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你冷静点。”
秦凤看沈淑珍就要抓到苏泠月的手,赶忙跑上前,死死的拽住她的手,不让她靠近苏泠月:
“大夫人,泠月还小,她断然做不出这种坑害自家姐妹的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你消消气,咱们好好说。”
“秦凤,你给我放手,我今天不教训这个贱人,绝不罢休。”
沈淑珍不停的挣扎。
秦凤就是不放,还喊来下人一起拉住她:
“你们赶紧拉住大夫人,不能让她伤害三小姐。”
苏泠月站在边上,看着她们拉扯,倍觉可笑。
这秦凤的心思,她比谁看得清,她就是典型的墙头草。
心里明明恨她恨得要死,就因为她现在当了郡主,所以想巴结讨好。
就在这时,沈淑珍忽然拔下头上的发钗,狠狠的划伤秦凤和几个下人。
“啊——”
几人尖叫了一声,纷纷松手。
沈淑珍趁此空隙,抓紧发钗向苏泠月胸口刺过去。
发钗逼近的刹那,她突然向被什么东西给打中膝盖,“啊——”的惨叫一声,整个人跪倒苏泠月面前,手里的发钗瞬间飞出去。
苏泠月见状,迈步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沈淑珍:
“大夫人,虽说你这礼我受得起,但这礼也太大了吧。”
“苏泠月,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不得好死。”
沈淑珍怒目猩红的瞪着她,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苏泠月捋了下额前的发丝,说:
“骂来骂去都是这些话,你骂着不腻,我听着都腻了。
你知不知道,就你刚才的行为,我现在就可以让人把你送进大牢。”
沈淑珍:“你敢!”
苏泠月一脸好笑的瞅着她:
“我现在可是郡主,有什么不敢的?
大夫人,做人还是识趣点的好,不为自己着想,你怎么也得为你那宝贝儿子和闺女着想。”
面对她的威胁,沈淑珍嚣张的气焰就像被人当场泼了盆冷水,颓坐在地上。
苏泠月见状,冷冷一笑,转身进屋。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秦凤的声音:
“三小姐……”
苏泠月顿步回头,看着向她走来的秦凤,故作疑惑地问:
“二姨娘有事?”
“三小姐,你看我这手是为救你,才被伤到的。你看……”
秦凤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苏泠月面纱下的薄唇微微一勾,别有意味地问了句:
“二姨娘,我二姐近日可好?”
秦凤没想到她会问起苏丹阳,想到刚被她抽了几鞭,还躺在床上的苏丹阳,眼神不禁有些闪烁:
“她、她很好。”
苏泠月不动声色的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说:
“是吗?我也有些时日没见到她了,晚些时候,我带些礼品去看看她。
不知二姨娘可欢迎?”
秦凤顿时有种引火烧身的感觉,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怎么,不太方便?”
“方便,很方便。”
秦凤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那就好,那我先回院子了。”
苏泠月跨步进屋。
噔!
脑中传来有系统的声音:
“恭喜主人,您的魅力值已是LV1,可获得一百个颜值币。”
才一百个颜值币?
加上之前让净无炎帮忙抓萤火虫,总共才两百个颜值币。
这两天一直出风头,她还以为可以换很多有颜值币,搞了半天才攥足两百个。
可她要换的那套美容仪至少得一千颜值币,得攥到什么时候?
寻思间,苏泠月人已经走到莺歌小筑。
刚推开房门,她就看到净无炎坐茶几边,兀自喝茶。
她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连边喝边说:
“净无炎,我发现你这人真是奇怪,骂我不知廉耻,却一再往我闺房里闯。”
净无炎放下茶杯,说:“我是男人。”
“你是男人可以不要脸,但我不能不要。一边毁我清白,一边又指责我不自爱,做人不要太双标。”
“从你衣裳不整的躺在望月楼前,你觉得你还有清白这东西吗?”
“行,你是大爷,你说什么都对。”
苏泠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端起手中茶杯,仰头饮尽。
净无炎看她气呼呼的样子,面具底下,削薄的唇角少见扬起抹笑意。
“对了,我二姐那边,这两边没什么事吧?”
苏泠月喝完茶,想到刚才秦凤在门口眼神闪烁的样子,疑惑的看着净无炎。
“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你二姐挨罚了。”
苏泠月倏地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你和苏云兰要去游湖,她不知从哪里得知苏云兰要害你,想着去救你,不想被你那二姨娘发现给逮了回来,抽了好几鞭。”
“那昨夜回来时,你为何不告诉我?”
苏泠月恼火的冲他吼了句,转身就要向外跑。
净无炎起身拦住她:“你现在不能去。”
“为何?”
净无炎:“她已无大碍,就算你现在过去又能改变什么?”
苏泠月挥开他的手,扬眉怒道:
“我都还没过去,你怎知我做不了什么?
我现在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帮我二姐讨回公道总是可以的。”
“那事后呢?你确定秦凤不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你二姐?”
苏泠月瞬间语塞。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净公子话虽有道理,但二小姐正是水深火热的时候,你就算不让三小姐给二小姐讨公道,至少让她给二小姐先看看伤,好好治治。”
翠竹从外头进来,看到净无炎也在,低身行了个礼。
净无炎看了眼苏泠月,说:“她又不是郎中,看完也是白看。”
翠竹听他这么贬低苏泠月,顿时不乐意了:
“三小姐虽不是郎中,却比郎中还厉害。奴婢这条命,就是三小姐给捡回来的。”
“你说你的伤是她给你治好的?”
净无炎一脸难以置信。
翠竹肯定的点点头:
“除了小姐,放眼整个苏府谁会在乎我一个下人的死活。”
净无炎想想也是。
那阵子他虽然没有现身,但翠竹受鞭刑他亲眼所见,伤有多重他很清楚。
一直以来,他以为是那郎中的药起了效,不曾想竟是苏泠月。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有迹可寻的,那时的苏泠月在苏家是人可欺,哪有能力请那么多次郎中。
没看出来,她倒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