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萱被放出宫了,又劲直回了医馆。
医馆里的人看到她平安无事的归来,才松了一口气,天知道陈幼萱被带走的这两天,医馆里的伙计们有多提心吊胆。
五皇子那边依旧昏迷着,药确实是陈幼萱下的,就像五皇子说的那样,那又如何?谁能查出来?
陈幼萱只负责他在酒楼时的安危,出了酒楼回了五皇子府,那五皇子是死是活,与她有何干系?
若五皇子真的在酒楼内昏倒,还是在与她吃饭的饭桌上,那她可就是罪责难逃,不过谁会做这么傻的事。
芳菲见了陈幼萱后,先是喜悦小姐平安回来,后又急急忙忙的拉着小姐询问当天的事:“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五皇子的毒当真是你下的?”
陈幼萱没有反驳,芳菲便知道,他这是默认了。“小姐!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倘若你真出了什么事,这偌大的医馆怎么办!”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这性子会露出马脚,现在不是没事了。”
不过陈幼萱也知道,皇上是不可能让五皇子一直这么昏迷下去的,太医院里遍地的太医,她下的又不是什么旷古奇毒,哪有解不开的道理,最多只是留些后遗症罢了。
想到这,陈幼萱提起嘴角邪魅一笑。芳菲看自家小姐的笑容,不由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哼,该死的五皇子,惹了我们小姐算你倒霉。不过,等五皇子醒了不会向皇上揭发吗,五皇子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咱们的。”
“放心吧。有他求咱们的时候,且安心等着就是了。”
果然,还没几日五皇子府里就传来了消息,五皇子醒了。医馆这边并没有被五皇子的事件影响什么,反而多卖出去了好几笔的好药材。
皇子府内啪的一声,一盏上好的茶盏落地:“这该死的陈幼萱,到底给本王下了什么药。”话音还未落,就见五皇子又一溜儿烟的跑了出去。
自从五皇子醒来后,就一直腹泻难忍,一天要跑好几趟的茅房,这几趟下来,人就跟被抽空了一样,只觉得全身乏力。
没几日五皇子就坚持不住了。
太医院的太医也开了不少药,每天大碗大碗的药汤子下肚,却一天也没见好。
五皇子躺在塌上,虚弱的抬着手:“快,备好笔墨纸砚,本皇子要写书信。”
五皇子愤愤的写好书信,赶忙派人送去了陈幼萱的医馆。
皇子府的人急忙跑去送信,到了医馆门口,却被芳菲给拦了下来:“诶这位小哥,敢问你抓药还是问诊?”
“哎呀不抓药也不问诊,我是来替五皇子送信的,五皇子有书信要给陈小姐。”
芳菲故做惊讶的说:“五皇子的信?不行不行,我们小姐吩咐了,断绝和五皇子的一切来往,书信也不行。”
“这位姑娘,您就行行好,把这书信送进去吧,小人谢谢姑娘了。”
“这可不行!你们五皇子上次邀我们小姐,就把我们小姐送进宫里关了两天,这下收了五皇子的书信,且不知我们这医馆还开不开得下去呢,你快回吧。”
送信的人在医馆门口走也不是进也不是,见芳菲在门口死死的瞪着他,只好转身回去。
回去后,五皇子大怒,摔了屋里许多的物件,可她知道,这病状除了陈幼萱谁都治不好。
无奈下,又把那小厮叫进来,让她去门房领了一万两银票,又去医馆走了一趟。
没想到芳菲还在门口站着,仿佛是专门为了堵他一样。
可这次他却没有理芳菲,直直的就要走进去,芳菲一把拦住:“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让你进。”
小厮掏出银票:“你是医馆,我来替五皇子买药,何来不让进一说?”
芳菲看着一万两的银票,心想五皇子还算懂事。
一边带人进去一边说:“既然是看病,那我就没有拦着的道理了,你且等着,看诊的事我得去请大夫。”
“我还没说生了什么病呢。”刚说完,周围的人就看见他,好像看白痴的眼神一样,小厮转念一想,也是,如今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知道,五皇子昏迷醒过来后,日日腹泻难忍,这早就不是个秘密了。
没一会芳菲就扶着陈幼萱出来了,“我家小姐说了,五皇子的病很特殊,得小姐亲自去看看,你且带路吧。”
上了马车,几人就一起直奔五皇子府,五皇子府的人自然小心伺候着陈幼萱,把他送到五皇子面前才松了一口气,这是给皇子治病的大人物,可不敢惹。
五皇子见人进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陈幼萱也不生气,一会扒扒五皇子的眼皮,一会摸摸五皇子的脉搏,几番下来就确诊了:“没什么,不过是五皇子这几日身子太虚,有些腹泻罢了。”
五皇子听她说的如此轻松,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也没敢多说什么,生怕她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自己下了别的药。
陈幼萱给五皇子开了一副提前备好的止泻药,又拿出一根人参让他补了补,看完,就回去了。
二人没回医馆,直接回到了相府里,刚刚进了门管家就来禀报说:“小姐回来了,顾公子再府里等你多时了。”陈幼萱心里一怔,一下子又慌乱了起来。
二人相府的大堂里,顾长栎首先打破了沉默:“我听说了五皇子中毒昏迷的事,一想就知道是你所为,今日是前来感谢你的。
“你本就是为了帮我才被暗伤,我还没谢你,你怎的还谢起我来了,况且,你我之间,大概不用提谢这种字眼吧。”
顾长栎眸子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想说让她不要在做危险的事,开口却成了:“你一个姑娘家,这种以身犯险的事以后就不要再做了,好好照看好医馆便是,我与五皇子之间的恩怨,自己解决就好,你不要再参与了。”
陈幼萱听了心里十分难过,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去,只是言语之间冷淡了许多,淡淡的说道:“顾公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