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陈哨学弟】头像右下角刚好亮起了一个小红圈,有新消息。
张丛礼点开了那条新消息。
看到是自家老婆梁溪主动先给对方发的消息,问对方:“在吗学弟?”
隔了几分钟,【陈哨学弟】回复:“在啊!刚刚在和当事人聊案情,才看到消息,学姐今天怎么想起找我了?有事呀?”
看着这寥寥几句话,张丛礼的眼白迅速充血凸出,额侧的青筋暴起。
梁溪因为刚才饭桌上的不愉快,心里还存着些怨气,伸手过去想拿回自己的手机,“你看够了没?手机还给我!”
张丛礼不但不给她手机,还突然大吼道:“你都结婚有孩子了,居然还在社交软件上联系学弟,你想干什么!”
梁溪吓了一跳,“你干嘛这么大声?我只是有件法律相关的事想找个做律师的靠谱老同学咨询一下!”
张丛礼的脸色越发凶狠:“法律相关的事?你自己就是学法律出身,有什么法律相关的事还要找别人咨询!梁溪,你是不是想找律师跟我打离婚官司啊!”
梁溪只觉得丈夫十分莫名其妙,“你乱猜什么!我真的有事……”
张丛礼暴躁地打断了她的话,“够了!别再装了梁溪,你不就是看我创业失败,现在做房产中介的工作没什么前途,看不上我了,想找下家吗?你那个学弟现在人家是知名律所的大律师,比我混得好,你就想去攀人家的高枝了!”
梁溪也生气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快把手机还给我,我还要回同学消息呢!”
抢回了自己的手机,梁溪看到老学弟的回复,赶紧打字说明了自己找他的意图:
“学弟,是这样,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我的闺蜜白念,你也认识的!她最近因为一些家庭纠纷惹上了官司,我想问你有没有空档接她这个案子,或者帮忙介绍一位擅长这方面诉讼的可靠律师?
另外,律师费如果能打个折就更好了!念念她刚毕业还在实习期,手头可能不是很宽裕,若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我再问问别人……”
打完这一串字,刚刚点了发送,手机便又被丈夫一把夺了过去,狠狠砸在地上,直接摔黑了屏!
“好啊你梁溪!当着我的面,你都敢和别的男人聊得热火朝天!我看你这个贱女人就是想红杏出墙!”
梁溪条件反射似的,下意识捂着头蹲下躲避……
然而,丈夫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因为婆婆突然走了进来,清了清嗓子。
婆婆走过去抱起被二人争吵声惊醒的孩子,然后便一脸操心地嘱咐自己儿子道:“别打脸,回头叫街坊邻居看见又要议论了!”
说完这话,就把哭闹着的孩子抱了出去,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还把卧室的门顺便关上了。
门一关上,梁溪的腹部就被丈夫狠狠踹了一脚,疼得她倒在地上倒抽气。
“张丛礼,你、你又打我……你忘记你上次是怎么跪在我面前保证的了吗?你说你以后再也不会对我动手了!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每天为你洗衣做饭,为你生了孩子,我为你放弃了那么多……”
男人已经打红了眼,狠狠揪起她的头发,“怎么?后悔跟我结婚了是吧?我妈说得果然没错,漂亮的女人就是要打,不打就不会踏踏实实过日子,老想着勾搭外面的那些有钱男人!我今天打服了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勾搭别的男人!”
一拳一拳下去……
梁溪的惨叫声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回荡在这本就不大的九十多平两居室里……
……
温氏私人会所。
温少谦慢条斯理点了根烟,吞云吐雾。
“皓河,我找你来是想提醒提醒你,你那个弟弟凌慎舟最近在频繁相亲各家名门千金,想通过联姻来提升巩固他在凌家的地位,你得小心!不行就别装死了,赶紧回家,别真让凌慎舟那小子篡位成功!”
凌皓河慵懒靠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浅饮,漫不经心地问:“他相了谁了?”
温少谦弹了弹烟灰,“陆铎去查了查,听说你那个继母最近经常攒一些牌局、茶局,拉拢那些名门阔太,顺便撮合凌慎舟和她们的女儿。
沈氏,张氏,顾氏的女儿都和凌慎舟相过了!
据听说,女方对他都还挺满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继续发展!”
沈、张、顾家那三位千金曾经都明里暗里追求过凌皓河,只不过都以失败告终,现她们以为他死了,自然会对‘后起之秀’凌慎舟青睐有加,很正常,算不得什么。
凌皓河唇角噙起几分倨傲又狎 玩的笑意,并不在意。
一副任它风波起,稳坐钓鱼台的架势。
温少谦见挚友还是一副不太当回事的样子,蹙了蹙眉,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道:
“对了!还有一个和凌慎舟相亲的女孩,我和陆铎都不认识,也没打听出是哪家的千金!”
说着,温少谦便掏出手机,调出了昨天陆铎在咖啡馆门口拍下的现场照片,而后便将手机轻轻抛给凌皓河。
“你看看,照片里那女孩你认不认识?我怀疑她可能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藏世家的千金小姐!
别看她穿着挺低调的,却难掩气质!
这年头,满身大牌的女人最易摸透,反而这种穿着越朴素的,背景越可能深似海,万一给凌慎舟搭上一个哪国政 界大鳄家的千金,事情还真就难办了!”
凌皓河百无聊赖地抬手接过兄弟抛来的手机,垂眸轻瞄了一眼那张照片,懒散闲适的目光陡然一沉!
程渡候在一旁也看到了!
照片中,和二少相亲的那位女士,分明是白念小姐!
可白念小姐一个工薪阶层的普通人家的女孩,怎么会和二少相到一起去?
再者说,她都和先生领证结婚了,怎么能背着先生出去相亲?
这……这不是红杏出墙嘛!
从温氏私人会所离开,凌皓河的脸色便一直晦暗莫测,喜怒不明。
程渡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座的主子的脸色,酝酿了一下才壮着胆子开口道:
“先生,白念小姐背着您出去相亲,相的人还是二少……这件事太过蹊跷了!
属下在想,会不会……白念小姐也是二少设计当中的一环,她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地出现在您面前,接近您,故意向您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