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表情如此严肃,他连忙摆了摆手:“我并不是得到了确切消息,而且我们的人也根本安插不到李家,我只是看到了你手上那枚扳指的印痕而已。”
在李长文去世以后我就把那枚戒指给摘下来了,一来是因为我现在德不配位,根本没有这个实力守住这枚戒指。
如果真的被别有用心之徒觊觎这枚戒指的话,这枚戒指到时候被人夺走,那恐怕我就要成为一个千古罪人了。
第二点就是我也不希望李家的人在得知这一消息以后,出现其他的意见和想法,更不希望就此打草惊蛇。
我也想知道李家究竟是哪些人现在暗地里加入了神主教。
他们现在就是一枚又一枚的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会引爆。
而她们的引爆很可能会导致李家这栋大厦崩塌。
所以现在我必须要做好万全之策,要把这些炸弹一枚一枚的全都摘选出来,尽量把损失降低到最小。
可我却万没想到,他竟然会看出这一切。
果然是人老奸马老滑,不愧是民调局的老资历。
“您说对了,那枚扳指现在的确是到了我的手中,不过我不知道那枚扳指究竟象征着什么。”
我感觉那枚扳指应该只是一个纪念品而已,毕竟民调局已经成立了几十年的时间,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五个人支撑起整个组织的时候。
现在这个组织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有组织,有纪律,并且能够覆盖全国的一个势力网。
可以说,现在全国上下每个城市,甚至是每个大街小巷可能都有民调局成员的身影。
如此庞大的一个组织又怎么会被几个人给束缚住呢?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所以这枚戒指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如果说真的有异议的话,恐怕就是对于李家其他人的威慑。
毕竟这是李长文的贴身之物,即便是已经去世,这个东西应该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可我就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告诉我这枚戒指竟然还象征着其他的东西。
“我现在实话和你说吧,这枚戒指象征的不仅仅是个人,这枚戒指的拥有者可以为自己选择下一个继承人,而在选择过后,组织是没有权利否决这个继承人身份的,不过组织会相对应的为这个继承人提供一些考验,如果你能通过考验,以后你就可以顶替这个人在组织中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能通过考验的话,以后我就可以顶替李老先生的身份,成为民调局的五位创始人之一?”
“没错,是这样的。”
现在我真是有些懵了。
我一直以为,这么大的一个组织现在已经能够独立运转,应该不会存在所谓的创始人一类的职位。
否则的话,这和封建社会还有什么区别?
“你不用不相信,既然李老选择了你,那就说明你肯定有独到之处,这枚戒指你就先留下吧,组织上会为你提供保护,不过在你没有完成考验之前,你是不可以佩戴这枚戒指的。”
“我明白了,在考验完成之前,这枚戒指我是绝对不会佩戴的,我也不想让沈主教的人知道这枚戒指现在在我的手中。”
“现在我来宣布组织给你分配的第一个考核任务,今天晚上你需要在这里守灵,并且杜绝在这里可能发生的任何意外,如果这里出现什么问题的话,组织会第一时间追究你的责任,到时候也会取消你的继承者身份。”
“明白。”
“这个是我个人交给你的,你在这里可能会用得上,今天晚上的时候这里不会有任何人陪同,你自己一定要好自为之。”
他说完之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手枪,放在了我的手中。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是作弊。”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
在这里进行吊唁的人现在已经三三两两的离开。
李韵韵因为悲伤过度的缘故,所以早晨并没有来。
李志明在完成一切仪式以后则是来到了我的身边:“多谢你完成了老爷子临终之前的一个遗愿。”
我笑了笑:“难道你就不嫉妒老爷子把那枚戒指给了我?”
“不嫉妒,我现在反倒是打从心底感谢你,因为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我自己都知道我根本不是这块材料,这枚戒指放在我这里只会给我招致更多的祸端,还不如交给你。”
他说完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李家的内务由你掌管,我则是在外面替你打掩护的那个人,希望咱们两个能够精诚合作,把害死老爷子的凶手揪出来。”
“会的!”
“今天晚上这里就不安排人守灵了,老爷子临终之前说过自己希望走的轻松一点,不希望有子孙后辈在这里打扰。”
我摇了摇头:“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们就先走吧,我还有些心里话想要和老爷子说说。”
我今天晚上要留在这里守灵,这是组织上委派给我的第一个考核。
我自然不能跟着他们一起离开,而且刚刚听那位老先生所说,这里今天晚上似乎会出什么事。
我感觉很可能是神主教会派人来这里捣乱。
现在既然我已经成为了李家的一个管事人,那我自然不能让神主教在来这里添乱。
否则到时候真的闹出了什么笑话的话,外面的人只会耻笑我。
我是绝对不允许李长文在死后还沦为他人笑柄。
“那你就先留下吧,我就先回去了,这边的事情结束以后,你要尽快回家族一趟,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进行交接。”
“我知道了。”
所有的宾客全都离开了墓园。
原本热闹的墓园一时之间只剩下了我和这一座新坟。
在这旁边有一个小亭子,我坐在了亭子里看着旁边的那座新坟。
尊恭先祖李氏长文之墓!
这是墓碑上刻下的几个字,可我现在却感觉有些可笑。
这里现在只有我自己,我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这才是最轻松的时刻。
那把枪此时就在我的怀中,硬邦邦的,而且有些发凉,可这却是我现在心中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