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跟你说了,我这边有点事。”袁川交代完预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袁川跟上满脸疲惫的医生,终于在办公室里追到了他。
“医生,您好,我和向丹妮的表嫂,您刚刚说的她的情况可以和我详细说说吗?”袁川装作很着急的样子。
医生看起来不认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叹了一口气。
“唉,没想到最关心这小姑娘的竟然是表嫂,现在这社会哟。”医生感慨了一声。
袁川也不是真的是为了关心向丹妮来的,反倒被搞的有点不好意思。
“命是包保住了,但是脑子可能会出点问题。”医生看起来很累,但是还是耐心的跟袁川解释。
袁川一愣。
医生似乎也不忍心看着唯一有任性的家属这么伤心。
赶紧解释,“主要是脑震荡有点严重,有一片神经区域受损了,可能会对记忆和反应速度,应对能力造成影响,但是应该不会出现疯狂之类的情况。”
也就是说以后可能会变得就像一具傀儡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无法做出判断。
而且这样的损伤是机械损伤,完全不可能修复。
“那……她还能和人交流吗?”袁川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她。
“怕是不能了,那个区域,可能理解能力表达能力都会受损,希望以后家属们可以耐心一点。”
也就是说变成白痴了。
“小让?”一声疑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袁川回头,是墨兰。
墨兰应该也是来问向丹妮的情况的。
“妈,丹妮的情况医生都跟我说了,我等会跟您说。”袁川看医生已经那么累了,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人家了。
墨兰点头,和袁川一起出去了。
袁川把医生告诉自己的情况如实的和墨兰讲了一遍。
墨兰看起来有些担忧,“向家现在按名义是要交给丹妮的,但是她这样也是不可能管的住的,最后怕是要落到杨家手里。”
杨家就是向太太的娘家。
这是长辈的事情,袁川插不上手,也相信墨兰最后肯定可以搞定,毕竟自家公公是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你会来这里?”墨兰问。
“我怕妈失去亲人伤心,而且向家也挺乱的,就跟过来了。”袁川说的也是实话,虽然她有别的目的,但是担心墨兰也是真的。
墨兰笑着搂住她,“傻孩子,这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我只是想回来看看,这群人要怎么把戏唱下去,你别担心。”
袁川点头。
现在看来,墨兰心态的确是好的。
“那现在怎么办?”袁川问墨兰。
“我是不打算急着回去了,现在向家住几天,看看杨家人的吃相,顺便也看看那个私生子把向家败的还剩多少东西!”墨兰慕哼一声。
向老爷子本身作风不正,把家业一点都没有发展起来,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赌,没有败光家业实在是因为这个地方小,而且向家积蓄的确还不错。
“我陪您几天吧,就当散散心。”袁川符合。
有人陪自己墨兰自然是开心的,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墨兰在向家祖宅自然是有自己的房间的,袁川跟着她回去,也被安排了一间相当不错的客房。
让袁川觉得有意思的是,这个家里,住的人实在是不少。
情人一个,私生子一个,再加上向太太,自己为了某些目的以照顾妹妹为由搬过来的向太太的姐姐和姐夫。
最近还有不少以前不太受宠的私生子开始动心思了,甚至还请了个常驻律师住在家里。
时不时也会有人前来闹事。
这里自然是比不上慕家的老宅万分之一的气派的,不过也是一栋欧式洋房了,三层的高度,占地面积也不算太小,房间挺多的。
本来大家各住各的也没什么,就算在一个房子里,原配和情人也基本上可以避免见面。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特殊时期。
每个人争的就是一个地位,争的就是一个权利。
小三让人把自己的房间从偏院的客房挪了出来,直接搬到了正室的隔壁,把向太太姐姐姐夫二人隔在了远一点的位置。
向太太气了个半死,但是无可奈何,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人听她的了。
谁让她没了儿子呢。
墨兰一进门,二话不说,直接把东西扔到了主卧室。
这下向太太连主卧室都住不了了,只能搬到隔壁,所以小三和正室竟然一左一右的住在主卧的两件客房里,也是可笑至极。
偏偏还没有人敢和墨兰说个不字。
“这是我妈妈住过的房间,她们两个有什么资格住!”墨兰在袁川的房间里和她说话。
虽然把东西扔在了主卧,墨兰却跑去和袁川一起睡。
虽然不想让那两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住,但是墨兰也嫌弃那个房间,是她继母住过的。
袁川轻笑,墨兰这小孩子脾气刷的还真是解气,这就是有爱情撑腰的自信。
第二天,向丹妮就被从医院里转回家了。
其实她伤势挺重的,医院本来是怎么都不肯放人的。
结果杨家的人去狠狠的闹了一阵,最后医院也怕惹麻烦,还是把人放了。
袁川明白杨家的想法,墨兰插入之后,抓着向老爷子私生子的身份不放,向太太一下子也变得名不正言不顺起来了。
现在在这个家里,小三有儿子,向太太是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所以只能赶紧把向丹妮弄回来。
毕竟这位还是要比小三的儿子名分正一点。
只是,却没人再去顾及向丹妮的身体了。
只要她不死就行。
杨家在家里准备了一些设备,也请了几个护工和医生来照顾。
反正花的是向家的钱,他们也不心疼,而且还可以接机告诉小三,向家的钱只有向家的人能用!
小三的儿子在向太太的手段之下,愣是没有被改回向姓,至今跟着小三姓,连族谱都上不了。
向太太虽然心疼女儿,但是在钱和下半辈子面前,还是妥协了。
一个智障的女儿,和自己的荣华富贵,几乎不用考虑就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