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净公子拿药膏,应该是要救什么重要的人,所以难免紧张了些。三妹,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怒气伤肝,为这点小事气坏自己,多不值得。”
苏丹阳见如苏泠月磨牙霍霍,七窍生烟,轻声宽解。
苏泠月其实也猜出来了,可一想到净无炎方才那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她就来火。
俩人说了会话,秦凤的人就来叫苏丹阳,说是让她回去抄份佛经。
苏丹阳只好先行离去。
两日后,苏泠月跟秦凤打完招呼,准备带着翠竹去严府给花涟漪医治脸上的伤。
刚经过花园,就被人拦住去路。
苏泠月抬眼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苏子烈,见他来势汹汹的样子,便知没好事。
她笑着打招呼:“大哥,你伤好了?”
苏子烈听着她这讽刺的话语,脸色十分难看,用力的攥紧手中的鞭子:“苏泠月,你这个贱人,不但诓骗我,还害我母亲和妹妹,今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终于发现被骗了,看来他的智商也没那么低。
苏泠月低笑出声:“看来你很希望我真的对你下毒。”
苏子烈闻言,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眼底下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怯意。
虽然她没有对他下毒,但大夫说了,她刺在他脸上的那几针若再个几分,他的脸必毁无疑。
想到他一向聪慧的妹妹和精于算计的母亲,一次次惨败她手中,一个被迫当了妾,一个被迫在祠堂里诵经念佛,可见苏泠月这个丑女人心肠有多狠毒。
苏泠月看出他脸上的忌惮,只当他敢耍嘴皮子的软脚虾,懒得再理会,带着翠竹就要走。
不料经过他身侧时,手腕忽然被苏子烈给扣住,苏泠月眸光一沉,厉声喝道:“大哥这是要什么?”
“苏泠月,我要杀了你,给云兰和我母亲报仇。”
苏子烈黑眸中掠过一抹狠厉,抓起手上的鞭子套住苏泠月的脖子,往死里勒。
苏泠月未料他敢这么做,呼吸骤然被剥夺,面纱底下的脸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死亡的气息迎面扑来。
“小姐……”
翠竹大骇,连忙跑上前。
不想,还没接近苏泠月,人就被苏子烈带来的仆役给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眼见苏泠月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心急如焚,对着苏子烈就喊道:
“大少爷,三小姐可是皇上亲口封的郡主,你这是以下犯上,皇上要是知道了,绝不会轻饶你的。你赶紧放开我家小姐。”
“想用皇上来压我?放心,等我把苏泠月杀了后,一定会告诉皇上,是你下毒害死你家小姐的,一定让你和他到地府再续前缘。”
说话间,苏子烈腾出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盖子,就要把东西往她嘴里灌。
苏泠月见势不妙,吃力的从袖中摸出银针,对着苏子烈的手背扎下去。
“咝——”
苏子烈吃疼的松开手,看着手背微微渗出血,愤恨的瞪着苏泠月,“贱人,又用银钆我,看我怎么弄死你。”
脚刚抬起,他忽感四肢无力,像被人点了身上的某个穴道般,整个颓坐在地上。
苏泠月摸着被掐疼的脖子,深呼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顺过气。
她迈步靠近苏子烈,道:“机会我给过你,既然你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我是苏家长子,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爹不会轻饶了你的。”苏子烈咬牙道。
“是吗?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你这个长子在爹心里重要,还是我这个能帮他光耀门楣的女儿重要?”
苏泠月冷冷一笑,眼中划过一抹狠唳。
“你……你想干什么?”
苏子烈被她森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苏泠月不语,抬头望向抓着翠竹的两名下人,道:“大少爷没长脑子,你们也没脑子分不清府里形势吗?”
两名下人互视一眼,连忙松开翠竹。
翠竹一获得自由,顾不得查看自己有无受伤,起身就跑到苏泠月面前:“小姐,你怎么样了?”
“无碍。”
苏泠月说完,指着瘫在地上苏子烈,对那两名下人吩咐:
“把他给我拖到后院雪狼的笼子前。”
那两名下人瞬间面露惊骇,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虽说现在苏泠月正当宠,可是苏子烈可是苏府的嫡子,他要是有个损失,他们也是必死无疑。
“不敢?行,那我就让人把你们送给雪狼。”
苏泠月见叫唤不动他们,冷声一哼,张口就要唤他人。
那两名下人见状,瞬间刷白了张脸,二话不说跑上前,一人架起苏子烈一只手,就往后院养宠物的地方拖。
苏子烈惊骇的瞪大眼睛,怒声吼道:“你们干什么?敢这么对我,是不要命了吗?”
“对不住,大少爷。奴才也不想这么做,但奴才不想成为雪狼腹中品。”
其中一个下人哭丧着脸说。
苏子烈见威胁他们无动,抬头望向苏泠月,咬牙切齿道:“苏泠月,你这个心如蛇蝎的丑女人,你迟早和你娘一样,都不得好死。”
苏泠月走到前面,听到他的话,猛然转身,目光如刀似箭的落在苏子烈身上: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我和我娘一样?”
苏子烈冷然嗤笑:“我说你迟早会和你那命薄的娘一样,不、得、好、死。”
苏泠月在苏子烈面前弯身蹲下,慢慢的从袖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他眼前晃了晃:
“刚才那一针我只是浸了麻药,但这一针我可是浸过百种蛇毒,只要将它轻轻的扎进你的手背,你便会当场七窍流血而死。”
苏子烈脸色剧变,虽然他并不相信她真的有这种胆量,但看着她散发着杀意的眼神,他想赌也不敢赌。
眼瞧着她手上的银针越来越逼近,他害怕的咽了口唾沫:“苏兴泠月,你敢……”
“说,我娘是怎么死的?”
苏泠月捏紧银针在他脸上停下,声冷入骨,压迫感十足。
在她的记忆里,她娘是难产而死的,昨日苏丹阳也是这么说。可听苏子烈刚才那话,事情仿佛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