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看越傻呢？
“阿娘我当时忘记了嘛……事情太快了，发生的太快了，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时间，在那样短的时间内，我能想到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阿娘……”
程欣欣十分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让她阿娘这样生气。
本来就是嘛！
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她能想到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又想到了要救人，又想到了不能救个活人上来，这已经很聪明了！
怎么看她阿娘的意思，像是觉得自己很笨一样？
她才没有那么笨呢！再说一次！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她能想到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欣欣，那我问你，当时你确定程欣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呼吸声和脉搏了么？”
方姨娘眉头紧皱，这可不是小事！
一个人起死回生，如果不是发生在书中，她根本就不相信！
“我确定！”
脉搏为人，体表可触摸到的动脉搏动。人，体循环系统由心脏、血管、血液所组成，负责人，体氧气、二氧化碳、养分及废物的运送。血液经由心脏的左心室收缩而挤压流入主动脉，随即传递到全身动脉。动脉为富有弹性的结缔组织与肌肉所形成管路。当大量血液进入动脉将使动脉压力变大而使管径扩张，在体表较浅处动脉即可感受到此扩张，即所谓的脉搏。
如果确定没有脉搏了，就是心跳停止了，人就是死亡或濒临死亡了。
这种情况下，能够救回来的可能性极低。
方姨娘眉头微微一皱，轻声道：“事情有古怪，我过几天再去程欣然院子里看看，究竟是个什么妖物！”
如果程欣然当时真的没有了脉搏，那么她必死无疑，那眼前的程欣然又是谁呢？
方姨娘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眼前的程欣然已经不是以前的程欣然了！
对！
程欣然现在跟以前的差别也太大了！以前的程欣然就是一个疯疯傻傻的姑娘，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话也不说，就只知道傻笑。
可现在的程欣然不仅几天之内疯病好了——虽然她自己说自己以前是装疯，可她们也不是傻子，怎么会相信呢，以前的程欣然可是连馊鸡腿都敢吃的啊！
可是现在的程欣然……
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跟以前的那个程欣然截然不动，说话做事都透露着一股子狠劲儿，而且总是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是哪里怪怪的呢，她又说不上来。
事情必定有妖！
难不成……
这程欣然是别人假扮的！而真正的程欣然已经死了！
方姨娘觉得，虽然这将军府不是什么皇宫内院，但里面的侍卫也极多，武艺极其高强，也不至于让人从将军府里偷走了大小姐的尸体，再被人取而代之吧？
“什么是妖物啊？”
程欣欣不明白，虽然程欣然这些天是十分古怪，但是也不至于被自己姨娘说成是个妖物吧。他看着程欣然虽然跟以前的性格不同了。但身后还是有影子的，证明，程欣然不是个什么魑魅魍魉。
那自己的姨娘为什么要说程欣然是个妖物呢？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
方姨娘叹了一声气，多打量了几眼程欣欣。
这孩子可不就是自己生的吗，怎么笨成这样？
他不过是形容一下罢了，偏偏程欣欣还当了真。
这世上哪里会有什么真正的妖物啊？那都是存在于书中的故事，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总不可能是原本的程欣然死了，现在是有一只妖物附身在程欣然身上吧。
“娘，我哪里傻了，我根本就不傻，好吧，我聪明着呢。”
程欣欣自己也很不服气，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小宝贝呀，为什么他娘一直都觉得他蠢呢？
如果自己蠢，那还不是怪他娘，其他的小姐都一个比一个聪明，偏偏就他这么蠢。
那肯定是怪自己娘的基因不好。
“对，对对，你是聪明着呢，你太聪明了。”
方姨娘又叹了一声气，也不知道自己这傻姑娘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聪明起来。
房间内。
方姨娘带着程欣欣走了许久，房里的气氛还是有些微妙。
方才有多尴尬，这会儿也只是缓和了一些。
“三皇子殿下，今日设下家宴，就是为了好好款待您，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您见谅，毕竟，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说开了也好。”
程祁镇满头大汗，他已经能看出顾慎行因为方姨娘和程欣欣的事情不太痛快了。
“没事，只是既然将军也说了，是家宴，闲杂人等，就不必上桌了吧？”
闲杂人等？
程祁镇听得有些懵逼，什么是闲杂人等啊，在这里坐着的，可都是他府中后院的人！
都是家人！
哪儿来的闲杂人等？
他们都不是闲杂人等啊！
闲杂人等？难不成，顾慎行是说这些伺候的丫鬟婆子？
可是……即便是这些丫鬟婆子都是闲杂人等，他们吃饭也不能没人伺候不是？
若是请三皇子殿下在家中吃饭，却不安排人伺候着，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要说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没有任何的规矩了？
连请三皇子吃饭，都不安排人在旁边伺候着？
“这……”
程祁镇一想到自己的名声，突然有些左右为难起来，踌躇半晌，看了一眼顾慎行的脸色，是真的难看，比刚才还难看。
可是，他难道真的要把这些下人都轰出去么？
“这什么？”
顾慎行瞥了一眼赵姨娘和程欣湘，眼里的意味不必明说。
这两个人，不就是闲杂人等？
见程祁镇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顾慎行只能把话说得更明显一些了：“程将军，我是向府中的大小姐提亲，而不是向其他小姐提亲，今日的家宴，我以为，只需要大小姐和你在场即可。”
其实，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甚至都不想让程祁镇在这里当一个大电灯泡。
可是又想了想，程欣然毕竟还没出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