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完毕,萧天赐先休息了一会,然后对欧阳天和欧阳凤严肃的道:“接下来的治疗是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所以千万别岔子。”
欧阳兄妹两人凝重的点点头,全神贯注的将欧阳锋固定住。
萧天赐的手动了,手指在轻轻的在银针上一弹,银针“嗡嗡嗡”的颤动起来,奇怪的是,这种颤动并不是一下的事,而是要持续约二十秒。
依此施为,萧天赐将二十二根针都弹了个遍,二十二根银针在特殊频率下发出的“嗡嗡”声就如房内有一大群蜜蜂在飞舞般。待银针快要停止时,萧天赐又在银针上一弹,银针便又开始颤动起来。
从始自终,萧天赐都是闭着眼睛的,比起眼睛,他更相信神识。因为眼睛会骗人,会被外物所迷惑,但神识不会。而且,萧天赐还要通过神识来密切关注着欧阳锋大脑中情况的变化。
不过萧天赐这种闭眼治疗的行为却是把欧阳兄妹吓了一大跳,却又不敢出声打扰,生怕萧天赐分心,将欧阳锋治死了。欧阳天在心里叫苦不已:萧大少爷,你要显示你的医术也用不着闭着眼睛治吧。
欧阳凤则是在狠狠的瞪着萧天赐,心里将他骂了个遍,什么草菅人命啊,什么庸医无德啊,将萧天赐骂了个体无完肤,一无是处。不过这一切萧天赐都不知道,闭上眼睛,随便欧阳凤怎么瞪都行。
而且,对于萧天赐在银针上弹来弹去的行为,欧阳天和欧阳凤也是大感奇怪,两都颇通医术,毕竟欧阳家对毒术相当有研究,所谓医毒不分家,毒术厉害的人,其医术也不会很差,可是兄妹两人却从来没见过有这样弹着银针给人治病的,不仅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可是二人却不知道,萧天赐每弹一次银针,就有一小缕的长生真气通过银针传入欧阳锋的体内,进入银针所刺的穴道,然后扩散至脑血管的於塞处。
如果把这些於塞处比作冰的话,那萧天赐传入欧阳锋体内的长生真气就像是火。每当长生真气冲击於塞,那些於塞就会被融化,虽然这个冲击力度非常非常微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且长生真气的量也是极为稀少,简直是杯水车薪,但萧天赐就是要用这种温柔的手段,将那些於塞慢慢慢慢的侵蚀掉。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治疗过程算是有惊无险,虽然脑血管在长生真气的震荡下有十几次都差点破裂,但都让萧天赐用长生真气及时护住了。可以说,萧天赐在不断的冒险。
他可以控制进入欧阳锋脑部的真气量,却不能知道他脑血管在真气不断震荡下所剩下的耐久值,只要这耐久值变成了零,那就是血管破裂之时。
即使拥有神识,萧天赐也无法预计血管将在什么时候破裂,仅能在血管将要破裂前的那一短暂的时刻发现异常,然后萧天赐便要极快的速度,控制着原本要去冲击於塞的长生真气,改成去滋养那快要破裂的血管,所幸长生真气有超强的修复作用,能在血管破裂前保住血管,若是换成其它真气来治疗,那欧阳锋必死无疑。
到目前为止,欧阳锋脑血管中的各处於塞已经被缩小至原来大小的十分之一了,相信再过不久,便能将这些於塞全部清理。成果是喜人的,但萧天赐却是累的够呛,内力倒是没损耗,就是心神损耗颇大。
*纵神识密切注意着欧阳锋脑中十一处的於塞,连续三个时辰,这对神识本就不强的萧天赐的来说已经是超负荷了。此时,萧天赐苍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他觉得很累很累,只想一头倒下好好的睡一场,不过他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小心,越要注意,否则必然功亏一篑。
时间又过了一刻钟,欧阳锋血管里已经有於塞开始被清除了,哪里的於塞被清除,萧天赐便拔出那个地方的银针,当血管里的於塞被全部清除后,萧天赐也拔出了最后一根银针。
整个治疗终于结束了,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至今依然晕睡的欧阳锋至少有十余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萧天赐松了一口气,虚弱的对欧阳兄妹道:“好了,你们可以放手了。”说完后便感受到了强烈的眩晕,身体禁不由晃了晃,脚步步踉跄的扶住了桌子才勉强没有倒下。这次的心神消耗实在太大了,没有几天休想完全恢复。
欧阳天放开欧阳锋,连忙过去掺扶住萧天赐,担心的道:“萧公子,你没事吧。”
欧阳凤也想过去关心一下,但出于女孩子的矜持,伸出去半空的手却慢慢的缩了回去。
萧天赐费力的摇了摇手道:“我没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欧阳天放下心中的担心,急切的问道:“那我二爷爷的病如何了?”
萧天赐闭着眼睛,靠在倚子上微微一笑道:“幸不辱命,等他醒来的时候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不过因为这次的治疗,他脑部血管还有些脆弱,所以要将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的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一听欧阳锋的病以经治好了,欧阳天和欧阳凤都喜极而泣,嘴里不停的感谢萧天赐道:“谢谢萧公子,谢谢萧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欧阳家没齿不忘。”
可是萧天赐此时已经听不到这兄妹两人的话了,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就华丽的晕了过去,陷入了沉睡。
连续说了几句之后,兄妹两人见萧天赐一直没有应答,而头却靠在倚背上歪向了一边,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轻声唤道:“萧公子,萧公子。”
见萧天赐没有反应,欧阳天连忙将伸到萧天赐的鼻边,发现气息平稳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抓起萧天赐的手,搭起了脉。见萧天赐的脉象也没问题,欧阳天才将他的手放下,对一脸紧张的欧阳凤道:“不用担心,萧公子没事,只是晕过去了。没想到为了给二爷爷治病,他会累成这样子,这个人情欠的太大了。”
欧阳凤深深的看了一眼晕睡过去的萧天赐,点了点头。
欧阳天打开房门,对守在门口的萧雷道:“萧雷兄弟,你快进来,萧公子他晕过去了。”
一听萧天赐出事,萧雷连忙抢进房内,见萧天赐靠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晕迷不醒,萧雷满带杀气的盯着欧阳兄妹两人喝道:“怎么回事,我家大少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见萧雷误会,欧阳天连忙摇手解释道:“萧雷兄弟不要误会,萧公子他没事,只是累晕过去了。萧公子是我们欧阳家的大恩人,我们怎么会加害他呢。”
听了欧阳天的解释,萧雷又将萧天赐全身检查了个遍,见自家大少爷确实没事,才缓了缓口气,对欧阳天兄妹抱拳道歉道:“刚才萧雷多有冲撞,望两人莫怪。”
欧阳天摇头道:“岂敢岂敢,萧公子为了治我二爷爷的病累的晕迷,萧雷兄弟为他着急是理所当然的。”
“萧雷要带大少爷回去休息,告辞了。”抱起萧天赐,萧雷快步出了房间,到了院子门口,对守卫的人说了声“解除戒备”后便急匆匆的朝萧天赐的院子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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