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找人计划,翌日苏晴来家,带了两名裁缝,要给我量体裁衣,一套黑色休闲西装。
苏晴认为,既然大师说了我命属水,宜穿黑,那就按大师说的来,也给我旺旺运。
我不以为然,“随便买套黑色衣服不就行了。”
“不一样。”苏晴认真脸:“手工裁剪的西装和商场买来的西装完全不同,穿上你就知道了。”
“行,反正是帮你办事你买单,老板咋说我咋办。”
话音刚落,苏彤端着水杯从房里出来,看着两个裁缝忙活满脸好奇,问:“你们做一套衣服多少钱?”
两名裁缝都是女性,一个三十多戴眼镜,一个二十出头体型微胖,都好奇地看苏彤一眼,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问:“您也要做一件吗?”
苏彤撇嘴,老大不高兴,“先说多少钱?不说价格我怎么好下订单。”
“价格不确定的。”年龄大的笑道:“材料不同价格也不同,有时还需要根据客户身材设计,收费都不一样。”
“他身上准备做的多少钱?”
面对苏彤的追问,两人不好回答,苏晴给解围:“三十万,采用的北韩冰蚕丝和最新纳米纤维混合编制布料,具有记忆恢复特性,冬暖夏凉。”
好家伙!这价格这材料,我直接好家伙,赶紧站直身体任其量,脑海里只想,三十万的西装,那是个什么样?
苏彤也惊了下,但很快恢复平静,问裁缝,“布料有样品吗?”
裁缝说有,迅速从皮包里拿出一小块布料,黑中带蓝,极为平整,视觉上看如缎,却比缎少些温和柔软,多了些生冷金属感。
裁缝用手揉捏布料,布料缩成一团,放开,布料迅速弹起恢复平整,宛如橡皮膜。
“这么厉害?”
苏彤伸手去摸布料,面上很是稀奇,“摸着也很柔软,蛮舒服。”丈母娘闻言也来凑热闹,伸手摸布料。
我:“三十万呢,必须与众不同。”
苏彤啧啧,“有钱人啊,到底是有钱,钱花哪哪好。”
苏晴则嗨一声:“还是没钱,有钱我都想给虎子做件防弹的。”
“还防弹?”我声音高调。
“是的呢。”年轻的裁缝笑着,“高级领导人身上的衣服都是防弹材料。”
哦,说的是,可这东西只听过没见过,实在难以想象,西装采用防弹材料是种什么样。
“以后想做的时候就知道了。”年龄大的裁缝说。
我便好奇,“一套防弹西装好多钱?”
“看需要,三百到一千不等。”
我去,那得是什么级别的人才能穿啊。
一个小插曲,量衣服时皮尺要从胯下往上撸,我会阴处受伤未痊愈,下意识躲,女裁缝尴尬,“不要躲,会影响美观。”
苏晴笑,苏彤黑脸。
裁缝走后,苏彤莫名其妙一脚把扫地机器人踢飞,气哼哼进去卧室。
我,丈母娘,苏晴三人面面相觑。
丈母娘想进去卧室,苏晴拦住,小声对我道:“孕期情绪波动,你哄着点。”而后在我后背推一把。
进去房间,苏彤生闷气,我好一阵哄,半天那妮子嘤嘤哭,道:“你跟她过吧,她命里旺你,你们注定是一对。”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你这样说还不如让我去吃屎。”我气咻咻骂,“我就那么没脸没皮吗?她当初怎么伤我的?就那么容易过去?”
后面又一番咒骂贬低,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苏晴好,苏彤依然不信,逼到极点,我说苏晴生过两个孩子,已经是残花败柳,哪方面都比不上你,我就算是要偷,也不会偷她这样。
苏彤依然不放心,“那她要是给你花钱呢?”
哦豁,说了半天,原来是生气苏晴刚才给我花钱了,这醋吃的。
“花钱我就要,她欠我的。”我义正辞严,“如果不是我,她能搞得定李凯?早在去年就被李凯坑了卖了,那些钱按道理给我一半都合适,她该我的,我为什么不要?”
如此说,苏彤也来了劲,“是啊,她当初也答应我给多少多少钱,到现在一毛没给,还从我这里拿走五百个。”
“太过分了。”我咬牙切齿,“这次必须把话挑明,一旦成功,我们要分多少,提前讲好。”
三言两语,苏彤不再吃醋,和我统一战线,雄赳赳气昂昂走出房门,和苏晴面对面讲,“这次帮你度过难关,给我们分多少?”
苏晴惊讶,不明所以。
苏彤有些心虚,兀自强硬:“亲兄弟明算账,咱们虽然是一奶同袍,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毕竟我们付出这么多,虎子还差点命都没,你说是吧。”
苏晴嘴巴张着,半晌说不出话。
丈母娘扭头走去一边,只怕心里是想,一个金命,一个火命,果然相克。
这种情况我不能说话,当然是站在苏彤这边。
苏晴回过神,笑着点头,“是的,是应该算清楚,这次我要能平安度过,我剩多少钱,全部分你一半。”顿一顿才说:“妹妹,你看这样可行?”
