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白念也没必要一直缩头当只乌龟,更何况她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
在此之前如果他们能好好说话,那白念还有可能考虑给他们调上一杯酒堵住他们的嘴。
可这两个卑劣的人提到她被污蔑的事情,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今天就算凌皓河不在这儿,她也绝对不会弯腰替他们调酒的。
“你他妈还真是油盐不进啊,我今天倒想知道是你的后台硬还是我的手腕硬。”
这人一脸狂躁,两步上前攥住了白念的胳膊。
白念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被他拽的踉跄了一下,原本不太好的手腕当真痛了一下。
这一刻她心里下意识的想到还好是左手,如果是右手的话……
他身边跟着的那个人,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急,可既然人都已经拉住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走吧,白小姐跟我们去调杯酒吧。
今天这酒你是不调也得调了,我兄弟就是性格急一点,他可不听那些弯弯绕绕的借口。”
他的话里甚至还带着笑意,白念听来非常想吐。
她使劲挣脱着他的手,可这男人却纹丝不动。
“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男人,你还想从我手上逃跑吗?”
他笑着嘲笑白念的不自量力。
她也只是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动了,他俩还以为她妥协了呢,没想到却听到白念压着嗓子问道。
“你们今天就非得要我调这杯酒吗?”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以为白念想开了。
“是啊,别人调了酒都不行,就得是你白小姐来调这杯酒,我们兄弟二人也够给你面子了吧?”
“呵,”白念讽刺地笑一声,“既然你非要这样的话,那就别怪我……”
他们二人没有听清白念后半句说的是什么。
他甚至转身预备开门,可下一刻却听到他兄弟在后方惊叫一声。
“啊——”
等到他回过头来便见他兄弟捂着裆部跪倒在地。
“你干什么!”
他冲过去,赶紧扶起已经倒在地上的人,“你还好吗?”
可是地上的那个已经捂着裆部痛的说不出来话。
白念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我都告诉你们了,是你们非要逼我的。”
他站直了身子被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气笑了。
“好好好,原本我们只是想你帮着调一杯酒而已,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的话,那我们也的确没有必要给你好脸色看了。
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代价!”
他掏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码,“喂,进来把阳台这个女人给带走。”
白念后退了两步,随后猛地向阳台的门冲过去,她知道她对付不了他们,可她难道还不会跑吗?
这个男人甚至没有阻止白念,只是静静看着她这副小丑一般的样子。
“现在知道跑了,知道我们得罪不起了,晚了。”
白念的手刚接触到门把手上就退了回来,门口已经被四个彪形大汉堵住了去路。
“现在白小姐考虑好了吗?要跟我们去调一杯酒嘛,不过你得跟我们去我们家,可不是在这儿了?”
白念被这个年轻男人的嘴脸恶心得要命,她又惧又怕,今天这幅样子肯定是不能善了了。
她没有后悔自己刚才踹的那一脚,只是心里实在有些难过,就因为她一个普通打工人的身份,这群人知道她得罪不起他们,才被这么欺负吗?
但凡换成在场上任意一家千金小姐,他们绝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动手。
白念频频往大厅方向看去,她在等凌皓河。
在这里也只有这个男人还有点可能会救自己了。
“呵,白小姐你是真天真还是太蠢,凌皓河要是想救你早就过来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会听不到吗?”
白念攥紧了拳头,不动声色地往角落躲去。
“我可没提过凌总,你接二连三地提起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恐怕是你自己怕他吧?
怎么?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吗?”
这男人瞳孔一缩,他当然怕凌皓河,今天到场这么多人谁不怕凌皓河?
可事实就被这女人这么明晃晃地揭穿,他一下子就恼了。
再看看到现在还捂着自己隐私部位痛的直不起身的朋友,他更是愤怒。
今天他还真就要把这个女人给带走,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他们兄弟俩。
“你信不信你今天就算被我们带走,就算死在外边也不会有一个人发现?”
这话说的猖狂,可白念的身份卑微,放在这群人里就是事实。
看起来她是凌氏集团老总带来的人,身上可能还会高看她一眼,可若没了这层身份,谁认得她是谁。
白念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她跟这两个男人僵持了这么久,还没有任何人发现的动静,她真的不应该冒冒然进来的。
这种阳台很是封闭,不是特殊情况,没有多少人会到这里来。
“咚——”一声,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白念浑身紧绷着,听到这种动听竟更是吓了一跳。
她谨慎的往门口处看去却见刚才堵在阳台那处的几个彪形大汉都消失了,这男人也是紧皱着眉他嘴里骂骂咧咧地往门口走去。
“他妈的是谁呀?今天晚上要坏脑子的好事是不是?怎么都跟我对着干!
是不想活了吗?”
外面光线昏暗不明,只有天上挂着一轮月亮发出的淡淡月光照亮着路。
他走到门口“唰”一下打开阳台的门,却见一双男人的脚出现在他的视线。
顺着他的腿往上看去,居然是凌皓河,他什么时候在这儿了?
他下意识的赔上一个谄媚的笑容,凌皓河静静的看了几眼,所以后才突然笑了起来。
“老王家的儿子也长这么大了呀。”
苏遇这时也走了过来在他边上站定,语气也一样是平淡无比。
“是啊,好几年没见王叔了,没想到他家的孩子也长这么大了。”
这话落在他的耳里,无异于在打他的脸。
他的父亲在这两个人嘴里都是一口一个老王,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更别说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了,
他捏着把手的手渐渐抓紧了。
“凌少,苏少,您二位这是?”
还不等他们回答,听到凌皓河声音的白念就从原本的角落渐渐走到了明处。
尽管他知道凌皓河一定会来救他的,但是在看对上他眼神的那一刻,白念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她的肩膀紧扣着,整个人都不如来时那么明媚了,就像是被雨打垂了的花瓣一样。
凌皓河的眉头紧紧皱着,他这时才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冲白念招了招手,“过来。”
苏离的脾气不如他的兄弟们好,看到这姓王的还傻不愣登的都在门口,当即就皱着眉头嚷嚷道。
“你是傻缺啊,人家要过来你不知道让个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