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跟我,儿子跟她。”孙伟文已经考虑好,钱他一分都拿不到,但以后凭着努力肯定不会让女儿过苦日子。
安棉心看他心意坚决,便知道他们这个婚是离定了,只是时间问题。
“钱先生会同意吗?”其实这个问题都不用他回答,钱父肯定不会同意,谁会嫌弃自家女儿不好。
孙伟文眉头又皱紧几分,“婚姻自由,不是他想拦就能拦得住的。”
安棉心觉得恐怕没这么简单。
周六当天,安棉心便早早的来了罐头厂,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正好中午。
孙伟文过来找她,“走吧!”
安棉心点点头,将桌上的文件全部都整理到一边,跟着孙伟文离开。
钱父安排的吃饭时间地点在饭店,特地订的包间。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来的比较晚的原因,钱父跟钱雨燕已经到了。
而且看这样子,是来了有一会。
“棉心,伟文随便坐。”
钱父张罗着他们两个人坐下,孙伟文看了看身侧的钱雨燕,果断坐在安棉心身侧。
钱雨燕脸色难看的瞪了眼安棉心,大概是碍于钱父在,这才没出声。
钱父同样注意到孙伟文的举动,眸中闪过抹复杂的深意,只是瞬间又被笑意所代替。
“现在点菜还是等会儿再吃?”
“不着急。”安棉心还不饿,更何况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吃不下去。
“好。”钱父点点头,笑意盈盈的看向孙伟文,“伟文,即使工作上的事情再重要,那也要顾家庭,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家庭才是最要紧的。”
直奔主题。安棉心微微扬眉,这老东西果然不愿让他们两个人离婚。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提醒孙伟文要照顾家庭,照顾钱雨燕。
闻言,孙伟文蹙了蹙眉,“爹,您想来已经知道了。”
“我跟雨燕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下去,以后的路还很长,不如放过对方,我相信她肯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钱父面色凝重起来,“雨燕这孩子什么性子我了解,平时没少给你惹事,回头我肯定好好说说她,离婚是大事,不是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能说出口的。”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
“伟文!”孙伟文还没能来得及把话说完,钱父直接打断,“今天我让你们两个出来是吃饭的,咱们先不讨论这事。”
孙伟文伸出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好,先不提。”
屋内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安棉心算是看透钱父,他这是打算采用迂回战术跟亲情战术。
另一方面提醒她,只要有他在,孙伟文跟钱雨燕就不会离婚,所以最好还是彻底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安主任,我听说最近这段时间厂里的订单销量不错,看来伟文的眼光还真不错。”钱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将手边提前倒好的酒杯推到安棉心跟前。
“今天高兴,咱们喝几杯。”
安棉心不管是在重生前还是在重生后,她最多喝过啤酒,白酒是一滴都没沾过。
没别的特殊原因,就是觉得酒的味道不太好喝。
而且宿醉酒醒后的头疼跟恶心,让人难受。
跟前这杯酒,光是闻味道,便觉得一股酒精味扑鼻而来,看来度数不低。
孙伟文上前接过酒杯,“爹,棉心不会喝酒,您要是有这个兴致,那我陪您喝。”
竟然为安棉心挡酒!钱雨燕酸言酸语,“看吧!人家心疼了。”
“说什么呢!”钱父故作生气的吼了句钱雨燕,“我刚说过你就忘了?你这个脾气的确是应该改改,别说伟文,就算是随便换个男人,都没人受得了你。”
钱雨燕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直接把头扭到一旁,不在说话。
“呵呵,伟文我知道你胃口不好,喝酒容易伤身体,更何况这种东西哪有替的。”话落,钱父又重新给安棉心倒了杯。
“爹,你”
“伟文,你要是再说可就没意思了。”钱父抬手打断孙伟文说话。
孙伟文担心的看向安棉心,她一个女人哪能喝得了这么高度数的酒。
安棉心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端起酒杯,放在唇边抿了抿唇。
辛辣的液体在口腔内转了个圈,最后滑过喉咙,落入胃里。
“咳咳。”安棉心抬手捂住嘴唇,呛得忍不住轻咳出声。
“快,喝水。”孙伟文连忙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冲一冲会舒服些。”
安棉心抬手推到一侧,“我没事,就是刚才喝的时候不小心呛到了。”
“呵呵,这酒可是好东西,无碍。”钱父心满意足的笑道,招呼服务员进来点菜。
不知道是不是钱父提前安排好的,菜上的速度格外慢。
钱父瞅准机会,继续给安棉心灌酒。
安棉心尝过刚刚的那一小口,便不想再喝。
“钱先生,我还是以茶代酒吧!”
“不行了?”钱父明显对她说的话不太满意,“在饭桌上没酒,我倒是挺好奇,安主任订单是怎么拿下来。”
安棉心嘴角的笑意浅浅,就知道这个老狐狸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无非是在嘲讽她靠别的手段。
“当然是靠实力,毕竟这年头不管靠什么都靠不住,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安棉心语气不缓不慢的说着,眼角的余光扫向一旁的钱雨燕,“钱先生,其实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能因为您没见过像我这种有实力的女性,就全盘否定。”
钱雨燕磨了磨牙,“你说谁呢?”
“当然是你!”
安棉心直接反驳回去,老虎不发威难不成真当她是病猫!
“钱先生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我一个女人,还真是够可笑的。”
“您管教不好自己的女儿,反倒是把错全算在别人头上,您这可不是护短。”安棉心一字一句的说着,“是不要脸。”
“嘭——”的一声。
钱雨燕抬手猛地拍了下桌子,她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安棉心,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人不是我,是你们父女俩。”安棉心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孙厂长当初是求着让我进罐头厂帮忙,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管你们这堆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