苏彤看我,我便点头,“可行。”
苏彤便强硬起来,“那就这样说定了。”
苏晴点头笑,笑容几分凄凉,努力掩饰着。
苏彤又道:“姐,以后没有其他特殊情况,你不要来我们家,大师都说了,我们相克,我会碍着你。”
苏晴嘴巴张了张,连连点头,“好,你说的对。”
讲完起身拿包,笑着对丈母娘道:“妈,我走了,回去还有事。”
丈母娘两手搓着不舍,都快哭了,“急什么,饭马上好了,做了你最爱吃的菠菜卷。”
“不了妈,孩子还在家饿着。”言毕,苏晴对苏彤笑笑,摆摆手,转身离去。
等苏晴把门带上,丈母娘就忍不住用手遮眼,躲去厨房抹眼泪。
苏彤兀自小声解释:“大师说的,我们相克,不是我非要赶着她走。”
我见苏彤情绪也不好,拉着她进房里,小声宽慰:“没事,你做的对,就应该这样做,我早就想赶她走了,只是碍于你的情面,不方便说罢了。”
“本来就是,嫁出去就是两家人,老来咱家不合适。”苏彤小声说着,神色黯然,将身体转去一边,给我个后背。
唉~
姊妹~
……
专业裁缝就是不一般,翌日凌晨六点来敲我家门,双手奉上做好的西装,两人眼珠里都充满了红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睡。
“辛苦了。”我由衷感谢,接过西装开始试。
“不辛苦,一切努力只求客户满意。”年轻的微胖女孩说。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太特么的对了。
以前的我,无论穿多好的衣服,看上去也是个包工头,今天穿了这套西装,立马化身成电影里潇洒精干的大老板,凭空增添七分帅气。
是真的,量体裁剪的西装,让一向对自己相貌不满意的我也变的自信起来,尤其是袖口露出的丝面硬质地的白衬衫扣,仿佛给手腕套上一层银盔甲,手指都不敢乱动。
“哇!”苏彤由衷地赞叹,喜悦由内向外而发,“转个圈,天,你跟那个韩国明星差不多。”
“韩国的谁?”
“神马东西!”
“马东锡?”我也激动,对着镜子前后瞅,笑容洋溢,“差点,我没他那么壮,不过气势倒是差不多。”
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很满意,问那裁缝,“你叫什么?加个微信,以后还要找你做。”
裁缝立即拿出手机加微信,私人高端定制~陈美玲。
服装换好不到十分钟,苏晴来电话催,让我快点下楼,七点就得到综合办公楼去等,去的晚了,怕是错过贵人。
我下楼,苏彤还不舍,送到门口,欲言又止。
我看了无语,问她:“有话直说。”
苏彤摇头,“没事,你去吧,小心。”
我猜,她是担心我和苏晴关系过近。
难搞。
下去电梯里我就在想,事情到今天这地步,我能怎么办?
要问心,我对苏晴还是有那么点感情,怎么说都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又过了那么多年,别说人,养条狗也有感情了,哪能轻易忘掉。
但复婚肯定是不可能了,我就是选贺兰,选青青,我也不可能选苏晴。
去到楼下,埃尔法在等,苏晴坐在里面面色铁青,一见到我,那面上瞬间浮上笑意,大老远就赞:“真帅。”
等上了车,她情不自禁凑过来,摸西装面料,赞:“果然是钱花到哪哪就好,你看你帅的,这要走去外面,要引得多少妹子投怀送抱。”
这么吹就有些过了。我说:“高帽子就别戴了,我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谁吹了。”苏晴娇嗔着,“你本来就有男人味,阳刚值拉满,要不然,我这么高的眼光当初怎么会同意你。”
“这你就扯了,当初明明是你爷拿鞭子逼着你跟我结婚。”
“嗯?”苏晴瞪眼,雌威大发,手指点着我鼻子,“你摸着你良心,我当初没有一点喜欢你?第三次见面,我是不是给你带了香辣鸡腿堡?”
“那不是你点错了,你嫌辣才带给我的?”
“我嫌辣?你见我几时不敢吃辣了?”
一番辩论,我落了下风,熟悉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尤其是,她穿着一身素白,面上又化了精致的妆。
有那么句老话,女想俏,一身孝,说的就是,女孩子想增添诱惑,就穿一身白。
一身白衣,会给女人增添一些纯洁神圣韵味,同时也给男人一些视觉刺激,引起某些冲动。
越是纯洁,男人越是想破坏,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她底子本就不差,再加上有意诱惑,不要一分钟,我就把持不住,一头扎进她怀里。
“虎~”
她带着哭腔呻吟,将我抱的越发紧,诉说着她的愧疚。
“我们复合吧,求你了,我再也受不了这孤独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