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还向王蕊竖起了大拇指，笑着夸赞：“我的小蕊真棒！”
得了夸奖，王蕊笑得更加开心：“快喝吧，应该已经不烫了。”虽然她端进来的时候，还非常烫，但她和李舒然说了那么久的话，而且连热气都看不见了，应该是已经不烫了。
“好。”将杯子凑到唇边，李舒然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味道也不奇怪，带点甜味，又带点酸味，别说还挺好喝的。
“味道如何？”王蕊右手向后撑在床上，身子微微向后仰着，双腿并拢向左斜侧着，瞧着将皱紧的眉头微微松开一点的李舒然：“很好喝吧？”
“嗯，像喝饮料一样。”说着，李舒然又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头没有那么痛了。
王蕊勾唇轻笑：“那有没有效果呢？”
“效果显著。”说着，李舒然喝下第三口，头痛的感觉更轻了。她垂眸看了看杯中还有一大半的醉酒汤，接着抬头看向自己最好的闺蜜，好奇的问：“小蕊，你这个自制解酒汤，用了什么配料？”
王蕊眉梢微扬，眼中似有溢彩的流光：“你想知道？”
双手捧着杯子抵在唇畔的李舒然点了点头：“嗯，我想知道。”
“你又不是经常喝酒的人，干嘛要知道解酒汤的配方？”王蕊杏眸微敛，笑得意味深长。
捧着杯子的手动了动，李舒然低垂着如星的眸子，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你这个解酒汤的味道好，效果也好，我自然就好奇它的配料啊。”其实她问解酒汤的配料，是想以后林哲要是也喝醉了，她就可以煮解酒汤给他喝。
王蕊轻挑画眉，笑得愈发意味深长：“真的只是这样吗？”
李舒然回答得毫不犹豫：“真的。”
“我不相信，你肯定不是好奇。”王蕊眼眸转了转，身子大弧度向前倾去，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指着李舒然：“你是不是想着以后林哲如果喝醉了，自己要是也可以熬解酒汤给他喝帮他舒缓头痛就好了，所以才想知道解酒汤的配方？”
想法被王蕊瞧出来了，李舒然眼中划过一丝不自然，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驳道：“我……我当然不是。”
瞧这副神情，分明就是！
王蕊坐直身子，眯着眼睛瞧了李舒然一会儿，接着往前挪了挪，与李舒然只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她又将身子朝前倾了倾，彼此鼻梁之间的距离没有一个指头宽，呼吸几乎都交织到一起：“舒然，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
瞧着王蕊突然认真起来的模样，李舒然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王蕊盯着李舒然的眼睛，每个字都说得特别清楚：“你对林哲是否有感情？”
“什么？”李舒然瞳眸瞬间睁得很大，眼里满是惊诧和疑惑。王蕊怎么会突然问她这样的问题，有什么目的。
王蕊以为李舒然没有听懂，便换了一个更直接的说法：“你喜欢他吗？”
李舒然将脸往右边偏了偏，不和王蕊的目光正面相对，有些心慌意乱的道：“干嘛突然问这个？”
王蕊伸手捧着李舒然的脸，然后强行扭过来，直视她比星辰还要闪亮的眼睛：“你先回答我。”
“好吧。”看王蕊的样子，似乎一定要知道，李舒然没有办法，只好选择回答。但她张开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王蕊问的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对林哲有没有感情，喜不喜欢他。
拉住王蕊的手，李舒然皱着眉，用撒娇的语气道：“小蕊，这个问题我能不能不回答？”
王蕊无视李舒然的撒娇，轻轻地将她的手拂开，正色道：“不行，你必须回答，而且要说实话。这是你之前答应我的，你难道想反悔？”
李舒然撇了一下嘴，低声道：“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要问这个。”若是早知道王蕊是要问她喜不喜欢林哲，她绝对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
两个人隔得太近，即便李舒然说得非常小声，王蕊还是听见了，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李舒然下意识地回答：“很难。”
王蕊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了，她瞧着眉头紧锁的李舒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惊讶的道：“你难道还搞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他？”
被说中的李舒然眸光闪了闪，却不打算承认。她努力装出不心虚的样子，轻声反驳：“我怎么可能搞不清。”
“是吗？”王蕊眼皮微掀，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舒然：“那你还说很难回答。”
“那是因为……”看着王蕊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李舒然有些心慌，她觉得这丫头似乎已经看出自己是在说谎。
不可能，一定是她想多了。王蕊虽然很聪明，心思也细腻，对她又了解，但她也不是把心思全部写在脸上的傻白甜，想瞒住的事情，还是可以瞒住的。
李舒然在心里默默地安慰完自己，立马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开始狡辩：“我虽然搞得清，但感情这种事情要说清楚就会很麻烦，所以才说很难回答。”
王蕊愣了一下，呃，她这个冰雪聪明的闺蜜好像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
轻轻地叹息一声，王蕊有些无奈地拍了一下李舒然的手背：“我没有让你说清楚，只需要你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就行了。”
“……”李舒然当然知道王蕊是这个意思，但她为了不让对方看出自己根本搞不清楚对林哲是否有感情，才故意曲解意思。如今王蕊把话都挑明了，她再也没有办法反驳，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得低下头保持沉默。
等了一会儿，见李舒然还是一言不发，王蕊歪了歪头，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解的道：“你怎么还不回答，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啊？”
“我……”犹豫了大半晌，李舒然还是没有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