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们的努力有了希望,不再是漫无目的苦撑。
宁川和憨锤儿内心,都受到了不小的激励!
现在大家共同的目标,就是打败旦斯,带着学生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旦斯听着三个人的对话,基本上也能明白他们在打什么算盘。
好家伙,他们这是要杀了他,以求活路啊!
危机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旦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感受到了一阵压力。
既然对方要他的命,那他又怎么能放过他们?!
旦斯陷入进一步的疯狂。
他展示出自己那双黑漆漆的恶魔翅膀。
周悦和那两个保镖似乎接收到了他的频率,跟他一样陷入了疯狂。
明明已经被打得四肢残废,却还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像是没有灵魂的怪物一样,一点点地向前,机械地靠近宁川三人。
虽然体力不支,但宁川这边至少是三个人了。
他们分工很明确,一起对付怪物!
三个人之中,最先败下阵来的,是憨锤儿。
他体能本来就不怎么好,刚刚还折腾了好几圈儿负重长跑。
如今,他直接被打断了手臂,浑身是伤,慢慢地退出了战场。
陈爻也被保镖和周悦三人缠住,因为攻击速度越来越慢,所以开始应接不暇。
普通的肉躯,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的身体机能,正在逐渐进入极限运转状态。
宁川那边,则继续坚持着跟旦斯对打。
现在的旦斯就好像吃了什么皇家大力丸,宁川有点儿坚持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不用对方出什么狠招,他就会体力不支倒下。
陈爻那边,一个打三个,把他折腾得够呛。
他朝着宁川大喊,“有问题,宁兄弟,不太对劲!”
“你先想办法把我的道袍拿下来给我,我需要它!”
宁川这才想起来,他的道袍这会儿,正挂在吊灯上面呢。
这道袍的确有可能起到作用,重要的是,必要时或许能够保护陈爻。
这样想着,宁川准备行动。
可旦斯发现了宁川的意图,故意阻拦,死活都不让他起身去拿道袍。
宁川担心接下来旦斯反应过来,会拿道袍开刀。
因此动作变得焦急,失误也更加多了起来。
憨锤儿主打一个坚强,见宁川有难,爬起来帮忙!
他用巨大身躯撞击旦斯,给宁川制造出了一点机会。
宁川铆足了劲儿,纵身一跃,总算将那道袍从吊灯上取了下来。
正当他打算找机会把道袍交给陈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陈爻双眼通红,一拳一个血族。
那两个保镖,邦邦两下就躺地上不动了。
旦斯见状,上前想要迎战。
结果陈爻的速度比他还快,他三下五除二,顺手就拧断了旦斯的脖子!
是的!
与他们缠斗了如此久的对手,就这么被拧断了脖子。
还没等宁川松口气,陈爻竟然毫不犹豫地朝着憨锤儿袭击过去!
憨锤儿顿时吓了一跳,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反抗了。
面对一个能够手刃旦斯的人,他的恐惧不用多说。
宁川下意识挡在了憨锤儿前面,想要阻止他这种自相残杀的行为。
可,现在的陈爻,跟方才好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他的实力,完全超出宁川的认知。
也就一掌,体力几乎耗尽的宁川,被拍到一边去。
这应该算是宁川下山之后,第二次自己见血!
他在陈爻身上,感受到一股非常强悍霸道的力量。
而现在陈爻所展现出来的,也不过是那力量的冰山一角……
如果那个力量全部展示出来,宁川肯定招架不住。
搞不好,就连他那个便宜师父来了,都顶不住。
陈爻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川发现自己真的是完全不了解他。
憨锤儿看出了陈爻的变化,他站在宁川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陈爻,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那是几个?
这没头没尾的话,把宁川听懵了,“啊?这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怎么了?”
在场知识最丰富的也就是陈爻了!
现在陈爻变成这样,宁川还真有点儿始料未及。
憨锤儿此刻有点儿虚弱,他说话都没了中气,“陈爻意识涣散,他体内的东西失去了控制。”
“所以,现在操纵他身体的,不是陈爻,或者说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陈爻。”
“而是寄宿在他身体里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我现在也不太清楚。”
“不过可以确定,那东西不是什么善类,态度也很不友好。”
好嘛!
宁川有点头疼了。
刚送走一个旦斯,现在陈爻又失控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情况好像比刚刚的旦斯,还要难处理!
憨锤儿捂着伤口喘 息了一阵子,用话语证实了宁川的想法,“我们必须阻止他。”
“如果不赶紧让他恢复过来,他一定会杀了我们。”
“他之后,也会由于身体承受不住巨大力量,死亡。”
“这具身体是属于陈爻的,一旦死掉了,陈爻也回不来。”
直到现在,宁川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情况。
他对憨锤儿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咱们配合一下,试着把这件道袍放在陈爻身上!”
之所以陈爻整天依赖道袍,跟依赖亲妈一样,并不是因为这东西有多珍贵值钱。
而是因为,只有穿着道袍,才能压制陈爻体内的那股力量,确保他不会伤害别人。
同时,也一定程度地保护了陈爻性命。
毕竟那东西稳定,他能活,那东西爆发,他便小命不保。
这一下子,宁川全都明白了!
明白,他为什么一直都把道袍看作是宝贝。
也明白,为什么陈爻一直强调说,这道袍不能离身太久!
原来,他有他的难言之隐……
宁川这个时候才开始觉得,跟陈爻相处这么久,他一点都没有好好去了解他。
内疚的想法,在心里蔓延。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是后悔的。
后悔借用了陈爻的道袍。
如果他出事儿的话,那他岂不是最大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