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告诉她无事。
陈幼萱看着顾长栎着急,但也不能逼问他开口,二人就在马车里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坐了一会后,陈幼萱发现顾长栎除了不说话并没有其他什么异常,顾长栎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身边还有七皇子,七皇子对他如兄弟一般,一定不会让顾长栎去做危险的事,此次突然回京,想必也是七皇子的命令吧。想到这,陈幼萱才放下心来,安静的端详着顾长栎,上一世的时候,她就错过了长栎哥哥,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会努力争取到顾长栎,抓紧顾长栎的手。
看着顾长栎的侧颜,再想想刚刚把他从齐莹手里救出来的样子,不禁对顾长栎犯了一会花痴。
陈府这边。顾长栎已经将陈幼萱带走,齐莹和五皇子再待在陈府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二人本就是冲着陈幼萱的,主角不在,自然没了乐趣,二人也就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都要走了,那齐莹还依然不饶人的对陈恭说:“今日陈幼萱运气好,皇上召她进宫,若是让她脸上带着伤去对皇上太不尊重,本公主就饶她一次。陈大人无事还是好好教导教导自家女儿吧,免得哪天又冲撞了贵人,皇上救得了她一次两次,可管不了她三次四次。”说完扭头就走了,五皇子若有所思的跟在后面。
陈恭心里实在厌烦这两人,跟在后面狠狠地用眼睛剜着她们。但还得出门相送。
陈怀亦看到五皇子出门时脸上若有所思,让他有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跟陈恭说了一声,等五皇子她们走后,他偷偷跟在了五皇子的后面。
马车上,齐莹对五皇子说:“今日算陈幼萱那死丫头运气好,若不然我非要好好收拾她一顿。皇上怎么会突然召陈幼萱进宫?”
“前段日子陈幼萱一直在宫里给父皇调理身子,现下,父皇已经不用宫里的太医了,只有陈幼萱一人负责他身子的调理。”
“陈幼萱的本事这么大?还是皇上很喜欢她?我看着皇上肯定不喜她,不然就凭她治好瘟疫这一点,怎么也不见皇上赏她个郡主县主的做做,还只是丞相府的一个庶女,就算得父亲喜爱又怎么样,终究是个庶女。”
五皇子无奈,陈幼萱的本事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这个公主竟然不知道,就在打陈幼萱的注意。“之前闹瘟疫。陈幼萱以身试药,亲自研制出了解瘟疫的法子。父皇才会如此看好她。”
“皇上平日里对陈幼萱很亲近吗。”
“父皇是一国之君,哪里会这么轻易的跟人亲近。不过是看中她的医术罢了。”
“顾公子跟陈幼萱的关系如何?今日怎么会这般替陈幼萱出头。”
想到顾长栎五皇子就一肚子的气。“哼,他们二人可不一般。”
齐莹陷入沉思。良久后,齐莹开口说道:“皇上与陈幼萱关系一般,陈幼萱与顾长栎关系不一般,顾长栎本应该在边疆,如今突然出现,手中还拿着圣旨,你不觉得此事很蹊跷吗。”
其实五皇子刚刚就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齐莹的话着实给五皇子提了醒。“确实有疑点,但顾长栎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假传圣旨吧。”
“这可不一定,你已经说了她们二人不一般,当时那情况,除了这个办法,还能怎么把陈幼萱救走?”
五皇子一下子反应过来,但也没有跟齐莹说什么,这毕竟是大周朝的事,他一个和亲公主,告诉她这么多做什么。
将齐莹送回住的地方后,立即叫人去跟着顾长栎和陈幼萱两人。陈怀亦躲在暗处听见了五皇子说话,心里知道不好,马上回头去找陈幼萱。
一路上,陈怀亦尽自己全力加快脚步,生怕五皇子的人先自己一步找到他们。可他也不知道她们二人在哪,只能四处找碰运气。不过幸好五皇子没有一开始就派人跟着,不然这罪是怎么也开脱不掉了。找了半天,才见到陈幼萱和顾长栎。
简单顾长栎就问:“把你的圣旨给我看看。你是不是假传圣旨了。”见顾长栎没有动作,陈怀亦清楚,看来是真的了。
“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被发现你将要面临着的是什么啊,平日里那么沉稳的一个人,怎么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陈怀亦想起来五皇子的事,也来不及再责备他,连忙说“五皇子已经开始怀疑了。快点想个对策吧。他已经开始派人找你了,好在我比他们的人先一步找到了你俩,不然就麻烦了。”
陈幼萱知道,假传圣旨是掉脑袋的大罪。在原地想了一会,陈幼萱当机立断,回医馆。
三人在马车上。顾长栎十分不解,:“咱们回医馆做什么?”
“你本应该是边疆,却突然出现在京城里,当然要先把你藏好了。我的医馆目前来说还是安全的。”
“那你呢。”顾长栎问道。
“我自有办法,你不要担心我了。你先藏好,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顾长栎没说什么,只是担心的看了看陈幼萱,他知道陈幼萱是个有谱的人,她说有办法,自己就应该相信她。”
马车一路跑回医馆,陈幼萱将顾长栎安顿好后,提笔给杨冰菱写了一封信,在信里简单的跟杨冰菱说了一下情况,就让伙计送了出去。陈幼萱怕顾长栎一人不好好待在医馆,只能拜托杨冰菱来照看一下了。因为除了杨冰菱。也找不到什么值得相信的人了。
陈怀亦被陈幼萱安排回了家里,如果真出了事,陈家也有危险,而陈怀亦作为长子,此时必须就在陈家。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陈幼萱以诊脉的名义一人向皇宫的方向赶去,眼下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自己进宫,五皇子总不能亲自进宫去问皇上有没有传圣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