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芷薇斜了他一眼,心道,你知道个屁。
她和上一次一样坐在主位上。
傅璟爵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已经对她的没礼貌习惯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乔芷薇单手托着下巴说,“要是和你告诉我的不一样,你知道会有什么等着你。”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院长吓得屁滚尿流。
傅璟爵淡漠地扫她一眼,又把目光定格在院长身上。
“我是在一年多前,认识乔珊妮的。”
院长斟酌着语句慢慢说,生怕自己哪一句说得不对,惹毛了两位活阎王。
“她说她妹妹得了精神病,要送到我医院来,她还给了我一大笔钱。”
“但是她来以后,我才发现,她妹妹是正常人。”
傅璟爵咬着嘴唇,他竭力地克制着,“你一直关着她?”
“因为……钱。”院长哭叫着,“傅爷,您饶了我吧。”
“继续说。”乔芷薇冷漠地打断了院长的鬼哭狼嚎。
“后来我发现她怀孕了,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我就去求乔珊妮放了她。”院长说。
“是吗?”乔芷薇的声音冷下来,她此刻心痛如刀绞,可却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
“是真的,我真的求了乔珊妮。”院长说:“可是乔珊妮不同意,因为做了鉴定,那孩子是傅爷您的。”
“孩子是我的?”傅爷怔住了,他失控地晃儿晃,差一点跪在地上。
“现在那孩子呢?”傅爷追问道,他掐住院长粗暴的脖颈。
他发誓如果院长没有给他一个完美的答案,他会当场杀了他。
“对不起,傅爷。”院长说:“孩子没保住。”
“呵!”乔芷薇冷笑一声,“说实话。”
院长怯怯地看着乔芷薇说:“孩子被乔珊妮打掉了。”
“我藏了一部分它的血。傅爷,您如果不信的话,可以用那血鉴定。”
傅璟爵用手扶着墙壁,他不愿意倒下。
乔芷薇看着傅璟爵的模样,把握在手里的瓶子递给他。
他怔怔望着那瓶子,很久才回过神来。
“后来呢?”傅璟爵问,“芷薇现在还住在你们医院吗?还是说你们把她送出去了?”
院长跪在地上,把头埋在手臂里,他说:“傅爷,大概几个月前,乔珊妮觉得时机成熟了,她叫来几个人把乔芷薇带走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听说是把她扔海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身上发生的悲惨往事。
明明自己心痛得要命,可是当乔芷薇亲耳听到这些话,却觉得心脏麻木了。
不论是悲伤,还是痛苦都很轻微,就像是别人的事。
只有恨意……要把她淹没了。
乔珊妮,我不会放过你的。
“就连尸体都没有吗?”傅璟爵痛苦地问,他死死咬着嘴唇,一丝血迹从他的唇角流出来。
“没有。”院长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都是乔珊妮,是他……”
傅璟爵深吸一口气,“你给我讲讲芷薇在你们医院里是怎么过的?”
院长吓得立刻就讲了起来,“乔芷薇小姐特别漂亮温柔,什么时候都体体面面的,还在很简陋的房间里放了花。”
“她有没有说我什么?”傅璟爵又问。
院长回忆了一下,他说:“没有。”
“一个字都没有吗?”傅璟爵不可置信地问:“是不是你记错了?”
“没有。”院长肯定地说。
乔芷薇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那时候她恨他,她曾经对他怀抱希望,可是后来她失望了,最后她恨他。
“只是在她失去孩子的当天晚上,她骂了您一晚上。”院长小心翼翼地说。
傅璟爵猛地把院长摔在地上,他叫道:“韩平!把他处理了!”
“傅爷,您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
院长被韩平带人来拖走了。
房内只剩下傅璟爵和乔芷薇,他痛苦地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乔芷薇坐在沙发上望着他。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她对他的痛苦着迷,这世界上不应该只有她一个人痛苦。
“傅璟爵……”她唤道,“你打算怎么做?”
傅璟爵如梦初醒,他缓缓转过头,望着乔芷薇说:“我要和乔珊妮结婚。”
“啊?你没病吧?”乔芷薇的脏话脱口而出,“果然,说什么最喜欢乔芷薇都是假的。”
“与你无关。”傅璟爵站起来说。
乔芷薇盯着傅璟爵的背影,只觉得他没有救了。
“我饿了。”傅璟爵对着韩平,“给我准备晚餐。”
“你就这一点感想吗?”乔芷薇追问道。
傅璟爵听到乔芷薇聒噪的追问,他冷冷地问:“你不该再住在我家了,现在立刻收拾行李出去。”
“你赶我走?”乔芷薇气极了。
“对。”傅璟爵甚至都不愿意看乔芷薇了,他说:“韩平,你去看着乔薇收拾行李。”
“什么?”
就连韩平也惊叫了一声,他迟疑着没有动地方。
乔芷薇深吸一口气,“傅璟爵,你让我走,我就偏偏不走。”
“现在听到乔芷薇真的死了,你终于可以和乔珊妮双宿双飞了是吧。”
“不可能!”
“傅璟爵,你是我的。”
乔芷薇大胆地说出这种话。
傅璟爵的脸色却连变都没有变。
“那你就住吧。”傅璟爵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韩平看了乔薇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乔芷薇站在原地,最后她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间睡觉了,却意外地接到了赵管家的电话。
原来她从傅家老宅离开的两天,傅老得了怪病。
傅家老宅。
傅老半躺在床上,额头盖着湿毛巾,脸色青白,毫无血色。
赵管家伺候在一旁,胆战心惊地地说:“傅老,医生马上就到了。”
“让他再给我打一针止痛针。”傅老用气声艰难地说。
“是。”赵管家垂头应了一声。
“哎呦!”傅老突然痛苦地尖叫一声,“痛死我了。”
傅老不顾形象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赵管家惊慌失措地叫着:“医生还没到吗?”
几分钟后,他才终于停下来了,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了,嘴唇微微颤抖着。
“赵管家啊,我这是老了吗?”傅老叹息道。
“您还年轻的。”赵管家为傅老擦去满脸的汗水说:“傅老夫人还没醒来,她还需要您。”
傅老叹了口气。
就在此刻,门突然被敲响了。
傅老还没说让人进来,那人却已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