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感受到周围人的眼光,光头硬着头皮,“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就敢抢女人?”
他们这种人最好面子,如果一次低头,以后就很难再抬起头来,光头有些怵钟家,但是硬着头皮跟他对着干。
反正钟业也不在乎他儿子的死活,一个接一个的出事,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而现在在钟家大厅里闹起来,钟业不可能不知道,却没有要出面干涉的意思。
光头心中有了一些底气。
钟海盯着他,眼神仿佛看着一个死人,向人群中看了一眼,眼神聚焦在所有人都忽略的阴影阴影中。
然后突然从阴影里射出一直箭,贴着很多人的脸庞飞过,却没有蹭到任何障碍物,直接插去了光头的后脑勺。
剪做的非常小巧,没入光头的后脑勺,连血都没喷出来,袁川只看见光头突然倒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这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但是站在光头后面和身侧的人都看清楚了,所有人都不禁害怕起来,钟家竟然还藏着杀手!
而这些杀手神出鬼没,从出手到的手,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更没有人注意到。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惶恐的看着四周。
刚才看热闹的表情全部凝固在了脸上。
站在楼梯上看着这一切的钟业,也皱了皱眉,似乎,这个儿子已经拥有了自己不知道的力量了,钟业眼神暗了暗。
钟海看着人群后方,既然已经出手了,也就瞒不住啊,看来有些事,今天就要解决了。
看了看身后的袁川和蔡蔡,钟海吩咐站在一旁的保镖,“送苏小姐和她的朋友回去。”
保镖负责人以为是在跟自己说话,刚想答是,旁边站岗的小保镖突然站起来,身上的气质为之一变。
负责人看着这个平时很没有存在感的手下,突然非常强势的站在袁川身边,护着她出去,感觉有什么事情开始不对劲了。
他控制者钟家的保护系统,是直接听命于钟业的,所以钟家的保镖系统全部由钟业控制,而现在,似乎出了点差错。
很多平时不起眼的人,都开始,悄悄向钟海身边移动,这些人包括保镖,客人,甚至佣人。
大厅里的人都是老狐狸,一下子看出了不对劲,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袁川也察觉出了一些什么但是想不明白,难道是自己闯了什么祸?
担心的看向钟海,他现在却是满脸的无情,站在人群中央,向着楼梯上方的钟业,慕慕的看去。
保镖拉了袁川一下,“苏小姐,您不希望少爷分心的话,请尽快回家。”
袁川没有办法,只能拉着蔡蔡一起离开。
出了大门,袁川找到慕家的车,和蔡蔡一起上车,保镖确认司机没问题,车也没被动手脚之后才放行。
越是谨慎,袁川就越是紧张,不知道钟海到底想做什么,看起来他应该还是占据主动权的,钟灵还在钟家,他应到不会做什么傻事的,袁川只能不停的自我安慰。
车绕着盘在山腰的公路一圈一圈的开着,蔡蔡紧紧抱着袁川,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缓和过来,现在只想快点回家,喝一碗妈妈煮的热汤。
突然,司机急踩刹车,车轮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袁川和蔡蔡一时都没坐稳想前倾倒,被安全带勒住肚子。
蔡蔡猛的咳了几声,袁川也差点喘不过气来。
司机惶恐的看着前面,车灯照着的地方,一辆没有牌照的越野车停在那里,车前站了一个人,全身上下包括脸都遮的严严实实。
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枪,隔着挡风玻璃指着司机。
司机举起双手,那人示意他下车。
司机向后面的二人看了一眼,示意稍安勿躁,将手放到后面,悄悄打了一个手势。
袁川看懂了,赶紧掏出手机,将屏幕朝下,以免发出光。
拨出一串号码,打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接通,拿枪的黑衣人示意她们也下车。
袁川把手机藏在背后的腰带里,双手举起,下了车。
歹徒看见她和蔡蔡,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但随即掩饰了过去。
歹徒刚才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袁川的眼睛,他为什么会惊讶?难道自己不是他要绑架的人?那他要找的是谁。
这车是慕御风的,袁川心里有了一些数。
同时,看着这歹徒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袁川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把身上的东西都扔在地上,手举着站起来!”歹徒的声音非常沙哑,应该是经过变声器处理。
袁川把包放在地上,手机仍然别在腰带里,还好今天墨兰给她配了一条非常宽的气质黑腰带,不至于挡不住。
袁川放下所有歹徒看得见的东西,举着双手站了起来,却发现歹徒的枪,指着蔡蔡。
蔡蔡你懂不懂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歹徒的眼睛,眼神非常的难以置信。
歹徒似乎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动摇,拿着枪的手不自觉的发抖,“快……快点!”
袁川扯了扯蔡蔡的衣服,歹徒手里有枪,不能乱来。
蔡蔡这才大梦初醒一般的回过神,用试探却又心痛的语气,对着歹徒问道,“宁扬?是你吗?”
袁川闻言被吓到了,宁扬?!
仔细看去,好像……确实有点像!
歹徒闻言,整个人抖了一下,变得有些紧张,看来果然没错,就是宁扬!
只是,宁扬为什么要绑架慕御风?
司机是跟了慕御风多年的人,兼具保镖的职业,看到歹徒动摇,突然站起来冲过去,一下子撞掉了宁扬手中的枪,将他到手扣押。
宁扬回过神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刀,一刀朝着司机刺过去。
司机没想到他还带了刀,紧急之下收了手,宁扬刺了个空,顺势反手勒住袁川的脖子,将刀悬在她的大动脉旁边。
袁川突然觉得,这好像是自己第二次被挟持了。
不过这次谁都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