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水仙知道张不仁心里那点儿小九九。
无非就是对那批参寄予厚望。
殊不知,这批参其实根本不值这么多。
但她并没有直说出来,“钱没到自己手里,牛就不要吹出去了。”
“万一到时候血本无归,岂不是很丢人?”
郑雪松也十分不爽,对他们露出防范的表情。
可,现在张不仁满以为得到了大便宜,所以嚣张得很。
他根本听不进去郑水仙的话,只当她是亏钱之后无力的挣扎。
他美滋滋地抱着那一打参扬长而去,富贵的梦已经在他的心里绽放了。
郑水仙和郑雪松,看着那一箱子粉红色的钞票,到现在还有点儿感觉不可思议。
他们可是把市场上最底层的参,卖了顶顶高的价格。
这已经可以算是奇迹了!
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现金,姐弟两个人急急忙忙地把箱子扣好,抱着走出了餐厅。
宁川也默默跟了出去。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接下来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
考虑到郑家人的安全。
宁川问郑水仙,“我这几天方便住在你家吗?”
“不方便的话,我在附近暂时租住一处也可以。”
“我担心,张顺利那一家子混蛋,发现这参有问题后,可能会实施报复。”
宁川有自己的思考。
之前尸体的事,他没有把柄,无法光明正大的报复。
可如果是张家人先动手,而他反击,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正当防卫,以牙还牙!就算是民宗局的黄国豪,也拿他没有办法!
就看张顺利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他敢来,宁川就敢让他们回不去……
另一边,张家三个人,马不停蹄地拿着百年人参去给鉴定师仔细检查。
通过鉴定,他们就能够给这参定价,还能拿到一个不太权威的证书。
总而言之,就是用来证明这参的价值。
为了能卖个好价钱,再多忙碌,对他们来说都是值得的。
鉴定师拿着放大镜,将参放在灯光底下看来看去。
看了一会儿后,他喜笑颜开,“几位运气真是好,这参的品相极其好!”
“是上了年份的好参,个头很大,成色饱满,药用价值一定是非常的高。”
“说实话,我已经有年头没见过这种好东西了。”
张顺利激动到语气颤抖,“那您看,我们这个参,能卖到什么价格?”
“一根的话,能卖到一百五十万左右!如果好好包装一下,可能还能再提一提。”
一百五十万一根!
这句话,让一直互相不对付的张不仁和张顺利都互相握住了手!
也不怪他们激动!
这一笔买卖算下来,他们能够拥有一千五百万。
而净收益可以达到一千四百万之多!
有这一千多万,他们就算白手起家也能起得来了!
张顺利和张大力乐得不行。
张不仁赶紧趁着这个机会邀功,“怎么样,这次咱们稳了吧!”
“有了这批参,还怕填不满之前的窟窿?”
真真正正的好事儿,已经到了眼前。
这次张顺利总算对自己这个私生子弟弟,有了几分好感。
“可以,好好干,以后都聪明着些,咱们都能过好日子。”
而张大力更是对自己这个儿子赏识有加。
他大手一挥,给了张不仁一百万。
“这次你有功劳,这一百万,就给你当零花钱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吧!”
张不仁十分开心。
他顿时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也有了一席之地。
——
另一边,郑家,饭桌上。
又是一桌子菜,其乐融融。
不大的房间里飘荡着香味儿,一家人忙忙碌碌又热热闹闹。
这样的家庭氛围,让宁川很是喜欢。
他不禁在想,如果自己的爸妈还在,他会不会,也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
纵使身上没有这么多本领,但至少也应该是美满的。
家人的庇护,很让人醉心。
郑雪松看出,宁川的神色有一点落寞。
他忙大大咧咧地说起百年人参的事情,来活跃气氛。
“那个张不仁也真是够傻气的!不知道他发现那参根本不值钱会是什么表情。”
“真的好好笑,打脸肯定会打得很疼吧!”
“那可是五百万,哈哈哈,真有意思。”
他说得眉飞色舞。
郑父一言不发地听完了郑雪松所说,喝了一口酒。
“这人参卖的钱,应该给小川,因为小川已经出钱买下了。”
“该是人家的,一定要给人家才行。”
宁川连声拒绝,“这是你们应得的,我不要。”
“而且,这次的事情有一定的风险,承担风险就应该获得相应的报酬。”
“另外,我最近还要留在这里,吃喝住都得麻烦你们。”
“这钱我就不拿了。”
郑父是老实人,他从来都没拿过这种恩惠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才好。
倒是郑母先想到了:“行,那这样,我们就不再多推脱了。”
“这五百万,我们留下一点儿补贴家用,剩下的部分,全部捐出,给福利院。”
“这福利院,是水仙的第二个家!正因为有了那家福利院,我们才能遇到这么好的女儿。”
“而且,也是你,小川,救了我们家雪松。”
“总而言之,我们家跟福利院是有缘分的。”
郑水仙和郑雪松,也很赞成这种做法。
“宁川,我觉得我妈说得没错,能帮上福利院,可是一件好事儿。”
“对啊,不是说凡事讲究个福报吗?”
“我相信我们为福利院做事情,以后也会得到好报的。”
“你就同意吧。”
既然他们有心做一点好事,宁川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干涉。
他点头同意。
郑家人纷纷眉开眼笑,这一顿饭,又是很愉快的。
饭后,郑水仙低着头,小声地对宁川说,“那个,要不要一起散散步。”
“花园里很凉快的。”
宁川点了点头。
两个人并肩走出来。
黄昏的小径,风是那么的和煦。
两个人一同散步的样子,就像是一幅画。
“宁川,我想问你个问题。”
“就是,你觉得,我怎么样?”
“那个,我就只是想知道一个直观的反馈。”她脸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