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长老的无私奉献,云姥姥终于化险为夷,众人悬在心头上的大石也落了地。
没多久,云姥姥醒过来,第一时间便人召集全村村民,公告戴青母子犯下的罪,村民们在得知真相后,都对戴青母子痛骂不断。
不过,戴青虽然犯下大错,但归根结底是因为执念太深,何况她人已死,云姥姥和几位长老也没再追究,还是让人给她和阿东安排了一个体面的葬礼。
至于格里,云姥姥念及她还有善念,最终只罚她在岩洞思过。
一切的纷争至此也算是尘埃落定。
村里的事是解决了,但是景凰羽的毒却迟迟未解,尽管在苏泠月的机智下,他体内的‘情-人烟’暂时被压制,可终归不是解决之道。
就在苏泠月愁眉不展的时候,云姥姥让海蓝把她给找了过去,一进门,她就看到云姥姥在喝药,她关心地问了句:
“姥姥,你感觉怎么样了?”
“你开的药很有效,伤已经好了大半。”
云姥姥接过海蓝递来的帕子,擦拭了下唇角残余的药渍,然后招手让她上前。
“姥姥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你夫君解毒?”云姥姥开口直接切入主题。
苏泠月万没想到她把她找过来就是为了这个问题,绝色的脸上有着难以言喻的尴尬:
“姥姥,你当着海蓝的面问这个问题,是不是不太好?”
云姥姥看了一眼海蓝,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不好。她今年十四,也不小了,该懂的早懂了。”
苏泠月:“……”
琅玛族的人说话都这么直接吗?
“你实话告诉我,他真的是你的夫君?”云姥姥狐疑的看着她。
苏泠月:“当然是真的。”
云姥姥:“那你手臂上的守宫砂为何还在?”
苏泠月愣了一下,拉起左手的衣袖,看见手上的守宫砂,顿时更加尴尬:
“姥姥,您的眼睛也太尖锐了,这你都看得到。我承认,我和他确实还没圆房,但是我们拜过天地,也算是夫妻了。”
“你不和他圆房,是因为不喜欢他吗?”
海蓝一脸好奇,那个景公子一表人才,武功又那么好,他们站在一起,怎么看都很登对。俩人也拜过天地,她表姐应该没理由不喜欢他。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是……是……”
苏泠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景凰羽的身份特殊,就算眼前这两个人是她的亲人,她也不能随便告诉她们。
“他负了你?”云姥姥道。
苏泠月再次一愣,她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这也能猜出来。
“不会吧。之前在禁地,我看景公子对表姐十分关心,事事以她安危为先,他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表姐的事。”海蓝表示不相信。
云姥姥没说话,锋锐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苏泠月,静等她的答案。
苏泠月轻叹了口气:“姥姥英明。没错,我们拜堂的时候,发生了些事,他弃我而去,让我成为了全城的笑话。
平日里他对我是极好,我和他也一起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心头之刺,难拔除。”
云姥姥眉头紧皱,心中对景凰羽的那一丝好感,瞬间低了几分:“莫非,他背着你另结心欢?”
“应该不算。”
不是苏泠月想为他说话,而是觉得他如果想纳侧妃的话,根本没有必要骗她,凭他的身份,只要一句话,多的是把女儿送到他面前的人,完全不用顾虑到她。
云姥姥:“泠月,你们夫妻间的事,姥姥不好多嘴。但是,我要提醒你,情-人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压制,顶能只能撑十二天。
一旦过了这个天数,人不死也废,算算,今日正好是你们来族里的第十二天。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你郎君的命重要。”
苏泠月眉头紧皱,神色凝重:“真的没别的办法?”
云姥姥摇摇头。
“我知道了,我会想清楚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从云姥姥房间出来后,苏泠月没有急于回房,而是踏着月光慢悠悠的在外头闲晃,心中烦乱不已。
姥姥真的是丢给了她一个巨大难题,这让她怎么解?
她既不想让景凰羽死,也不想这么快和他发生关系。
到底是谁研制出情-人烟这种恶心的东西?
在外面来来回回的走了几次,她最终还是转身回房,刚到门口,屋里头突然砰的一声响,苏泠月想到景凰羽,连忙推门进去。
刹那间,她看到他披头散发的倒在地上,她急忙跑过去,把他扶回到床上:“凰羽,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难受?”
“水……水……”
景凰羽有气无力的呢喃。
“你等着,我给你倒。”
苏泠月跑回到茶桌,边倒水,边回头看他,生怕他再摔下来。
倒完水,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床边,想扶他起来喝水,却怎么也扶不起来。无奈,她只好把水含在嘴里,低头吻住他的唇,借此把水度过去。
哪知,两唇相碰,他突然就像着了魔似的。
一切来得那么的突然,苏泠月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手上的水杯瞬间脱了手,哐啷一声,摔成碎片,水溅了一地。
他压在她身上,身体滚烫。
苏泠月抬手想把他推开,姥姥的话却突然从脑中蹦出来……
她能狠下心让他爆体而亡吗?
很明显,不能!
她默默的缩回推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