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林哲也解释了这颗青铜神树只是一个近代仿制品,并不是真品。
真品是无法拍卖的,那是很具有考古和历史文化的重要宝物,能卖的,就只是仿制品了。
而且仿制品也不是什么人能随随便便做的,一来要技术够硬,二来要获得权威机构的认可,一般人就光是得到这个认可都难于上青天,更别说制作了。
“起拍价,一百万。”
最终的起拍价林哲这边开到了一百万,比原本的定价高了三万块。
似乎是因为东西不是真品,对他感兴趣的人并不多,最终就以一百万的起拍价,卖给了82号富商。
很快,到了第二件拍卖品。
第二件拍卖品是一个蛇眉铜鱼,整个物件不过巴掌大,整体就像一个胖头鱼,鱼眉是两条蛇,鱼身有一条玉龙缠绕。
整个物件,像一个工艺品,也像当代人手里把玩的一些文玩,类似于现代人的文玩核桃等等。
其年代在宋元时期,加上是真品,材质特殊,工艺难,最后的起拍价在38万。
定价结束,大家开始纷纷叫价。
而在这个时候,拍卖师也将手里的木锤换到了左手,这是林哲在给陈总传递信息了。
这个蛇眉铜鱼,非常适合他当做礼物送给朋友。
大小正好,美观,轻巧方便携带,同时也是珍藏展览的不二之选。
“40万!”
接收到了传递的信息,陈总这边立马就开始竞价了。
而跟他一样同时相中这蛇眉铜鱼的,还有其他两位富商。
最后三人都在拼命竞价,很快就将价格竞拍到了四百万的天价。
价格到了这个程度,比起拍价高了十倍,就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因此林哲就再次传递信息,示意让陈总不要继续跟了,毕竟后面还有二十二件宝物,加上他的预算也不多,才一亿而已。
只见陈总沉思了很久之后,再次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六百万,真的最后一口价了,谁要是比六百万多谁就拿去吧。”
看到陈总叫价六百万,林哲都有些无语了。
说好了不让他继续跟了,他可到好,一次性直接叫价六百万,比起拍价多了十几倍。
这已经不能说亏了,简直是亏到家了。
陈总似乎对自己想要的宝物有着其他人难以理解的执着,他就相中了这个蛇眉铜鱼,谁劝也不好使,最终就以六百万的高价给拍了下来。
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陆续有宝物呈现,而林哲也挨个的去介绍,去解释这些宝物的来源,最终给与了定价。
拍卖会进行的十分火热,很多人都竞拍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
而陈总这边,就刚开始买了那个蛇眉铜鱼,还剩下两件收藏品没有买到。
眼看着宝物都快结束了,越往后面,就越不好买。
如果后面的东西价值很高,那其他人也会拼命争抢,如果价值不好,也就没有竞拍的必要了。
又一件宝物被别人拍走了,林哲也非常着急。
毕竟陈总都帮李舒然公司投资了一千万,自己给他帮忙是礼尚往来。
人家这么尽心尽力的帮自己,自己也不能糊弄人家。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后面仅剩的三件宝物中了。
这时,第二十二件宝物被呈了上来。
是一副山水墨画,就是普通的水墨画而已,左下角的印章旁边还贴上了一个“仿”字。
这幅画据大师鉴定是清末年间出品的东西,所以不值钱,起拍价只有十二万。
可不知怎的,当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林哲就被它深深的吸引了过去。
他总感觉这幅画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好奇之下,他就走上去用手摸了一下,这一摸可不得了,林哲惊愕的发现,这山水画,竟然是一副画中画。
也就是说,它真正值钱的,并不是表面上呈现出来的样子,在表面的这幅水墨画之下,还有一幅画。
至于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画里隐藏着的画,一定比表面上更有价值。
看出端倪的林哲顿时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当众的情况下拆穿,去挖掘后面的画。
这玩意,就跟开盲盒一样,开出来的东西好,价值高,那就是值得的。
可万一要是开错了,后面的东西还不如表面的值钱,那不就亏了么?
林哲想沉默,但又忍不住好奇,最终,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持宝人薄岚这边。
很快薄岚就发现林哲不太对劲,于是就走过来询问情况。
“怎么了?”薄岚问。
“我感觉这幅画的下面,还隐藏着另一幅画,不过我不确定要不要开发,我怕开出来的画更糟糕,还不如表面上这个值钱。”
“你确定?”
林哲肃然点头,说:“嗯,十分确定,表面纸张粗糙,但背后触感细腻,这两者明显不是同一种纸质,在这幅画的下面,一定还有另一幅画,又或者说,只是一张白纸而已。”
“那就现场开呗,反正又不值什么钱。”
在薄岚看来,既然有惊喜,那就直接开。
反正原画也就十二万起拍价,就算拍个十倍,那也才一百来万而已。
可万一要是画中画真的是什么惊人天绝的宝贝,那就太值了。
就算后面什么也没有,也就当花个十来万给大家看个新鲜了。
有了薄岚的支持,林哲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事了。
他拿来一把匕首,围绕画的四个边框轻轻一划,将两张纸分割开来,随着最后一笔完成,表面的纸张也明显有了松动的迹象。
之后,林哲便找到分割口,缓缓撕下了敷在表面的这张画卷。
当画卷被彻底撕下后,一张崭新的画卷,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那副山水墨画的下面,果真隐藏着另一幅画。
一副容貌绝美,神情忧郁,身穿碧衣的古代女子。
那女子的画像栩栩如生,眼神充满忧郁,也充满了生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这画里的女子是一个活人一样,站在她面前,就在与她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