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带着乔芷薇回到了会客室。
他在路上时,就急急地吩咐赵管家说:“去把最好的药材拿出来,吩咐厨房做滋补品,还有……”
他又看着她说:“乔薇,还是叫医生过来,你手上的血……”
“真的不用了,一点都不痛。”乔芷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她在傅老的监督下,包扎好了手腕。
“我等一会儿就让璟爵把乔珊妮带走,你就趁着这个机会,留在这里住吧。”
傅老语重心长地说:“这样我也能好好照顾你。”
“是啊,乔薇小姐。”赵管家在一旁劝说:“能跟在傅老身边,是天大的福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乔芷薇咬住嘴唇,“谢谢傅老,但我现在还不想。”
哼,我怎么可能让傅璟爵和乔珊妮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呢。
“哎,我知道你喜欢璟爵,可是璟爵不是个可靠的男人。”
傅老温和亲切地说:“我是觉得你太单纯了,才这么和你说的。”
“我明白的,谢谢傅老。”乔芷薇低头。
“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傅老拉着乔芷薇的手继续说,“璟爵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甚至可以比他做得更好更多。”
“三天后,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吧。”傅老说:“夏威夷,或者普吉岛?”
“啊?”
乔芷薇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着傅老,不理解傅老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
“爸。”
傅璟爵突然推门进来了,淡漠地扫了一眼傅老,掠过了乔薇。
当傅璟爵进来的一瞬间,乔芷薇立刻把手从傅老手里挣脱出来。
傅老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眼底扫过一抹阴郁,难以忍耐的怒意就这么冲到嘴边。
“璟爵,你真的要娶那种女人吗?”他怒斥道。
乔芷薇抱着胳膊坐在一边看热闹,他和乔珊妮呆了那么久,到底在做什么?
“嗯。”傅璟爵淡淡地应了一声,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飘向了乔薇。
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乔薇的手。
“你娶了这样的女人是想成为我们傅家的笑柄吗?”傅老气极了。
尤其是他注意到自从傅璟爵进来后,乔薇和刚才的表情就不一样了。
“那又怎么样?”傅璟爵把目光收回来,直视傅老。
他想到刚才傅老握着乔薇手的模样,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难道你就不是其他人的笑柄吗?”
“傅璟爵,你在说什么!”傅老气的双目圆瞪,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赵管家连忙上前一步为傅老顺气,她用哀求的口吻说:“傅爷,最近傅老的身体不好,您……”
她没有把话说下去,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话不能说。
傅璟爵站起来,他说:“我记得过去的事,永远也忘不了。”
他说完就离开了。
傅老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的脸色惨白。
乔芷薇连忙去帮忙,为他顺气。
他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他抓着乔芷薇的手说:“还好你在这儿,这个不孝子要把我气死了。”
“傅老,你现在身体不好,你去睡一会儿吧。”乔芷薇温柔地说。
傅老年纪大了,此刻看到他这副病弱憔悴的模样,她心里面也不好受。
“好,你扶我回卧房吧。”
傅老抓着乔芷薇的手站起来,对赵管家说:“你就不用来了。”
“是,傅老。”
乔芷薇支撑着傅老,两个人慢慢向着卧房走去。
傅老大概是气急了,体力不支,整个人都靠在乔芷薇身上。
两人回到了傅老的卧室。
乔芷薇一进门就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傅老和傅老夫人的照片。
傅老夫人还是那么端庄优雅,岁月虽然为她增加了白发和皱纹,可显得她更加有韵味了。
可是常年多病的她,让她的笑多了几分易碎感。
“这是我太太。”
傅老注意到乔薇的眼神说:“她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一年了,都是因为我,她才……”
他说着说着眼中竟然泛起了泪光。
乔芷薇安慰道,“傅老夫人一定能醒过来的。”
明明过去傅老总是拈花惹草,有很多情人,可是现在他年纪大了,倒是变得深情了。
“自从她病了以后,我在这个大房子里住,根本就没有人可以说话。”傅老说。
乔芷薇望着傅老,只觉得这一刻的他有点可怜。
“赵管家还有简长冬他们呢?”乔芷薇小心翼翼地问。
房间里的氛围让她不安,她没想过会看到这样子的傅老。
“他们……并不理解我。”傅老说,“我也没办法和他们说这些。”
“我理解了。”乔芷薇点点头说,毕竟是下属。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投缘,以后你能多陪陪我这个孤独的老人吗?”傅老拉着乔芷薇的手说。
乔芷薇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不论他多么有钱,多么有地位,他也只是一个老人而已。
傅老一下子就把乔芷薇揽入怀中,手拍着她的后背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乔芷薇挣扎了一下说:“傅老……”
傅老立刻就放开了她说:“等着璟爵那边的事完成了,你就搬到这边来。”
“还有我太太就交给你了。”傅老说:“我会让简长冬去接你,送你去医院。”
乔芷薇点头。
“我有点累了,你先出去吧。”傅老说完就躺下盖上被子。
乔芷薇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却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吓得她心脏差点跳出来。
“傅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捂住嘴带走了。
她用力咬住傅璟爵的手,他闷哼一声,但到底还是没放开乔芷薇,直到两个人来到一间无人经过的房间。
傅璟爵才松开乔芷薇。
乔芷薇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她瞪着傅璟爵说:“傅爷,您这是要谋杀吗?”
不过,当她看清楚傅璟爵时,她怔住了。
此刻的傅璟爵站在黑暗中,他极瘦,只有一双眼亮得吓人。
“你……”她咽了一口口水,此刻的他就像是猎人,而她是无处可逃的困兽。
“你立刻回家。”他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