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念的声音很小,之前的事乱糟糟地堆在她的脑子里,她人还在这儿,魂已经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你说什么姐?”丽娜心里的白眼简直翻上天了,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再怎么不想和她一起吃饭至少也要装一装吧?
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看着就倒胃口。
白念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说得对,快吃呗,一会儿菜都凉了。”
丽娜也不是个真想吃的,食堂的才不算难吃,可每天吃一样的她早厌烦了。
“姐,你跟我说说你在顶楼主要负责什么工作呗?说不定以后我也能有这样的机会呢。”
白念在心里冷哼小声,该来的果然来了,丽娜果真还是小孩子,心里想的嘴上也不知道掩饰一下。
“主要是负责三季度新品,跟原来在shine差不多。”
丽娜半个身子都快探过来,“姐,你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如果一样的话,凌总为什么还要把你调去集团,你在shine不是一样能做?”
虽然在别人看来肯定也是一样的想法,可在白念手里没轻松下来前,她的确专注这件事。
凌皓河后来让方觅教她一些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可绝对不会是一个设计师的活。
白念不嫌累,只要有机会她巴不得多学点东西。
她迟早要离开shine的,到时候回了自己的公司刚好活学活用起来。
白念表情平静,丽娜看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确实差不多,当时找了一圈,只有我最了解三季度新品,所以把我调到集团。
跟你的工作性质不一样。”
丽娜很是赞同地点头,“那当然不一样了,我现在在九楼天天跑腿,干的都是dirtywork,怎么能跟姐你比?”
她对顶楼充满了想象和向往,“姐,那你是不是每天都能看见凌总,是不是非常赏心悦目啊?”
“赏心悦目?”白念冷笑一声,现在那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恨不得撕了他,她居然在说这种话。
“对啊,凌总可是出了名的帅气多金,还这么年轻,简直是我的理想对象。”
看丽娜这幅犯花痴的样子白念更能确定她的年纪,“别想了,凌总已经结婚生子,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丽娜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可白念却偏偏要这么说,她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幻想一下都不行吗?”
“……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你这么年轻,我想着会有更优质的男性,他一个已婚男……”
白念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她就是对他有偏见,根深蒂固的偏见。
丽娜沉着脸,没一会又突然笑起来,跟会变脸似的,看得白念一愣一愣的。
“姐,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当然知道你是问哦我好了。”
她凑近了一点,“姐,你说我又没有机会去顶楼啊?这九楼的同事都把我当成隐形人,交给我的活也不好,我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
你能不能帮我问问?”
这下白念把筷子放下,很是诚恳地拒绝,“丽娜,如果你觉得在集团不好的话可以选择回shine的,不是非要留在这硬耗下去。
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员工,你可能把顶楼的工作想得太玄幻了。
我没有这样的权利。”
白念就这样看着丽娜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更难看,“姐,你好歹在顶楼工作,天天在凌总眼皮子底下干活,只是帮我说句话罢了,再说你只要一提我,凌总肯定就知道我的情况了。
这也用不着你费多大力气啊,姐,这点小忙你都不愿意帮吗?”
白念打断她的揣测,“你误会我了,我这不是不想帮忙是我真的帮不了这个忙,我没有权利……”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不想帮忙了,别给自己找借口了。
原本我还以为我们是同个部门出来的会相互帮衬,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冷漠,是,你现在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也瞧不上我们这些原来一起打拼的同事了,可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冷漠了?
白念,以后你未必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
丢下这句话,丽娜端着自己的盘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白念一个人呆坐在原地,少顷,白念头痛地按住眉心。
她骂的痛快,可白念真心觉得好笑,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得罪了她,仅仅是因为她的拒绝吗?
最关键的是他们在设计部的时候有什么时候一起打拼了?
丽娜还真是会给人扣帽子。
白念回到顶楼就是这样一幅丧眉搭眼的样子,方觅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被数落了。
要说白念性格不好,她是不信的。
在这种事上就跟面团一样,任人摆布,那个丽娜才多大,都能让她愁成这样!
除非踩了白念的底线,其他时间她都能忍受。
方觅刚放下咖啡,白念就走到她面前,“都这个点了,别喝咖啡了,不然晚上又睡不好。”
她摇头,“没办法有点困,现在不喝下午不清醒,喝了晚上又睡不着,死循环了。”
“怎么样?那小姑娘说什么了?你这么一副表情回来?”
白念趴在桌上,“跟你猜的一模一样,她叫我帮他跟总裁递话,说是帮忙把她从九楼调到顶楼。”
“哈?”方觅真是惊呆了,“现在这些小姑娘可真敢想啊,她是不是把你当成总裁夫人了?
我们是在顶楼上班,可是我们就是打工族,她想什么呢?”
方觅真是无语至极,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太年轻了还是太狂妄,每个人在公司都有自己的位置,难不成她以为跟过家家一样想去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更何况还是找白念,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离这种人远点。”
方觅很是认真地提醒她,“指不定以后会做出什么来,这种人离她远一点。”
白念点头,“我明白,只是我觉得她未免道德绑架得太厉害了一点吧,我跟她根本不熟,到底为什么说那些话显得我们好像在一起拼搏很久、认识很久啊?”
说到这里,白念甚至觉得好笑,“她真当我是傻子吗?”
方觅没好气地说,“你还笑,这种完全精致利己主义者最可怕了,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围着她转,你现在拒绝最好,省得她以后越说越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