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是如果你现在再给她们端杯茶，就算还是跟之前一样的茶杯一样的茶水，她们会喝么？”
程欣然挑眉问道。
玉儿仔细想了想，才点点头说道：“她们会喝。”
就是因为方才发生的事情，暴露了赵姨娘和程欣湘做过的蠢事，如果在给他们一次机会，想来赵姨娘和程欣湘也不会蠢到还不敢喝吧？
兵不厌诈，可相同的招数诈上两次，谁都不会再上当的，除非，赵姨娘和程欣湘是两个傻子。
“那我们除了从他们心虚可以看出来，这事情是赵姨娘和程欣湘做的，我们还有其他证据么？”
程欣然挑眉问道。
玉儿想了想，好像，她们还真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这茶壶里的毒就是赵姨娘和程欣湘下的。
“小姐，这茶壶里的毒不就是证据么？”
玉儿眼睛一亮，是啊，这茶壶里的砒霜茶她还留着呢！
程欣然嘴角抽搐，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一根筋有点儿傻呢？
“这茶壶里的毒是证据，可也只能证明，有人对我下毒了！但不能证明是谁下的毒，你懂吗？”
不管是过路的婆子还是烧水的丫鬟，人人都有那个嫌疑，也有那个机会下毒。
她们根本就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这里面的毒就是赵姨娘和程欣湘下的！
不管这毒是程欣湘一个人下的，还是跟赵姨娘一起下的，反正赵姨娘是程欣欣的亲生母亲，程欣湘犯了事，赵姨娘也别想独善其身。
玉儿总算是明白了程欣然的意思，想了想，顿时气得牙痒痒：“那小姐，他们要是死不承认，我们岂不是拿她们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们没有任何的证据，如果赵姨娘和程欣湘真的死不承认，短时间内，别说是证据了，就连她们的怀疑都变得虚无缥缈。
如果在这个时候，赵姨娘和程欣湘倒打一耙，说她家大小姐是捏造事实，想在将军府中造谣生事，那她家小姐才真是百口莫辩。
“也不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程欣然垂眸，眼睛里带着几分寒气，其实，这件事情，程欣湘已经做得很好很细致了。
至少，在她喝茶之前，若不是自己的小精灵小左提醒，她说不定还真就把那砒霜给喝了呢，这会儿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可见程欣湘做事还是很狠的，而且十分细致，她方才已经让玉儿去查过一会儿，发现这院子里的人都没有什么嫌疑，而且也没有其他院子里的人来过。
“那小姐，有什么办法？”
玉儿对自己小姐的崇拜之情已经冉冉升起，整个将军府里，她觉得，除了老将军，也就小姐最让她佩服。
小姐总是能想到她想不到的地方去！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程欣然看着玉儿眼里的崇拜之情，突然有点儿想笑，被一个不大的丫头崇拜，程欣然可是一点儿优越感也没有。
“没什么，小姐，您快说，您有什么办法，奴婢一定替您做得周到！”
这赵姨娘和程欣湘也太过分了，前几天，程欣湘才把她家大小姐推下水想让她家大小姐死得惨烈，怎么这会儿又下起了砒霜？
这样一来，这三小姐是不看着她家小姐命丧黄泉是不会甘心的额！
“能有什么办法，这件事情，我已经打草惊蛇了，她们回去过后，一定会吧所有的证据和线索都清理干净，这件事情，就别想了，你就当今日从没见过那壶茶，也从不知道那茶里的水是有毒的。”
程欣然挥了挥手，示意玉儿退下，玉儿哪儿肯，今日她亲眼看见你，自己跟程欣然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而那肇事凶手却逍遥法外，死不承认。
而自己跟自家戴小姐偏偏还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只能看着她们从自己眼前越走越远。
她怎么肯走，如果不能让赵姨娘和程欣湘得到应得的报应，她，她就去告诉老爷！
“小姐，奴婢不走，奴婢才不走呢！您，您心里一定是有办法的，您就告诉我好不好？”
玉儿说道。
程欣然被玉儿闹得没有办法，分明看起来挺文静一丫头，怎么这会儿倒显得这么倔呢？几头牛都拉不回来一样。
“那你过来。”
程欣然在玉儿耳边耳语几句，玉儿这才笑了起来，心满意足地出去，一边走一边还说道：“那小姐，我去给您泡一壶新茶，我亲手泡，这一次，绝对不会出事了！”
看着玉儿蹦蹦跳跳走远，程欣然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丫头……”
“这丫头怎么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程欣然耳边响起，可即便是这样熟悉的声音，她以前每天都听见的声音，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顾慎行！”
程欣然回头，果真是顾慎行。
她连忙拍了拍胸脯，安慰了一下自己受惊的内心，皱眉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躲在我后面，阴嗖嗖的说话，是想要把我活活吓死么！”
白日见“鬼”，若不是她听着这声音熟悉，恐怕也要被吓出个好歹来！
“怎么，你的房间，我还不能来了？”
顾慎行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前几日，你走后，我便觉得很是想念，便想着过来瞧瞧你在做什么，怎么，这就被吓到了？”
思念程欣然才过来看一眼的，他有什么错？
怎么一见面不是互诉衷肠，反倒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
“你试一试，身后突然多出个人来，你自己瞧瞧恐怖不恐怖？”
程欣然瞪了他一眼，这种情况，可不就是要把人吓出个好歹来么？
偏偏这人，还满俩的委屈，好像自己做的还挺对？
“那我以后不来就是了。”
顾慎行冷哼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作势便要往外走。
程欣然就看着他，脸上带着笑容，一点儿也没拦着，那眼神仿佛子啊说：要不要我叫几个人送你出去？
顾慎行心里堵得慌，走到门口处了，还是折返，皱眉道：“你真的都不拦一栏我？真的不拦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