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轩哥哥,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程菲儿话还未出口,声音就先哽咽了起来。
顾林轩本就一时急火攻心,听到她的哭声声音一顿,人也冷静了几分:“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程远东那些话她哪里敢说,只一味哭哭啼啼,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
顾林轩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拧眉道:“当时你说要这些钱给程氏投资,稳赚不赔,就当给你的聘礼,我这才去借的,这刚投进去没几天就亏的一毛不剩,现在都打电话追着问我要钱,你让我怎么办?”
“林轩,我知道你生气,可这样的局面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爸爸现在也是焦头烂额,我答应你只要一想出办法就先把你的还上好不好?”
“我...我实在也是没有办法了...”
“你...算了,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现在出来我们见面说。”
程菲儿不想出去,可她也知道,若是自己一口拒绝,顾林轩定然会心寒多加揣测,这对她更加不利,权衡之后还是咬牙点了点头:“好,那我现在出门去找你。”
她可不敢让他来家里。
顾林轩冷淡点头:“好。”
......
第二天苏念在家等了一天,才终于等来程远东的电话,她眼底浮起一抹嫌弃,任由电话在茶几上响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接起:“程总,有事?”
“你这个逆子,到现在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还不如一生下来就掐死你的干净!”程远东愤怒的咆哮几乎要震碎话筒。
程欣然皱眉将听筒挪远了一些:“程总的嗓音还是这么中气十足,看来程氏这点危机也给你造成不了多大麻烦,至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
“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程欣然低眸一笑,眼底冷光交织:“你害死我母亲,跟着那对小三私生子欺辱我多年,让我一个明明有父亲的孩子,过的还不如一个孤儿,多少次我从她们母女手下死里逃生,抱着一丝丝的期望向你求救,你有理过我吗?”
“我们都是一家人,何至于就像你说的那般心狠手辣?”程远东到了现在还不忘强行挽尊。
程欣然却没心思继续陪他演戏争辩,冷淡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有事直说,没事我就挂了。”
有些人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就算她磨破了嘴皮子除了恶心自己外,还有什么用?
“你回家来,我们好好谈谈。”程远东极力忍着怒气,示弱的说道。
不论如何,他都不能眼睁睁看着程氏毁在他的手里,那可是他毕生的心血。
程欣然绕了这么大一圈子,也正是此意,干脆的点头:“行,我现在过去,你在家等着吧。”
说完就把手机丢到一边,起身洗漱换衣服去了。
程远东看着手里被挂断的手机,黑着脸将书桌上的摆件扫落在地,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叫佣人进来收拾。
总不能一会儿让那个逆女看笑话。
十分钟后程欣然开车出门,被堵在萧玉医院大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上,偏头看向窗外等着红灯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闯入视线,程欣然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刚刚搬进南郊别墅的聂雨晴吗?
更让她震惊的是,聂雨晴刚到医院门口,萧玉便也从里面迎了出来,两人边说边朝医院里面走去,举止亲密。
聂雨晴不是在国外呆了多年,怎么会跟萧玉认识?
心中升起疑虑,下意识就要下车追上去,这时红灯却恰好过去,身后催促的喇叭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这里又不能直接掉头,她只好暂时放弃,先去见程远东。
车子在程家别墅外停下,程欣然推门下车信步走进去,刚一进门就被佣人带着去了书房,语气恭敬道:“老爷已经等候多时,程小姐请。”
程欣然淡淡应了一声,推门进去。
程远东早就听到动静,即使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看到程欣然的瞬间还是没忍住泄露出了心底压抑的恨意和嫌恶。
“怎么,你不欢迎我?”程欣然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挽唇笑问。
程远东冷笑:“你害我公司成了如今的模样,难道我还该感激你不成?”
“感激就不用了,恐怕我无福消受,你直接说找我来的目的吧,我时间有限没空跟你耗。”程欣然随手拽了把椅子坐下,漫不经心道。
两人早已经撕破了脸,也没什么情分可言,程远东开门见山道:“我要你想办法洗清现在网上的黑料,你知不知道因为那些黑料,公司合作方纷纷撤资,股票大跌,再这么下去只能宣布破产!”
甚至,破产后还要背负十几个亿的负债!
“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帮你?”程欣然不为所动。
“这...程氏也是你母亲的心血,是她一手拉扯起来的,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它败落下去吗?你就不怕午夜梦回,你母亲骂你不孝?”
程欣然看着程远东的目光寸寸冰冷,如果她还是以前那个程欣然,并不知道母亲的那些事,这话对她来说可谓杀人诛心。
程远东从来都知道她的弱点在哪儿,可惜这一次他算错了。
“九泉之下,若是母亲知道我做的事,不会说我不孝,只会拍手称快。”程欣然紧紧盯着程远东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她在生前就想将公司的股份卖出,难道你不不知道这事吗?”
程远东瞳孔骤然紧缩,刹那的恐惧弥漫整个瞳孔,又转瞬被强压下去,嗓音都忍不住轻颤了几分:“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要我一一说给你听吗?”程欣然嗤讽的笑了一下。
程远东脸上血色尽失,盯着她的脸问:“所以,这就是你忽然性情大变的原因?”
“从菲儿跟林轩在一起那天开始,你就变的越来越叛逆,越来越强势不受管教,是不是你那时候就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