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公是Z市首富，她爸是Z市市长，史蒂芬就算不能对他像其他人那样巴结，可是至少也得是客客气气的吧？
“不管你回去后会不会告诉你老公，反正这件事情，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调查监控，如果真的是你的孩子错了，我会代表我们航空警署向你讨要一个说法。”
讨要说法？
爱丽丝冷哼一声，眼睛里都冒着火光了，可是面上还是不动分文。
“史蒂芬，你真的要跟我扯破脸皮？”
爱丽丝火红的嘴唇里，几乎是把这几个字咬出来的。
“不是扯破脸皮，是想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爱丽丝深吸一口气，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情绪。
“史蒂芬，你可要想清楚了！”
史蒂芬坚定地点头：“是的，我很清楚。”
说完，在他的示意下，很快就有个中年男子带过来了一个笔记本，上面正播放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Sick man of East Asia……”
很让爱丽丝尴尬的是，最关键的一句话，偏偏声音最大，自己儿子满不在乎满脸的鄙夷和不屑就在屏幕中央，是那样清晰。
紧接着，自己儿子伸出右腿，绊到了顾宇哲。
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不用再说了，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毕竟，怎么看，都是她儿子的错。
“好了，爱丽丝夫人，事情是怎样的，我们大家都明白了。”
史蒂芬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吵闹了这么久，程欣然也是第一次从爱丽丝的脸上看见羞愧的红光。
“史蒂芬，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要让我跟他们两个华裔道歉么？”
爱丽丝不能接受，在M国，他们并看不起其他的种族。
“不然呢？”
史蒂芬的眼神还是那样坚定。
“我拒绝。”
爱丽丝冷哼一声，带上墨镜，就要带着自己孩子离开。
可是顾慎行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的，他站了起来，拦在爱丽丝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你的丈夫是Z市的首富？”
爱丽丝一愣，眉头一皱，语气不太好：“你问这个干什么？”
难道，他是想要巴结自己么？她才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是……汤姆斯·文森特？”
见他说出自己老公的名字，爱丽丝一愣：“你怎么知道？”
一想到自己老公的名气也不小，她也不那么惊讶了，瞥了一眼顾慎行和程欣然，冷哼道：“我老公很忙，平时没什么时间，要是你想让我替你引荐，还是算了吧。”
他们之间的梁子，可结大了！
“引荐？”
顾慎行嘴角勾出一抹轻蔑，他想见文森特还需要引荐？
“我不想见他，只是希望有一天，他别来见我。”
说完这句话，顾慎行便带着程欣然和顾宇哲走了，后头的史蒂芬追了出来，连忙说道：“慎行，爱丽丝她那边，我会去做工作的。”
顾慎行挑眉道：“不必了，这件事情还是多谢你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史蒂芬脸上生出几分自责，他叹了口气说道：“这次航班我没想到你也在飞机上，要不然，我肯定将你们一家三口接到我的航仓。”
也就不会跟外头那些人坐在一起，平白无故的，惹了一身腥。
顾慎行笑了笑，说道：“既然你都不知道我在这航班上，其他人会知道么？”
一瞬间，史蒂芬就明白了顾慎行的意思，他连忙说道：“放心，你的行程，我不会跟任何人透露的。”
有了这句话，顾慎行才放了心，带着程欣然和顾宇哲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三人刚走进去，周围的乘客就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他们，一会儿许多空姐来过，给每个乘客安抚了一遍，氛围这才安静了不少。
可是程欣然的眼神，还是不对味。
“这么看着我干嘛？”
程欣然眯着眼睛瞥着他，已经半个小时了，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程欣然眉头一皱，满脸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慎行熟练地摇头，熟练地撒谎：“没有。”
面不红心不跳的，程欣然差点就信了。
“什么少校？”
顾慎行是军人她知道，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顾慎行竟然是个少校？官职不小啊，而且对M国还有贡献，看样子，刚才的史蒂芬很尊敬他。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有必要提起。”
顾慎行笑道：“的确是当了几年兵，在M国执行过秘密任务，不过是机密，不好透露。”
不好透露？
刚听见这几个字的时候，程欣然心里还有些不高兴的，什么事情？连她都不能知道？
可是转念一想，顾慎行是个军人，不能透露国家机密，这也是他的素养，心态放平，程欣然接受了。
“那我之前给你看的照片，你确定已经打点好了？”
上一次给顾慎行看过那个地方的照片，也就是他们这次要去定居的地方，顾慎行说他会在那边买栋房子，也不知道打点好了没有。
“一切顺利。”
“是在哪个市来着？”
程欣然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
“Z市。”
顾慎行笑得意味不明。
“Z市？”程欣然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也太巧了吧？跟那个什么爱丽丝，不就是在一个市？”
提起爱丽丝，她还有些不好受，明明就是他儿子的错，最后搞清楚了事情真相，她也没道歉，只是当时顾慎行要带着他们走，肯定是有自己的意思，程欣然也不好当着许多人的面跟他唱反调。
“是。”
刚才发生了爱丽丝的事情，看起来，这次的旅途，有趣起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爱丽丝道歉？”
明明就是爱丽丝错了。
“我知道。”
紧接着就是一场对视，顾慎行看了她许久，一直笑而不语。
“你在等什么？”
程欣然挑眉看着他：“我在等你的解释，你在等什么？”
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