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朗的心中依然恨,但更恨自己没有那样的实力。
他咬着牙关,此时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把沈岩给碎尸万段!
但自己要忍,终究有一日自己的实力非常的超群,到时定把沈岩碎尸万段。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议和对于南樾确实是缓兵之计,等日后自己强盛之时,再把对方杀得片甲不留。
苍朗再次抬起头,依然看着手里异常的癫狂,此时自己一五一十把战场上的情形仔细的描述了一遍。
自己不惜动用已经被禁用的武器,想要灭掉整个云州,甚至整个西境,他也在所不惜!
可没想到最终,沈岩强大到根本就无法阻挡,直接毁灭的掉了武器。
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就算如此,他自己也办不到沈岩的实力,沈岩确实卓越超群!
此时如果他们不投降,恐怕只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毕竟这一次战争是由他们挑起的,沈岩想要报仇也是有理有据,真的算领着自己的士兵攻击过来!
恐怕他们也只能够玩命抵抗,到最后鹿死谁手也说不定。
古有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为了以后的胜利,此时就算是低头又能如何,只要自己胜利之时,恐怕没有任何人再提起这一段屈辱的历史。
现在想要保存南樾,必须要议和。
南樾首领冷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前方。
嘴巴微微的张开,露出了一半洁白的牙齿,听着刚刚的过往自己心潮澎湃!
可惜那是对方的将领,和自己并无一点关系。
如果那一位将领属于南樾,恐怕今日云州就是自己的了。
上天如此偏心,云州还是另有一番神奇。
“除了议和,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冷肖真的不敢自己筹划了多时,最后居然落得如此下场,难道就不能够有其他一条路走?
只要自己不向对方低头,就算是多花一些金银也是无可厚非。
苍朗不加思索直接摇摇头,唯有这一个办法能够安抚沈岩的心。
不然西境军将跨进南樾,到那时再没有南樾的存在。
“哎!”
听到苍朗的话后,冷肖眨了眨眼睛,然后百念皆灰地说道。
“首领不必灰心,我们有的是机会。”
苍朗话中有话,此时的华国也是内忧外患,因为北疆还有南炎虎视眈眈!
虽然这一次南樾败了!
但华国也不能够安然生存,到最后只要来一招坐山观虎斗,自己依然能够渔翁收利。
只要他们能够耐得住性子,就一定能够获得成功,此时的议和并不意味着自己全部失败,只是另想他法而已。
看着那眼睛里繁星点点,冷肖突然读出了一丝机会,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心中已然有了对策。
“去把大军师叫过来!”
转眼之间!
大军师傲慢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殿之上,眯着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苍朗,眼神之中带着一抹鄙夷。
这就是所谓的南樾神将?没想到被敌人打的落花流水,居然逃窜了回来,真是丢人。
“大军师叫你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情前方的战士,恐怕一听说现在我们没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跟华国议和。”
“议和?”
“对,保存实力也是对方放松警惕,唯有这一条路可走,明日你便带着礼物先去表达我们的意愿。”
大军师莫轩异常的傲慢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高高在上让人参拜,此时让自己先去愈合,心中异常的不服。
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苍朗惹的祸,他应该为了这一件事情而负责,为何此时却让自己去议和,要看别人的嘴脸。
就算自己巧舌如簧也不想参与这件事情,也不想要被别人步步压迫。
“此次就劳烦大军师跑一趟了,唯有你才能够挽留最后一丝颜面。”
莫轩眉心一跳,虽有不愿,但是为了国家的生死存亡自己也必须得出面!
更要亲自会会名扬天下的北疆战神,看看沈岩到底有着怎样的能力和气魄,居然让苍朗低头。
翌日!
黑色的商务车内一个人已经躺在了座椅上,心中一直在暗自思考着,为自己想象了好几种场景,无论如何绝不能够被沈岩压迫。
议和并不代表自己完全臣服,这一次一定要利用自己的巧舌如簧让沈岩为南樾留有一丝活路。
沈岩是战场上的一只雄鹰,但在谈判桌上他却如同一只雏鸟一样,根本无法与自己竞争,相信只要自己利用口舌之争,一定能够把沈岩打败。
莫轩自信地勾起了自己的嘴角,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只听见呲的一声,车子停了下来,一条长腿迈下了车。
莫轩看着这一方土地心里暗自感叹,如果苍朗真的能赢,那这里必将是囊中之物!
可现在真是有些可惜,没想到费尽心机居然还是别人的地盘。
看着阳光的时刻,因为西境士兵来到了莫轩的面前,眼神平淡,但多多少少带着一丝嘲笑。
“你是谁?”
“我是南樾的大军师,是来跟华国议和的。”
“噢,原来是南樾的,在这儿等着。”
西境士兵异常的不屑,就连眼神之中都透露着一种鄙夷的光芒!
败军之国,根本不屑给他们好脸色,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立刻转身去报告方鸿战方统领。
“报告!”
“进来!”
“南樾来了一个大军师,说是要见您。”
大军师?
听到大军师三个字,方鸿战放下了手中的军兵书,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两方战争刚刚结束,南樾居然派来了一个大军师,所谓何意?
难道,他们想要再次发动战争,但是对方损失惨重,在这个节骨眼上,然之间和自己挑衅实为不妥。
不对,不对,这件事情必须立刻告诉沈岩,让他拿主意。
方鸿战身体挺起向前迈了几步,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士兵。
那名士兵当即浑身发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没有任何不妥,就连机械都拿的异常的整齐。
这是什么眼神?
为何如此的古怪,难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事情,此时心里暗自嘀咕。
“统领,是属下哪里做的不对吗?”
方鸿战闻丝不动,依然站在了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情前方,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一只手臂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一个声音依然在屋内飘飘荡荡。
“统领?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