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离开了,裴青青这才松懈了,“还好阿离把人带走了,每次在皓河面前我都神经紧绷,跟看到老师一样。
白小姐,.你每天岂不是在皓河眼皮子底下干活?”
白念点头,“是。”
“天呐,第二位勇士,”裴青青捂住自己的胸口,“那你都不会害怕吗?”
这倒是把她问倒了,白念有过很多情绪,愤怒、无语、讨厌……就是没有恐惧。
可能她跟凌皓河认识得太早,她对这个人实在太熟了,完全不会有恐惧的情绪。
苏离那么多圈子里的朋友,只有凌皓河算得上怪咖,他洁身自好得离谱,一般的局根本不会去,即使是好朋友撺的局也只是偶尔露面。
后来大家也都习惯了,不习惯也没办法,他的家势、地位摆在这,由不得别人对他的选择说三道四。
“不过呢,傅湘湘应该很开心自己有这样一个老公吧。
他们家倒是反过来了,老公是个傅家的,这个老婆倒是在外面灯红酒绿、浪个不停。”
裴青青言语间很是轻蔑,她瞧不起傅湘湘那样的人,仗着自己是傅家的女儿在外面不知道惹了多少事。
“算啦,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人家两情相悦。
走,陪我喝酒去,你能喝酒吗?”
白念还在想着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不了解傅湘湘,可每次她见到自己都恨的咬牙切齿,不就是因为她总在凌皓河身边吗?
可如果她这么爱凌皓河,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不太会喝,但我有学过调酒。”
裴青青来了点兴趣,她当然知道凌皓河把他带来的人交给自己是什么意思,白念长得这么惹眼,不就是怕被那些个没脸没皮的人骚扰吗?
她也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白念还真的会!
“真的啊!看不出来呀,白小姐会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白念笑了笑,最初在F国念书连学费都交不起,她想来钱快就跟人学了调酒,每晚在酒吧里摇酒两小时,赚得比一般的零时工更多。
后来她第一年学费够了,也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才真正离开那儿。
在回国之前,她也曾拜访过那家酒吧的老板,当初要不是她拍板留下自己,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赚到学费呢。
白念穿着黑白两色撞褶裙,小臂上还戴着黑色蕾丝手套,整体走得复古风,配上她明艳的五官俏丽又不失端庄。
裴青青带着她去酒水台挑了酒,又让佣人拿了她需要的材料。
白念嫌7手套麻烦,一手拿着酒瓶,直接用牙咬着拽掉了手套,她面无表情,只是专注手中的酒,可却不知道这样的她更是迷人了。
连裴青青也渐渐兴奋起来,“哇哦,你好性感啊白小姐!”
“看看,你带过来的人还真是招人啊?
这人真的只是凌氏的员工吗?”苏离抿了一口红酒,示意身边的男人看一楼那个包围圈的中心。
凌皓河也用手中的酒润了润嗓子,他的确不知道白念还有这项技能。
“我越看她跟你越配,这么多年了,还不如早点跟那疯婆子断了干净,开始第二春。”
苏离胳膊搭在凌皓河肩膀上,不停劝说着。
凌皓河瞥他一眼,“再乱说。”
苏离很是委屈,“我哪有乱说,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傅家那个小女儿简直是个疯婆子,你已经搭上五年了,马上就要六年了,难不成你要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上吗?”
可凌皓河没有回答他的话。
过了好久才听到他的声音,“我跟她有了岁岁,我们组成了一个家。
苏离,我不能那么任性。”
听到好兄弟这么说,苏离心里酸涩得要命,当年的事谁也不好说,可真要他兄弟一辈子都跟那个疯女人绑在一起,他看不下去。
“你真是一点不为自己着想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老古板,认死理!
我看傅湘湘离楼下这个女人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凌皓河也不惯着他,“行了,差不多得了。
人家清清白白的,何必跟我扯上关系?”
“哥,你真是我哥,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想跟你扯上关系啊?”
苏离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行了,也别在楼上看了,去楼下尝尝你的人调的酒。”
凌皓河跟着下楼,还不忘澄清,“她不是我的人,你说话尊重点。”
白念腕部使劲,一番摇晃以后先给裴青青调了一杯酒,是她爱的吉安特,听着名字很烈,但其实是一杯实打实的果酒。
前调微酸带甜,越喝越能品到悠长的苦意,最后只剩舌尖一点点甜,大部分人都会喜欢的酒。
“哇,好好喝。”
裴青青有些惊讶,她平时只能接受红酒,大部分酒水她只能尝到酒精的苦,可白念调的这杯不仅有好看的颜色,更是回味无穷。
“真好喝,白念你真有两把刷子!”
白念往那一站端的是亭亭玉立,一副大家闺秀的典范,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沉稳的大美女居然用牙咬着袖套,然后给她调了这么好喝的酒,这下她对白念来了点兴趣。
这时候凌皓河跟苏离也走到人群中心——白念的身旁。
苏离很自然地搂住裴青青的腰,后者一脸兴奋地把酒杯递到他嘴边,“阿离你快尝尝,白念特调,特别好喝!”
苏离很给面子尝了一口,“唔,确实不错,白小姐能不能再给我跟你老板调一杯?”
白念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苏离原本以为她老婆爱喝的肯定是小甜水,可没想到这口味一点不单调,多重体验确实不错。
白念还真有点东西。
白念的手快,选料也很有自己的风格,没一会又倒出两杯酒,一杯给了苏离,另一杯她又往里面多了几滴龙舌兰,随后才给了凌皓河。
苏离挑眉笑着说道,“白小姐这是区别对待吗?为什么我和凌皓河的酒不一样?”
白念倒是坦荡,“我在凌先生手下工作,对于他的口味肯定要更了解一下。这也是我第一次给苏先生您调酒,只能把稳而不能创新。”
苏离很是满意地点头,凌皓河则若有所思地把酒杯凑加了闻,难怪要给自己这杯里多加几滴龙舌兰,闻着要苦涩很多,酒味也上去了。
苏离品了一口也很惊艳,这白念还是真不是花架子,她这水准已经能超过很多酒吧里的调酒师了,没有学过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水准。
凭借这两杯酒,白念在苏家掌权人面前也算是露了脸,等到他们去接待别人后,凌皓河才带着微苦的气味问她,“你是在哪学的调酒?”
白念端着一杯果汁小口喝着,凌皓河喝了酒她肯定是不能沾酒的,“嗯?调酒吗?当初在F国学的。”
凌皓河似乎突然对她的过去产生了兴趣,“是因为F国设计美学更发达吗?才选择出国?”
白念看他面无表情问出这种话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还真是把自己跟过去分得干干净净的啊,怎么能问出这种话呢?
如果不是死等不到凌皓河的话,她也不会痛苦到要离开自己的家乡,去一个从未谋面的国家生活。
“就当是这样吧,凌总您别问了。”
凌皓河也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心情就不好了,甚至转过身背对着自己,仿佛看他就倒胃口似的。
他真是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