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说来听听!”苏云兰轻声道:“严相那么多女儿,最宠的却是严大小姐严意茹。这严意茹又一直爱慕七皇子,你说若是她知晓七皇子看上苏泠月,她会怎么看苏泠月?”
景煜赞赏的看着苏云兰,“好计策,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苏云兰笑道:“王爷放心,妾身定会把事办好。”
“可不要再让本王失望了。”景煜道。
“那妾身若是把此事办妥了,爷准备给云兰什么赏赐?”苏云兰媚眼流转,心里开始打着小九九。
“你想要什么赏赐?”
景煜拨弄着她乌黑的秀发,明知故问。
苏云兰顺势依偎到他怀中,纤细的指尖在他的胸膛画着小圈圈,声媚入骨:“爷说过会扶云兰为正妃,此话可还作算?”
“自然作算。”景煜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不过,纳正妃是大事,加上苏泠月之前那么一闹,父皇和太后对你意见颇深。等你怀上子嗣,到时母凭子贵,我相信父皇和太后就不会再说什么。”
又是这个借口!
从她嫁入煜王府都已数月,每次一提扶正之事,他便以子嗣为借口推脱。
难道真如苏泠月所言,由始至终,他并未想过把她扶正?
若是如此,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苏云兰眼睑微垂,心里十分不高兴,但怕煜王觉得她不懂事,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是低声应道:“妾身知道了。”
“你放心,你是本王费尽心思才娶进门的人,只要你对本王忠心耿耿,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你。”
景煜低头在她额前轻轻一吻,信誓旦旦地承诺。
苏云兰听他这么说,不安的心渐渐平定下来,微笑道:“云兰明白了。”
这时,齐管家从外头走进来,看到相拥的俩人,慌忙低头,小声禀报:“王爷,薛小姐在外求见。”
景煜一听,立刻推开怀中的苏云兰,对管家说道:“快请。”
齐管家眸光微抬,看了苏云兰一眼,小心翼翼地问:“是请到前厅吗?”
“把薛小姐请到昭兰院。”景煜说完,转眼看向苏云兰,“我与薛小姐有重要的事要相商,你先回院子。”
“爷,我和薛小姐也算是故交,不如让我……”
“云兰,不要不懂事。”
没等苏云兰把话说完,景煜便出声打断她的话,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
苏云兰顿时什么也不敢再说,只能站在原地望着他和管家离开的背影,心中怒火乱蹿。
“夫人,你别生气,说不定王爷和那薛小姐真的只是谈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喝杯茶,消消气。”
月禾看她怒不可遏,连忙端茶上前,出声安慰。
“谈事?你真当我蠢吗?那薛诗诗是什么人,是我的死敌,别人不知,王爷不知吗?可他现在在做什么,他在打我的脸。”
苏云兰抓起月禾手上的茶盏,哐啷一声重重的砸向地面,滚烫的茶水瞬间溅得一地都是。
月禾顿时脸都吓白了,但又不得不走上前,继续劝说:“夫人,你冷静点。王爷还在府中,要是让他知道,他会觉得你不懂事的。你别忘了,你还没被扶正,要是失了王爷的心,这往后你在府中可怎么过?”
苏云兰心中本就冒着火,再听她提及扶正的事,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前刻还对她信誓旦旦的男人,转身就另拥他人,而这人还是她的敌人,怎么叫她不气不恨?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以前她不信,现在她是真的信了。
“月禾,我是不是错了?”
月禾疑惑的看着她,“夫人,你、你在说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就算是错了,我也没回头路了。”苏云兰自嘲的笑了笑。
“夫人,奴婢虽然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但奴婢知道,皇上和太后一向重视四皇子。就算四皇子将来不能登大宝,爵位肯定是低不了,别说夫人是四皇子真心求娶入门,有扶正的机会。就算不能,以你在王爷心中的份量,地位肯定低不了。何况,你还有国公府这个娘家当后盾,何惧之有。”
苏云兰听完月禾一番话,脸上怒色渐渐平缓,“月禾,平日看你畏首畏尾的,未料你竟会说出这番大道理。你说得对,不管王爷对那薛诗诗是何心思,我还有国公府这个娘家当靠山,纵然她再有手段,依然矮我一截。”
月禾:“夫人能想通最好。”
——
休息数日,在翠竹的精心照顾下,苏泠月后背的伤渐渐愈合。
同时在这几日里,外边风云不停的变幻,花涟漪被劫,绯颜阁被封店,事主李雪晴面部糜烂而死,整个事件从平民的纠纷,衍生成一桩惊天大案。
在绯颜阁的消费过的顾客纷纷站出来谴责,当然,其中不乏有为绯颜阁说好话的,但是相较之严惩的声音低了许多。
苏泠月因为从未在绯颜阁出现过,所以截至目前为止,没有人把她抖出来。可严意茹就惨了,因为煜王抓花涟漪当天,很多人瞧见她在场,结果被推出来批判。
苏泠月原以为她会把她供出来,她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却没想到严意茹从头到尾都未把她供出来,而那些知道她和绯颜阁有关系的人,也仿佛都被人点了哑穴似的,谁也没有出声。
这日,苏泠月在院里浇花,正想着是不是应该探望一下严意茹和花涟漪,转身就看到翠竹领着严意茹进来。
看着一身乔装的严意茹,苏泠月微微一愣,赶紧放下手中的葫芦勺,快步向她走过去:“意茹,你怎么过来了?”
“收到你让人给我带的消息,越想越不放心,就过来一趟。你放心,我出府前特意让人安排了几辆马车转移视线,不会有人发现我来你这里的。”
话说完,严意茹让苏泠月转过身,轻拍拍她受伤的位置,问:“还疼吗?”
“不疼了。”苏泠月回转过身,拉着她到凉亭坐下,“倒是你,绯颜阁的事本是我的责任,却让你受尽世人的唾骂。”
“绯颜阁我也有份,而且是我向宫里人推荐的花膏,她们骂我没有错。”严意茹笑了笑,一脸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