪兰现在算是知道周家二老为什么会同意他们两个人搬出来住,除了每月固定的生活费外,只要花出额外的钱,他们两个人都得给二老报备,周阳还好,但她就难了点,每次买什么东西都得提前说清楚,实在是没有任何隐私。
周阳轻笑出声,“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那改天我帮你买下来。”
“不行。”柳雪兰脸色故作生气甩开周阳搭在肩上的手臂,“不管怎么说,我好歹都是周家媳妇儿,咱们家里开着这么大的车行,我这个儿媳妇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行,改天我会跟娘说的。”周阳安慰性的拍着柳雪兰手背,示意她放心,“你要是真着急用钱的话,我手里还有些,先拿去花。”
“多少?”
“几百。”
闻言,柳雪兰原本刚有些好看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才几百啊!现在物价涨得这么快,几百块钱根本就不够买什么。咱们两个好歹都是成年人,钱还让长辈管着,是不是不合适?”
周阳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考虑柳雪兰这话。
柳雪兰继续在旁边说道:“现如今只有咱们两个人还好,可要是有了孩子呢?咱们两个手头只会越来越紧巴。”
“嗯,我会跟娘好好说的。”周阳认真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柳雪兰瞧着周阳答应下来,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别的事,殊不知还有个大麻烦等着她。
第二天一早,柳雪兰还没起床,便听到楼下保姆传来说话声,正想出声教训她们安静些,周太太的声音隐约间响起。
柳雪兰根本顾不上多想,连忙起身穿衣下楼。
周太太听到楼上有声响传来,勾着唇角,浅笑着,“呦,没想到我这个儿媳妇还挺懒的,这外面可都日上三竿了。”
“娘,昨晚,昨晚睡的有些晚。”柳雪兰胡乱找着理由。
周太太压根不信她说的,轻哼出声,“哼,是教唆我儿子跟我这个当娘的作对吧!”
柳雪兰嘴角的笑意瞬间滞住,“娘,没有,怎么会……”
“到底有没有,咱们两个人心里有数。”周太太懒得听柳雪兰解释,动作优雅的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掏出一沓钱,“这是你们小两口今年的生活费,其中还包括你们俩人的日常开销,现在我全都交给你,半路要是手里没钱,可千万别找我要。”
得!结婚没几天,直接就把婆婆得罪了。
柳雪兰咬了咬下嘴唇,“娘,我们两个人现在还年轻,不知道怎么花钱,这钱还是在您手里比较妥当。”
给的这些钱都有数,她要是想挪用,恐怕不太可能。
“不用了。”周太太翻了下白眼,“我今天要是真把这钱拿回去,回头你还不知道会在我儿子面前说什么。”
柳雪兰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解释什么,被周太太抬手直接打断,“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对了,我劝你还是少些别的心思,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给我们周家生个大胖孙子,明白了吗?”
周太太临走前,警告道。
柳雪兰连忙把人送到门口,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太太已经离开。
柳雪兰心事重重的回到客厅,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钱尤为刺眼。
“夫人,要不要吃饭?”
“吃什么吃,成天到晚的就知道吃。”柳雪兰正愁心里的火气没地儿撒,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怒视着保姆,“她来,为什么没人上去告诉我?”
“是太太特地叮嘱我们不要上去的。”保姆恭敬的说道。
柳雪兰磨了磨牙,“她说不要就不要?你们要搞清楚,谁才是你们真正的老板!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们马上给我卷铺盖滚蛋。”
“是。”
柳雪兰气得是什么都吃不下去,回屋发泄般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扔到地上,这过的叫什么日子?真是憋屈。
柳雪兰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安棉心那张脸,要不是因为她,她又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
越想越觉得生气,柳雪兰抬脚,狠狠跺了跺地板,收拾东西回了家。
柳母看到女儿回来还有些意外,只是这还没能问出口,柳雪兰最先耍了次性子。
柳母等她冷静下来,猜着或许是在周家受了委屈,语重心长的说道:“雪兰,有一句俗话说的好,多年的媳妇儿熬成婆,都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
“美音呢?”柳雪兰没理会柳母说什么,突然问道。
“在家吧!”柳母不知道,她更不会去关心这些。
“我先出去一趟。”话落,柳雪兰径直离开。
她现在没有好日子过,同样不会让安棉心好过。
她要把自己所受到的这些痛苦全部都加到安棉心身上。
柳雪兰到高家时,正巧赶上他们兄妹俩人都在家。
高美音连忙把人请到屋里,“雪兰,你怎么有时间回来?”
柳雪兰嘴角挂着的笑意有些苦涩,“觉得心里烦闷,回来散散心。”
“烦闷?”高美音刚问出口,眼角的余光便注意到守在门口的高帅声,“我们两个说话,你站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