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欣然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好耐心，还能坚持多久。
“好。”
程欣然答应下来。
可是顾慎行却知道，程欣然的答应，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这就意味着，程欣然答应归答应，能不能做到，就另当别说了。
“欣然，那你准备一下吧，就后天，就嫁过来，好不好？”
顾慎行看着她，只要她没在自己身边一日，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经历着什么，她就会一直乱想，不知道自己的辛苦，还拿这些莫须有的话来刺激自己。
“后天？”
程欣然垂眸，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太仓促了一些？”
顾慎行皱眉道：“有什么仓促的？”
他们不是已经办过一次婚礼了么？都有“经验”了！
“好吧。”
程欣然答应了下来。
皇宫。
罗长海一路回到皇宫，茶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就被皇帝召到了眼前。
“你去过了没有？”
皇帝满脸急切，似乎对程欣然很有兴趣。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呢，能够让顾慎行如此钟爱！
“回皇上的话，奴才已经去过了！”
想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太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见过程欣然了？”
皇帝瞥了他一眼，挑眉问道。
罗公公点点头，想要说话，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着罗公公这欲言又止的表情，皇帝抿唇，大手一挥：“你看见了什么，大可以如实跟朕说来，朕不会怪罪你的！”
罗公公得到了这句话，才敢开口说道：“皇上，奴才方才去骠骑大将军府，奴才看见……”
“看见什么？”
皇帝眼睛一紧，看着罗长海的惊恐的表情，他心里“咯噔”一声，这程欣然，不会是个丑八怪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顾慎行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有婚配。
他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是有什么喜欢男人的癖好——如今看来，并不是喜欢男人，这癖好是有，也没有那么奇怪。
至少，他不是喜欢男人，只是喜欢丑八怪。
是个女的就行。
皇帝松了口气，挑眉道：“快说呀，你看见了什么？”
眼看罗长海说话太过拖沓，皇帝干脆自己问道：“是不是那程家的大小姐，是个丑八怪？”
有多丑？
只要别太丑……他都能接受……
“不是不是！”
罗长海连忙摆手，慌忙道：“程大小姐长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是个丑八怪！”
程欣然至少也是未来的三皇子妃，他不敢往人脸上抹黑，只敢实话实说：“皇上，程大小姐面貌的确美丽，只是……不愧是将门女子，悍勇异常。”
首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罗长海好歹那也是在宫里伺候的太监，宫里多少美人，倾国倾城的、小家碧玉的、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他什么没见过？
能够对一个女人用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种形容词，就算这程欣然不是个绝世美人呐，容貌自然也是不会差的。
不过，这“悍勇异常”是什么意思？
程欣然是个女人，女人能够用“悍勇”这种形容词吗？
“发生了什么你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朕！”
皇帝也来了几分兴趣，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是！”
罗公公想了想，才组织好语言：“皇上，奴才刚到将军府的时候，那个时辰程大小姐还在自己小院里，等府里的下人去通知了后，奴才过了一会儿才看见程大小姐。”
皇帝微微皱眉，这种细节其实不必说的。
不过为了多了解一下程欣然，他都一一听了进去。
“后来，我见一个眉眼如画身材高挑且肤如凝脂的女人走了出来。”
罗公公想起了方才的情景，脸上终于是带出了笑容：“当时奴才便觉得，这样芳华绝代的美人，一定就是程大小姐了！”
毕竟，程大小姐的母亲当初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只有第一美人，才能生出像程欣然那样美丽的女子。
“那还好。”
皇帝点了点头，至少证明，顾慎行的眼睛没瞎。
“然后呢？”
“然后？”
罗公公脸色微变想了想才说道：“然后奴才就问，那天皇孙失踪的事情，为什么带着皇孙出去玩，却不安排几个侍卫陪着，至少也能保证皇孙的安全，结果程大小姐就说，她自己的能力要比那些侍卫强出不少！”
罗公公也记不太清程欣然的原话了，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皇帝嗤笑一声：“就她？”
虽然皇帝没有见过程欣然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可是一个女人，说自己比那些侍卫强出不少，他是不信的。
“皇上……”
罗公公磨磨蹭蹭了半晌，才说道：“奴才亲眼看见，一把精钢铸就的匕首，被程大小姐化为灰烬。”
想起来，至今都还有些后怕。
幸好当时他没摆什么架子，如果当时他摆了架子，惹得程欣然不痛快，会不会那把匕首，就是自己？
脖子缩了缩，罗公公继续说道：“皇上，真的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皇帝显然有些不太相信罗公公的话，他挑眉道：“罗长海，你可知道，欺君之罪，论罪当诛？”
连罗长海都敢瞎编这种话来骗他了，他这个皇帝，到底还有没有点儿威严了？！
罗长海察觉到皇帝眼中的一抹杀气，连忙跪拜在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奴才并未欺骗皇上，这些都是奴才亲眼所见，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叫来程老将军，一问便知！”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有多让人难以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啊！
不管怎样，程欣然就是在他眼前，将匕首化为了青烟。
就是一瞬间啊！
“当真？”
皇帝见他吓成这样了，都还不肯改变自己的说辞，说明此事倒是多了几分可信度。
“当真，千真万确，奴才必定不敢欺瞒皇上！”
罗长海连忙说道。
“你是说，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竟然有这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