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幼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恭已经将目光对准了顾长栎,那眼神怎么看都觉得让人有点瘆的慌。
从他们两个人相跟着出现,陈恭就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感情。
因为顾长栎看着陈幼萱的眼神,明明充满了爱意,他已经活了这么多年,坚决不会看错的。
因此顾长栎就被陈恭请去喝茶了,两人畅谈也让陈恭对顾长栋也越发的欣赏,不由得向陈幼萱投去了一个满意的目光,还真不错,看上的人绝对配得上她。
还真的是应了一句话,女婿就是自己的第二个儿子,越看越顺眼,陈恭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只有陈幼萱一个还在状态之外,觉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有些玄幻,看的云里雾里的。
在今日过后杨雪衡就病了,也不知道是为了赌气还是固执的在等陈幼萱心软去为他看病,就是坚决不去看大夫。
这可是愁坏了杨父,再怎么样杨雪衡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的心里怎么可能会不关心?
不过他也真的觉得杨雪衡太傻了,都被人家如此没面子的对待了,现在的心里还惦记着。
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陈幼萱的耳朵里,她知道杨雪衡就是在用一种无形的手段逼迫她服软,可是既然已经挑明了,她就没有想过要回头。
于是陈幼萱就当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拖了几天,杨雪衡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受了很大的伤害,再拖下去他的身体就要受不住了,就着杨父给的台阶,乖乖的让其他的大夫开始救治。
休养了好几天,他的身体才康复到之前的状态,出来之后他依旧没有死心,就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一直在寻找机会和陈幼萱独处。
奈何这一次陈幼萱的态度十分的坚定,甚至都开始刻意的避让杨雪衡,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她都绕道。
这种感觉让杨雪衡抓心挠肺的,他都有些后悔前几日莽撞做出的行为了,要是他不说,他们两个人起码还能够说两句话,现在真的是连见面都难,更不用说是说话了。
可是他觉得自己做的并没有错,如果不是顾长栎,陈幼萱也不会面临到那么严重的危险,这一次是她幸运逃过了,若是没有逃过,那可就是阴阳两隔了。
但是他也不想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的僵硬,一直在寻找机会向陈幼萱道歉解释,可是却一直也找不到机会。
每一天杨雪衡回家的时候都脸色阴沉,兴致不高,这让杨父的心里更加的不开心,很自然地将所有的错都怪到了陈幼萱的身上。
翌日,杨父就在朝堂上故意向陈恭发难。
“我认为陈丞相这么说不对,他这完全就是罔顾了国家的利益。”杨父大义凛然的说道。
总之只要陈恭说一句话,杨父就已经准备好了无数句对他不利的话回应。
“休要胡言乱语,我做官一辈子了,什么时候为自己考虑过?哪次不是把国家的利益看的最重?”陈恭据理力争的说道。
这让众人深有感触,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陈恭做起来都是义不容辞,再加上陈幼萱频繁在皇上面前出现,谁看不出来皇上对陈幼萱是器重的?
发展到现在不上赶着讨好,还公然作对,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而且谁都清楚陈幼萱是站在支持七皇子那一队的,杨父这般行为不用他明说,众人都已经将他归咎于是属于五皇子一队的了,毕竟只有五皇子和七皇子两个阵营。
这让支持七皇子的人,在看他的时候也戴了有色的眼镜。
说到最后陈恭都已经不想和他争论着,任由他去了。
清者自清,他没有做出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心虚愧疚。
到现在杨父都看不清局势,居然还在那边沾沾自喜,他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可以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吗?
难道真的没有发现别人看他的眼光都不由得带着一些鄙夷吗?骄傲自大,这四个字还真是杨父的真实写照。
好在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太大的轰动,只是让其他臣子心中各有了计较,看来朝廷马上就要不太平了。
在陈幼萱再一次为皇上把脉的时候,皇上突然提起了这件事情。
“前几日杨父在朝廷上突然向你的父亲发起为难,这件事情你知道吗?”皇帝问道。
听到这话,陈幼萱的手下动作一顿,她搞不清楚皇上这么说是想知道什么,或者是想试探她一下是否有接触朝廷的事情吗?
不过陈恭也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人,这件事情她还确实是不知道。
“不知,家父从来不会在家中提起朝堂上的事。”陈幼萱坦诚的说道。
这个回答让皇上的心里很满意,“那现在知道了,他和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既然已经问出来了,陈幼萱也不好隐瞒,将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也没有夸大其词。
听完之后,杨雪衡这个人的形象在皇上的心里被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他真是罪有应得,你心里没有喜欢的人吗?”皇上难得有闲情雅致,关心起了陈幼萱的终身大事。
到底是女儿家脸皮薄,被这么直白的问出来陈幼萱还有些不好回答,主要的是还是他吃不准皇上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
他是喜欢七皇子多一点还是五皇子多一点?
若是她说出自己喜欢顾长栋,那皇上一定会理所当然地将她看作是支持七皇子的,这么做也不知是好是坏,所以陈幼萱一直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着。
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这个时候皇后正好来了。
这让陈幼萱松了一口气,她出现的真的是太及时了,转移了皇上的注意力,让她能逃过了一劫。
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件事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她可不敢随意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