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洋开口求救,但她的声音实在小的可怜。
而那白大褂也立刻反应过来,手中的尖刀立刻再次朝着姜洋的胸口落去!
而此时,陈识也已经举起剑指,猛地点向白大褂的额头!
黄泉剑气!
嗤!
一声无形剑气撕 裂空气的锐鸣响起!
那白大褂手中的尖刀终究没能刺入姜洋的胸口,整个人便被陈识的剑气打的直接倒飞而出,直接撞到了病房的墙上!
“姜洋!你怎么样?”
陈识快步上前,查看姜洋的伤势。
却见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解开,伤口处的绷带也被拆开,原本缝好的伤口此时已经崩开,鲜血不停的往外流!
除此之外,她那只原本没有受伤的手臂上也有数道伤口!看来是用这只手做了抵挡,才勉强撑到了现在!
“别……别让他跑了……”
姜洋气息微弱,但关心的却是抓住凶手。
陈识一抬头却见那白大褂已经爬了起来,正准备再给他一剑,却见白大褂竟然直接打开了窗户,直接朝着窗外窜去!
这可是八楼!他一旦跳出去,只要一个失足,基本上就必死无疑!
但陈识却赫然看到,那窗外此时正垂着一条绳子,看来这家伙是早有准备!
“想跑?”
陈识冷笑一声,原本指向那白大褂的剑指一偏,一道无形剑气瞬间射出!
就在那白大褂即将抓住绳子的前一刻,将那绳子切成了两节!
但白大褂的身子,却已经扑了出去!
“我去!”
陈识惊呼一声,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拽住了那杀手身上穿着的白大褂!
由于用力过度,陈识自己的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抓住我!”
陈识对着杀手大吼。
那杀手也奋力撑着自己的双臂,一旦松懈,恐怕就要在这八楼的高空上演一出金蝉脱壳了。
却见他奋力一边撑着双臂,一边奋力用脚够着外墙上的空调外机,折腾了一会,才终于踩上了空调外机,腾出手来抓住了住院部大楼的外墙结构。
陈识见状,也微微松了一口气,靠在窗子边上对着下面的杀手呵呵一笑。
“说吧!谁派你来的?”
那杀手辛苦的抓着外墙,抬头看了陈识一眼。
他是个中年男人,此时口罩已经在与姜洋的纠缠中掉落,露出一张黝黑略显木讷的脸,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
“我说了……也没用!”
“啧。”
陈识啧了一声,“看来你还没充分理解现在的状况啊,你要是不说……我可就不管你了!”
“陈识……一定抓住他……”
这时身后传来姜洋的声音。
陈识转过头去,却见那两个值班护士也已经跑了进来,一个满脸慌乱的给姜洋处理伤口,另一个则已经拨通了监察厅的电话。
“我先审审,省得他被你们带走之后,仗着背景什么都不交代。”
“呵呵……”
陈识话音刚落,窗外扒着的杀手却呵呵笑出了声。
“怎么?想通了?想通了就交代吧?”
陈识微微眯了眯眼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清楚,这杀手怕是不好对付。
但这杀手的态度,却让陈识有些意外。
中年男人抬眼看着陈识,脸上却是一阵莫名的轻松。
“那姑娘……没事吧?”
“很遗憾,还活着。”
陈识耸耸肩。
“这样啊……那就好啦……”
中年男人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又轻松不少。
陈识皱眉打量起这中年男人,却见他黝黑的脸上满是风吹日晒的痕迹,一双手指上满是老茧,那不是训练留下的,而是平日里劳作的痕迹。
“第一次干这活?”
“嗯。”
中年男人闷声点了点头。
“那你还有救,这次最多算未遂,如果你能戴罪立功,交代你背后的人,说不定还能少判几年,认错态度好的话,没几年就出来了。我进去过,不骗你!想想你的家人!你们还可以团聚的!”
陈识试图说服这男人,但对方却似乎根本没听他的话,只是垂着头仿佛自言自语道:
“哎呀……这也算是悬崖勒马了吧……这样,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小伙子!”
男人忽然抬头看向陈识,而后露出了个笑容。
“这事,得谢谢你啊……”
“什么?”
陈识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下一刻,这男人竟直接松开了抓住楼外结构的手!
“喂!”
陈识见状一声大吼,猛地探出身子就要抓住那男人,但却为时已晚。
男人已然从空调外机上坠落而下,白大褂在夜里飘飞,看起来分外显眼!
……
“查清楚了,死者叫刘福根,之前一直在长藤集团的建筑工地上打工,没有劣迹前科,有一个妻子,跟他一起在工地上班,一个女儿在本市的郊区学校上学,他们一家跟姜洋没有任何交集。”
病房里,几名监察厅的人站在病床前,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一名身着监察制服的威严男人读着报告。
“爸,你要办案,就 回监察厅办,别在我的病房里好不好?”
床上的姜洋转头看着沙发上的男人,一脸无奈。
“回什么回?”
男人一瞪眼睛,“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哪有心思回去?再有人来袭击你怎么办?”
“都已经有这么多人保护我了,就算是有袭击我的人,他们也不敢来了!你搞这么多人在这里,我怎么休息啊?”
姜洋一撇嘴,完全是小姑娘的样子。
陈识在旁边看着,心说你不是说你没背景嘛,这突然冒出来的爹是怎么回事?
陈识认识监察厅的制服级别,从姜洋父亲胸前的徽章就能够看出,这绝对是一位在江州市举足轻重的人物!
“你,叫陈识?”
姜洋的父亲没理女儿,而是将目光投向陈识,他与姜阳长得并不太像,整个人气质威严,双目炯炯有神,如同可以看穿人心。
姜洋受到袭击半小时之后,他就到了,陈识也被一直留到现在,了解过程。
“是。”
陈识点头。
“嗯……这次多亏你了,你跟我来一下。”
说着,姜洋的父亲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爸,你叫他干嘛?”
姜洋赶忙开口。
“我自然有我的事!你好好养伤!不该问的,别问!”
老姜跟姜洋的交流方式似乎就是这种对着凶,周围的监察厅职员都没有露出奇怪的神情,仿佛这一切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