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云离开后,陈幼萱坐在凳子上沉思,想想陈雪云的话就让人生气,但是陈雪云的思维正常人根本理解不了,她也不敢拿陈府去赌,万一陈雪云真的跟五皇子串通好,想要给陈府按个什么罪名还是很容易的。
想好后,陈幼萱站起来对着门外喊:“去把你们五皇子给我叫过来,就说本小姐答应他的要求了。”
外面的人听后立刻跑去告诉了五皇子,陈幼萱坐在凳子上等着,没一会,五皇子就进来了。
五皇子进来后放声大笑,“陈幼萱,本皇子本以为你会有点骨气,没想到这么快屈服了啊,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陈幼萱冷眼看着五皇子,“还不是五皇子计谋好,让人想不屈服也不行啊。”
五皇子难得心情好,没有跟陈幼萱计较,陈幼萱也懒得再跟五皇子说些废话,管五皇子要了笔墨纸砚,不假思索的写下了一张药方子。
五皇子见陈幼萱这么痛快就写了药方有些不放心,“陈幼萱,你千万别想着跟本皇子使什么花招,若是这药方不对,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陈幼萱对五皇子的威胁不以为然,反而反过来威胁了五皇子一番,“这药方我不知五皇子是要来有何用,但是我希望五皇子在用之前最好能慎重想一想,若是用我这张方子去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要跟你鱼死网破。”
五皇子冷哼,“本皇子做什么自然不需要你来说教,你只管写好方子便是,其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陈幼萱把药方甩给了五皇子,五皇子捡起来药方,也没有跟陈幼萱计较,拿着药方十分高兴的走了出去。
五皇子离开后,怕陈幼萱给的方子有问题,就叫来了皇子府里一直用着的医者看了看这药方,确定没问题后,五皇子才放心。
陈幼萱坐在凳子上,想着自己给五皇子开这个药方,也不知是对是错,若不开,陈府可能真的会因此受到危险,重生一世,自己最想办到的就是保护好陈府保护好自己的亲人,可自己的亲人却一次次的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之中。
五皇子怕在其他医馆里取这几味药会被怀疑,于是派了个面生的小厮,拿着药方去陈幼萱的医馆里取药。
杨冰菱跟着陈幼萱学医,一直在陈幼萱的医馆里,现在已经能识得药材了,就在柜前负责给人抓药。
小厮将药方递给杨冰菱,“姑娘,劳烦给我按这个药方抓个药。”
杨冰菱看着取药的人眼生,本没有多想什么,可是眼睛一看药方,竟然是陈幼萱的字迹,杨冰菱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小厮,怕露出破绽,便借口说,“有一味药这里没有,我去后院拿。”
杨冰菱来到后院翻出陈幼萱平日里的书,仔细对比了一下字迹,确定是陈幼萱的无疑后,决定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便按照药方给那人拿了药材,又派人一路跟着他。
杨冰菱的人一路跟着,直到看人走进五皇子府后久久没有出来才回去向杨冰菱禀告。
杨冰菱在医馆里焦急的等着消息,派出去的人回来后趴在杨冰菱的耳边说:“那人进了五皇子府。”
杨冰菱心想果然还是五皇子,于是较忙把刚才那人拿来的药方收好,立刻去找了顾长栎和陈怀亦,顾长栎收到这样的消息,风风火火的来了陈府。
刚一进书房就问杨冰菱,“阿萱确定在五皇子府吗?”
杨冰菱把药方拿出来给顾长栎看,“这是阿萱的字迹没错吧,这是五皇子府的人来医馆里抓药留下的药方。”
顾长栎看着药方点头,“没错,这是阿萱的字迹,我识得她的字,这下终于有证据证明是五皇子暗中掳走阿萱的了,咱们可以去把阿萱救回来了。”
在场的人只有杨冰菱还是冷静的,听顾长栎这么说,连忙拦住顾长栎,“不可,现在还不行。”
顾长栎有些生气的看着杨冰菱,“为什么不行?之前是因为没有证据,现在有了证据,怎么还是不行?”
杨冰菱看出来顾长栎有些动怒,也理解他的心情,耐心的对他说道:“阿萱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理由,况且咱们这样贸然拿着这样一张药方去,五皇子会这么轻易地承认吗?更不可能会把师傅放出来。”
陈怀亦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点,“五皇子让阿萱写这张药方做什么?冰菱你能看出来这药方是干什么的吗?”
杨冰菱摇头,自己的水平还没有学到那个地步。
顾长栎也开始思索这件事,暂且把刚刚说要去找五皇子要人的事放在了一边,但眉头还是忍不住的紧锁着,眉眼里都是担心。
陈怀亦把顾长栎的举动看在眼里,明白顾长栎是真的很在意陈幼萱,这才微微放下心来一点,也开始相信前几日的事情是个误会。
陈怀亦这么想着,竟然提起了该给陈幼萱议亲的事。
“阿萱年纪也不小了,父亲一直张罗着要给阿萱议亲,这次阿萱回来后,也该给阿萱好好找一门亲事了。”
杨冰菱和顾长栎正在说怎么营救陈幼萱的事,陈怀亦却突然提起了要给陈幼萱议亲,杨冰菱奇怪的看着陈怀亦,顾长栎听了这话后,脸色也变了变。
陈怀亦继续说:“阿萱是我们陈府最得意的女儿,可不能到了年纪随便把阿萱嫁出去,必得好好挑挑,千万不能让我们阿萱嫁过去后受了委屈。”
顾长栎听完后深思,陈幼萱年纪确实不小了,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自己也确实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前几日的事情,等陈幼萱回来后一定要解释清楚,自己绝不是那种浪荡公子。
顾长栎的心思被陈怀亦一句话拐走,倒也没有多想陈怀亦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
左右现在知道陈幼萱在五皇子府里,并且是安全的就好,总比前几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