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杨公爵二人离开皇宫,这件事就已经传遍了整座古霜城,不过一夕之间,王牧之原本英勇无敌而又专情的美好形象便被转变成了见异思迁的浪荡公子,原本是人人崇拜,如今却被人人唾弃,尤其是女性,她们对王牧之更是深恶痛绝了起来。
没办法,毕竟王牧之昨天才刚刚与杨霞定亲,今天就出了这一档子事,遭人鄙视却也是正常的。
很快,还没等杨公爵二人到家,这个消息就透过公爵府的大门传进了杨霞的耳朵里。
“这个混蛋!姐姐你看看他!你不要拦着我,我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他!”杨霞气的哭成了泪人,一心要去皇宫里找王牧之算账。
“哎呀,霞儿啊,这个事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我们都还只是听说,事情究竟怎么样我们谁也不知道,先不要这么急着下定论啊!”杨雪亦是一脸嫌恶,却仍旧拉着杨霞,劝他冷静。
“可是外面的人都在这么说,这还能有假吗?!他不做亏心事,外面的人为什么要说他!肯定是他做了亏心事了!不行!我要杀了他!他对不起我,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哎呀,霞儿,你听我说,王牧之这个人虽然平时也说不上多老实,但也不至于无耻到这种地步啊!听说爹进宫去寻王牧之去了,咱们先别着急,等爹回来听听他怎么说好不好,咱们先别急好吗。”
杨雪一边拉着杨霞,不让她冲出去,一边冲外喊道“巧儿,爹爹和哥哥回来了嘛?!”
“小姐,刚刚听路过的侍卫说老爷和大公子回来了。”外面侍女巧儿柔声回答。
“听到了没?爹爹回来了,咱们先去找爹爹,问问他情况好不好?”
“嗯~,走,我们去问问爹爹!如果真是外面说的那样,我绝饶不了王牧之那个负心贼!”
杨霞泪眼汪汪的,很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书房
“爹,我咱们觉着这件事那么奇怪呢?”杨宇大皱眉头。
“嗯,是有点怪。”
杨顶天沉吟了下来“十三公主是国王陛下老来得子,平常就很是宠爱,真遇到了这样的事,国王陛下他还能轻饶?而且,咱们日理万机的国王陛下居然一大清早的就能出现在十三公主的宫苑里头,怎么说都感觉太巧合了。”
“爹,那你说,他是什么用意呢?”杨宇沉思了起来。
“用意...”
杨公爵正准备接着分析,杨霞二女便闯了进来,杨霞哭成了泪人,杨顶天顿时心疼的上前扶住他,给杨霞擦拭眼泪“霞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了这样?谁欺负你了?!”
“爹爹,外面说的是不是真的?!”杨霞可怜兮兮的一如被遗弃的小动物一般完全没了往日的刁蛮任性,这让在场三人都心疼不已。
“外面?!外面说了什么?”杨顶天问道。
“外面的人都在说,王牧之他见异思迁,在皇宫后花园看见了十三公主就喜欢上了她,并且昨天晚上强迫了她...是不是这样啊?爹爹。”杨霞哭的是直抽抽,似乎想听到一点不一样的答案满眼的期待。
“哦?居然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杨顶天大皱眉头“宇儿,这件事是在不过一个时辰前事发的吧,这么快就传的满城都知了?!”
“爹,这...”杨宇沉吟了下来。
“事发?!”杨霞一听这话,整个人都软了。
“霞儿!振作一点!”
杨顶天连忙撑住了她“你听爹爹说,这件事我们也正在分析呢,爹爹觉得这件事很古怪,牧之他很有可能被陷害了!”
“陷害?那可是国王陛下最宠爱的十三公主啊,谁敢拿十三公主去陷害王牧之啊!爹爹,你是不是在帮他说话?!你是不是在偏心?”杨霞道。
“不不不,爹爹就算是偏心也只会偏心你啊霞儿,你可不要胡思乱想,你且听爹爹跟你说啊。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于是,杨顶天便耐着性子跟杨霞三人解释,逐渐的,他们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杨霞逐渐回转了心情,“爹爹,那你是说?...”
“今天国王陛下开口就要王牧之与十三公主完婚...”
杨顶天冷冷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阴险的老家伙也看上王牧之了,他们这是要跟你抢夫君啊!霞儿~”
杨霞顿时气的是牙根都痒痒,与先前的柔弱完全判若两人,此刻的她一如护食的母狮子一般摩拳擦掌了起来“哼!敢跟我抢我的男人!想都别想!”
...
此刻,皇宫地牢之中,王牧之被胳膊粗的链子绑在了牢房里的木架子上,他很是不解,至今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啊?难道我昨晚真的酒后乱性了?可是不对啊,我昨天并没有喝多少酒啊,而且我的酒品很好的啊,从没有出现过乱性的情况啊,奇怪,可真是太奇怪了...”
哐当!
外面牢房的大门被打开了,王牧之顿时回过了神,皱起了眉头“难道是来审我的?”
然而,来人却是一名身着粉色薄纱裙的妙龄少女,女子款款而来,每一步,每一个动作是都带着一股贵气、高雅,她的容貌亦很是不俗,在本身气质衬托下更是不凡,甚至比杨霞还要更胜一筹,但却也是各有千秋。
“来找我的?是谁?”王牧之疑惑了起来。
果然,女子如王牧之所料在他的牢房站定,待看守的牢头离开之后,她走了进来,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王牧之,很是好奇的模样“嗯,没错呢,就是你呢,他们都说你非礼了我,我问你,非礼是什么意思?你又为什么要非礼我?”
王牧之噎了一下,有些不敢确信“你问我非礼是什么意思?”
“对啊,我问她们,她们都不告诉我,所以我就来问你了,非礼是什么意思,你又为什么要非礼我啊?”
“这姑娘,好像单纯过头了呀?”
王牧之心中很是无奈,却也是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了起来。
于是,这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便第一次在这昏暗的地牢之中认识并相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