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白念先接过水喝了一口,想想在这里也不方便问凌皓河太多,便没再说什么。
她心里疑问太多了,今天回家一定要好好问问这男人的过往。
总觉得自己从路边捡回来的这个男人没她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而旁边的张丛礼却又觉得凌皓河抢他的风头,阴阳怪气笑了笑,说道:
“小凌啊,人家司机师傅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怎么还真敢乱拿温少车上的东西啊?咱们不能当这里是自己家,看见什么想拿就拿!毕竟人家温少房车上的矿泉水也是很贵的,不是那种你随随便便在便利店里花一块钱就能买到的!”
他那四个老同学也随声附和道:
“就是说啊!怎么好意思不经同意就直接拿别人车上的东西!”
“哎呀,他一个大男人软饭都吃的那么理直气壮,还能有啥不好意思的!”
“呵!没见过世面的都这样!”
“丢人现眼!”
听着他们的言论,凌皓河只是唇角讥诮地挽了挽,姑且看在老婆大人那位闺蜜的面上,不予理会。
可白念却听不得别人这样说自己的男人,美眸一翻瞪向他们,扯了扯嘴角微笑道:
“虽然我不认识那位温少,但我相信以他的身价和修养不会为了两瓶水就像你们一样叽叽歪歪,嘲讽别人。而且,这两瓶水我们也不白喝,多贵都会付钱!
可是话说回来,你们各位都见过很多世面吗?那怎么刚刚上车时,一个个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乱摸乱碰别人车上的东西,你们经过温少的允许了?万一碰坏了人家的东西,你们赔得起?”
几个男的直接被白念怼到无话可说……
司机听到后面起了争执,一直用余光从后视镜里观察,瞧见是那几个男的先对凌先生出言不逊才被凌先生旁边的女孩子怼了。
哼,若不是凌先生现在不方便暴露身份,那几个无礼的男人下场一定会很惨!
凌先生虽不是会轻易动怒的性格,但若是生起气来,连他们家温少都会害怕,那几个男的算什么东西,竟敢对凌先生指指点点,简直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忍住了想替凌先生开口教训那几人的冲动,司机清了清嗓子说道:“没关系,水都是可以免费喝的!我家温少说了,各位都是他的贵客,车上的饮品和零食,可以随便享用。”
张丛礼一听司机这话,马上又端着架子借势道:“是啊!温少不是小气的人,对我向来盛情款待,大家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拿吧,不用客气!”
这话说的,好像他在这里能做主,在温少面前真有多大面子似的。
而那四个男同学信以为真,又争先恐后对张丛礼拍了一顿马屁,然后便真的不再客气,把房车冰箱里的进口水果和高级巧克力都打开了吃,酒柜里的名酒也全都拿出来品一品……
白念看着那几个人连吃带拿的,轻嗤了声。
就他们那样的,还好意思说别人!
……
不多时,便到达了温氏私人会所,房车直接驶入内部。
众人一下车,便有训练有素侍者过来迎接他们。这让张丛礼误以为这是温少对他这位‘贵客’的重视,更春风得意了。
在张丛礼和他那四个老同学对着温氏私人会所之内的宏伟建筑和高雅设施大惊小怪时……
其中一名侍者不易察觉地凑到了凌皓河身边,低声道:“凌先生,我家温少与陆二爷和傅总都在楼上的休息室里等您呢!”
凌皓河不动声色地,略点了下头,而又自然而然回过身,伸手去扶白念下车。
白念搭着凌皓河的大手走下车,又转身去扶自己的闺蜜梁溪。
闺蜜俩牵着手环顾四周,也对这温氏会所的内部景观叹为观止。
这里比她们想象中更夸张,简直大得让人吃惊!
长明的无数路灯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坪,白念不禁心想,这么大的地方要是耕地种地,一定能丰收很多瓜果蔬菜……
然而有钱人却用来铺养草坪,打高尔夫球,作为他们无聊时的消遣。
果然,普通人和上流社会有钱人的价值观真的相差太大了,白念理解不了。
“你和你的朋友们先进去,我去一下洗手间。”凌皓河忽然低声对白念报告道。
白念不太放心地看着他:“你认识洗手间在哪里吗?”
凌皓河用眼神点了点周围随处可见的侍者,“他们应该会带路。”
白念看了看那些礼貌又周到的侍者,觉得也是,便嘱咐道:“嗯,去吧。别一个人乱跑,快点回来找我们。”
凌皓河很老实地点点头后,便转身随那名侍者带的路走了……
白念便和梁溪则跟着张丛礼等人进了会所的室内大厅。
大厅里似乎正在开派对,有专业乐队演奏着高雅的名曲,一群身着名牌的俊男靓女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百无聊赖地谈天说地。
看到他们一行脸生的人进来,那些俊男靓女就像看到了动物园里的猴子,从上到下打量他们一番,便嫌弃地收回了目光,继续聊他们自己的话题。
张丛没有在大厅里瞧见温少,便想先结识一下温少这些朋友。
能在这温氏私人会所消费的会员,除了达官显贵,就是达官显贵家的二代,这可是拓展人脉的好机会!
于是他便笑呵呵过去找人搭话,添油加醋自我介绍,然而那些公子哥和千金小姐们只是淡淡瞥一眼他为了套近乎伸过去的手,没有一个人与他握手,甚至理都不理。
领他们进来的那名侍者告知道:“我们家温少正在楼上和朋友谈事情,一会儿才能过来。这一层有射击室,保龄球馆等娱乐设施,张先生可以先带您的朋友圈随便玩玩,稍等片刻。”
张丛礼拓展人脉的行动失败,热脸贴冷屁股碰了一鼻子灰,生怕自己又在老同学们面前露怯,便赶紧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由头,大摇大摆带着那四个老同学去射击室里玩了。
梁溪看着丈夫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满脸无奈,深深叹了口气,“念念,我看那边挺清静的,我们去那边的凉椅坐坐,透透气吧!”
“嗯好。”白念同意,那边没什么人,正好可以和闺蜜单独聊一聊。
……
彼时,会所楼上。
温少谦亲自倒了杯洋酒递给凌皓河,唇角勾着三分调笑,“皓河,你这三从四德好老公的戏码演上瘾了?”
凌皓河接过酒杯晃了晃,懒洋洋靠坐在单人沙发上挑眉,不答反问:“大晚上,你把那些人引来你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陆铎在旁邪气地吐了口烟雾,“他打电话给我和震霆,说看到了你在那个穷人老婆面前装得又乖又顺的样子,非把我们两个也叫来围观一下!”
凌皓河微扬下巴,含了口酒滑入喉中,没说话,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傅震霆相对正经严肃一些,劝道:“皓河,在贫民窟过家家的游戏玩够了吧?差不多也该回来料理正事了!你们家老太太的七十大寿就快到了,难不成你真想让老人家怀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心情过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