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们还是不大相信:
“刚刚茉莉的二哥还主动过去跟那位小姐聊天了,她要真像你说的只是个普通穷人家的女儿,凌二哥怎么会认识她?”
“就是说啊!”
“光看那位小姐的气质也不像穷人啊!”
凌茉莉的二哥?
那岂不是凌家二少,现在凌氏集团的代理总裁,未来凌氏家族的继承人!
什么!凌家二少居然主动跟白念搭讪了?
这简直要把白霏霏嫉妒疯了!
无论如何,白霏霏都不可能相信白念会真的认识凌家的人,所以她故作理性地分析道:
“就算过去跟她说话也不一定是因为认识吧?也许只是搭讪呢!你们看那女的今天打扮的样子,别人都是穿晚礼服出席,就她偏偏穿个旗袍来,分明就是想搞与众不同,引人侧目嘛!
几位姐姐再想想,一个穷人家的女儿千方百计混进这样的高端宴会能是什么目的?无非就是想吸引有钱男人的目光,来傍大款,钓凯子的!
你们都说她气质好,可你们看她的吃相有半分千金小姐的样子吗?饿死鬼投胎一样,一副没吃过没见过好东西的样子!”
坐在凌茉莉身侧那位卷发千金听了白霏霏的分析,觉得有些道理,点点头道:
“这一说还真是!我们这些经常参加宴会的,早就吃腻了那些流水线一样的餐品。而那个女孩打从进来她就没停过嘴,像是饿了一天似的,吃相也不够优雅,是不太像我们圈子里的姐妹,有点可疑!”
另一位短发千金也道:“还有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好看是好看,但瞧那材质可不像是什么好料子,像地摊货!”
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喝起来:
“是啊!她那衣服的款式和颜色虽然看起来都很低调,但也确实与众不同!故意穿得和大家都不一样,分明就是想用她的特殊来艳压我们!”
“呵,还挺有小心机的呢!不过,想艳压我们?除非她有比我们更厉害的家世,不然她配吗?”
几位千金现在是越看白念越不顺眼了。
不为别的,就为她们每一个都曾打过凌家二少的主意,只可惜没有一个得逞。
以前她们都是凌家大少爷凌皓河的迷妹,奈何凌家大少难以接触,根本够不着。
后来凌大少下落不明,凌二少便顺位成了凌氏的代理总裁,她们自然便又想和凌家二少发生点故事,好与之联姻,高嫁首富家族。
刚刚看到凌二少主动过去和那个女孩说话,她们心里其实都有点嫉妒和不服,但因为并不了解那女孩的背景,不敢冒然得罪。
若真是个混进来蹭吃蹭喝的穷女人,想勾引她们圈子里的男人,那不就是明摆着来跟她们抢联姻资源的贱女人嘛!
她们都是堂堂名门出身的大小姐,岂能被一个穷女人给比下去了!
现在经过白霏霏这么一套分析,众千金看着白念也不像个有背景的样子,口下便不再留情了。
“茉莉,我们觉得这个姐妹说的有道理,你二哥若真被穷女人勾引成了,你妈妈不得气死啊?”
“是啊茉莉,慎舟哥刚才肯定也是被那女人的外表吸引了,才会过去搭讪的!万一那真是个穷家女,再使用点下贱的手段,你二哥的前程就要被拖累了!”
“听说那些捞女可有手段了!为了往我们豪门里钻,放得下身段儿犯贱,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干得出来!比如先勾引富二代上床,暗中拍点亲密照或是偷孕生子什么的,然后故意曝光给媒体,再狮子大开口施压男方必须娶她进门,逼我们家这些大业大的名门望族为了家族名声妥协!”
姐妹们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凌茉莉嫌弃地眯起了眼睛,“呵,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混进我们凌家蹭吃蹭喝,还想勾引我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看本小姐今天怎么收拾她!”
说着,凌茉莉便起了身,踩着高跟鞋直冲白念而去。
其他几位千金也起身跟上,一起过去助阵!
拱火成功,白霏霏得逞地跟在那些千金小姐们的最后面,过去等着看好戏。
……
另一边,凌太夫人卧室。
凌家太夫人仍卧床不起,不肯见客,根本没有心情过寿。
她的宝贝长孙至今下落不明,生死难测,她老人家哪里有心情过什么七十大寿!
这都是家里的儿孙辈们非要给她老人家办这场寿宴,烦得很!
这时,凌家儿媳陈婉玲敲了敲门,唯唯诺诺地走进来,开口道:“妈,宾客们都来齐了。光耀让我服侍您老人家到宴会厅去,说您是时候露面和宾客们都打声招呼了。”
凌太夫人一脸摆烂地靠在床头,没好气哼了声:“打什么招呼?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不要办寿宴,皓河找不到,我这条老命都不想要了,还过什么寿!”
陈婉玲满脸为难:“妈,我们都知道您老人家很担心皓河的安危,可我们也不能不把您老人家的寿辰当回事儿啊!往年都办,今年若不办,让外界怎么议论我们这些当儿子儿媳的?”
凌太夫人仍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斜瞥了陈婉玲一眼:“哼,你们这寿宴是给我办的吗?我看分明是办给你们自己的脸面的!”
陈婉玲无奈,只好向坐在书架那边的凌老太爷求助道:“爸,您也过来帮忙劝劝妈吧,宾客们现在都等着给妈祝寿呢!”
凌老太爷事不关己地翻看着一本厚厚的典籍,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劝她?我是个妻管严,被全家笑话了多少年你不知道?我能管得了那位老祖宗?她不折磨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陈艳玲:“……”
凌老太爷也不是存心难为儿媳妇,又给了个建议道:“行了,大不了你就跟宾客们说太夫人身体抱恙,今日不便见客,随便应付应付他们!”
陈婉玲:“可……”
陈婉玲是个继室,当初怀身大肚才混进了凌家的门,这事在凌家一直被人诟病,导致她不受尊重,所以空有虚名,没什么话语权。
今天她看时机差不多成熟,装了二十几年的窝囊她也受够了,终于不想再忍,深呼吸提了提气道:
“爸,妈,皓河已经不在了,您二老伤心我能理解,可是您二老不能只惦着皓河,也该为慎舟考虑考虑,他也一样是你们的亲孙子啊!
如今因为家族继承人失踪一事,凌氏股票大跌,各大财经媒体都在集体唱衰凌氏未来的发展!慎舟在这个节骨眼上接管集团,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您二老心里应该有数。
慎舟他资质浅,辈分又小,刚刚接管集团势必难以服众,集团里那些老股东一个个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天天给慎舟出难题。
我看您二老今天就该当着各位宾客们的面,好好帮慎舟说几句话,正式宣布去掉代理总裁的‘代理’二字,震慑震慑集团里那些老臣子,让慎舟今后也方便在集团里管理做事。要知道,慎舟的位置要是坐不稳,这可关乎到我们整个凌氏的兴衰啊!”
“你说谁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