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让海兰给你上点药。”
珠儿委屈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但是转身的瞬间,眼眶却有些发红。
她知道苏泠月受了多少委屈,可是这些委屈却无法说出口。
都怪太子殿下,总是相信那个女人,真是可恶……
******
这段日子严意茹一直都住在绯颜阁,并不想回王府。
绯颜阁的生意最近一直不错,都是严意茹在撑着,或许是对自己的爱情失望了,所以她将自己的心思,全都投入在了事业上,每天都忙到很晚。
苏泠月走进门口的时候,只见严意茹正抱着一个盒子坐在那里发呆。
有人走进来,她都没有发现。
见她在走神,苏泠月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听到声音,严意茹这才发现有人进来了。
当看到是苏泠月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你来了!”
“是啊,今天正好有空,过来看看,你怎么了?”
“没怎么,可能是没睡好吧!”严意茹随意找了个借口。
自从上次被景焓关入水牢之后,严意茹已经对他彻底失去了希望。现在那个家她不愿意回去,宁愿每日都呆在绯颜阁,打理这里的生意。
看出来严意茹有心事,苏泠月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你,我的处境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咱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严意茹微笑道。
虽然与她交谈的时候,严意茹脸上是挂着微笑的,但是苏泠月看得出来,她的笑并非真心,而是强颜欢笑。
“看来你这段日子心情不太好,不如我约上江田田和海蓝她们,出去玩如何?”苏泠月提意着。
“去哪里?”
“听说城中最有名的醉香楼,菜好、酒好、人更好。不如我们去那里喝酒吧!”
严意茹有听说过醉香楼,传言是男人的天堂,因为那里的女人都很漂亮。
她们几个女人,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就知道严意茹不理解,苏泠月解释着:“谁说吃吃喝喝,寻欢作乐就是男人的专属?我们女人也可以啊!”
苏泠月突然这么放飞自我,一看就是受到了什么情伤。
严意茹觉得这个想法倒是挺好,可以尝试一下。
最近自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生意上,也可以适当放松一下。
严意茹点了点头:“那好吧,就定在明天,你约一下江田田,看她能不能出来。”
“她保证能出来。”
……
第二天醉香楼门口,迎来了一辆特殊的马车。
醉香楼平时只有达官显贵和一些生意场上的男人会来。今天被苏泠月她们包场。
几个女人来醉香楼,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苏泠月根本就不在乎,带着江田田、海蓝、还有严意茹直接上了二楼。
屋里面歌舞升平,桌上摆放着美味珍馐,还有上等的玉酿琼浆。
看着美女们舞动着腰肢,跳着舞。江田田忍不住唏嘘了一声:“怪不得那些男人愿意来这种地方,就算是我们看到这些美女跳舞,也是觉得十分养眼的。”
“是啊,谁说只有男人可以寻欢作乐,我们女人也可以呀!姐妹们,今天不醉不归。”
今日的严意茹倒是很放得开,给大家伙倒完酒之后,她竟然先一饮而尽了。
平时没发现她竟然有这样的酒量,江田田都惊呆了。
出来玩就是为了图个高兴,江田田豪迈的端起杯:“好,今天不醉不归,大家要喝个尽兴。”
苏泠月也端起了杯子,准备一饮而尽,却被海蓝拦住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凑在一起来喝酒,让海蓝有点不太理解。
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晗王妃,一个是大将军之女。凑在一起买醉,传出去恐怕会让人笑话。
“表姐,酒后误事,还是不要贪杯。”
苏泠月不顾海蓝的阻止,执意的端起了杯子。
“你身体弱就不要喝了,今天我们三个人喝,你负责在旁边看守,如果我们三个都喝醉了的话,一切的事情就由你来善后了。”
海蓝的眼神里露出了惊讶:“表姐,你不准备回去了吗?”
苏泠月苦笑:“回去干嘛?看景凰羽那张冰块脸吗?况且他也不一定会回来,哪里会管我的死活。”
严意茹在旁边随声附和着:“是啊,像我们这种,就算喝醉了不回家,又有谁能管呢!”
她的这句话,算是说中了苏泠月的心事。
此时此刻,两个人倒更像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苏泠月端起酒杯:“心情不好,用酒来麻痹自己,或许心就不那么痛了。”
看出来苏泠月心情不好,江田田安慰着她:“咱们出来聚会就是图个高兴,不要提男人,开开心心的喝酒不行吗?”
“好,咱们今天不提男人,高高兴兴的喝酒。”
几个人把酒言欢,喝的倒是尽兴。
此时,焓王府。
下人在景焓的面前禀报:“回殿下,刚刚有人回报,说是王妃正在醉香楼和太子妃喝酒。
“醉香楼?”听到这个名字,景焓眉头紧皱。
“那里根本就不是女人该去的地方,她们几个竟然去了醉香楼?”
“具体的属下也不太清楚,要不要将王妃带回来?”
“算了,由他去了。”景焓叹息了一声,觉得心情有些压抑。
严意茹已经很久没有回王府了,以前觉得她甚是讨厌。看一眼,都觉得心烦。
如今人不在了,他倒是觉得整个王府都空荡荡的,仿佛心里面空了些什么。
今日的景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烦气躁。
他觉得屋子里面有些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他决定出去走走,散散心。
夜,已经黑了,院子里面除了偶尔经过的下人,再没有其他人。
景焓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准备休息一会儿,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异动。
“你怎么来了?不想活了吗?”
“听说你怀孕了,我来看看你!”
“这里是王府,人多眼杂,不要再随意来了,不要命了吗?”
“我只是想你了而已……”
这声音听起来莫名有些熟悉,景焓突然意识到不对,站起身来,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