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萱冷笑了一下,当然是自己搞得鬼,只能怪慕廷松太蠢笨,自己只不过在圣旨上做了点手脚,圣旨给他时是皇上命他出城,为的就是把慕廷松引出去。
可过一段时间之后,圣旨上就会重新呈现出原本的内容,陈幼萱也没有想到慕廷松会这么蠢笨,圣旨给了他后连看都不看一下。
虽然是陈幼萱整蛊了慕廷松,可是陈幼萱怎么可能会承认?于是开口说:“皇上,求你给臣女做主吧,臣女真的没有假传圣旨啊。”
皇上还没来得及说话,慕廷松就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陈幼萱你信口胡说,你说!你是怎么改了圣旨上的内容的。”
陈幼萱极其委屈的看着众人,小声的说了句:“臣女没有。”
顾长栎和慕廷深自然是站在陈幼萱这一边的,看着慕廷松如此蛮横的对陈幼萱,慕廷深忍不住帮腔道:“五哥,你虽贵为皇子,但也不能颠倒是非黑白的如此冤枉别人啊,圣旨上明明白白的字写着,父皇也亲眼看了圣旨确认了圣旨没问题,你怎么还这么咄咄逼人?”
陈幼萱点点头,表示认同。
慕廷松看着殿前的几个人,都是站在陈幼萱那一边,再看向皇上,皇上也冷眼看着慕廷松,仿佛这一幕都是慕廷松自导自演想要污蔑陈幼萱一样。
慕廷松瞬间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没办法只好认错,生生把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大家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陈幼萱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又跪了下来。
这下皇上不高兴了,“你又有什么事?这事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陈幼萱丝毫不畏惧皇上的威严,不卑不亢的说:“皇上,臣女要告五皇子慕廷松偷拿了臣女的圣旨。”
慕廷松瞪大了眼睛,打死也想不到陈幼萱还会倒打一耙,“我何时又偷了你的圣旨了。”
陈幼萱理直气壮的说:“这圣旨本是皇上给我的,为何会从五皇子你的身上拿出来?”
慕廷松有些佩服陈幼萱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了,“这不是你给我的吗?不是你跟我说父皇下令让我领兵出城的吗,怎的又成了我偷你圣旨了?”
“五皇子刚刚还说假传圣旨的事是你污蔑我,怎的又说是我去给你传圣旨了。”陈幼萱一句话又把慕廷松绕了回来。
慕廷松感觉有些无力了,死死的捏着拳头恨不得冲上去给陈幼萱两拳。
皇上看着这两人在这没完没了的争论,差点忘了大事,好在身边的公公趴在耳边跟皇上提了个醒,若不是,恐怕今日就得只解决这件事了。
下面的两个人自顾自的说着,把这次进宫的重点早就忘在脑后了,皇上拍了拍龙椅制止住两人,“好了,这等子事你们回头自己去解决,朕今日叫你们进宫来是有事要说的。”
几人这才想起来今日的大事,皇上今日是要立太子的,慕廷松狠狠地瞪了陈幼萱一眼,若不是她一直在这捣乱,恐怕自己这会早就已经是太子了。
皇上看着这两位皇子,把慕廷松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叹了口气,“你们都出生在帝王家,看似富贵,但是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你们也都是明白的,立太子这么一个环节是必不可少的。”
慕廷深和慕廷松听着皇上的话,心脏砰砰砰的跳,争了这么久,等的不就是这个时候吗。
皇上接着说道:“朕也是思虑了许久才下的这个决定,你们二人不管是谁做了太子,另一个人都要坦然接受。”
慕廷深和慕廷松齐齐开口说:“儿臣知道。”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起手,身边的公公立刻会意,转身从后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封太子的圣旨。
慕廷松死死的盯着那圣旨,看着那公公慢悠悠的动作,心里十分的着急,恨不得想自己冲上去,把那圣旨抢过来。
慕廷松眼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一旁跪着的慕廷深注意着他,看他如此不知收敛,轻轻的咳了一声,慕廷松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前边的公公终于把圣旨拿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有七皇子慕廷松,其品行端正,能力超群,今特封为太子,钦此。”
慕廷深跪谢:“儿臣领旨,儿臣定当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此话一出,慕廷深一干人等纷纷松了一口气,还好皇上是封了七皇子为太子,若是真的封了慕廷松,恐怕整个朝野都会动荡不安。
与之相反的,慕廷松一听到这个圣旨,一下子摊坐在地上,满心满眼都不甘,为什么父皇还是选择了老七?难不成老七真的有这么好吗,可以处处都压制着自己。
这样想着,慕廷松看着慕廷深的眼里充满了杀意,皇上注意到慕廷松的眼神,开口说:“老五,朕虽然没有封你为太子,但你也是我大周朝的衡王殿下,日后要好好辅佐老七,切不可心生怨恨。”
皇上这样说着,可是慕廷松却一点都听不下去,耳边围绕的都是等慕廷深为太子的话,握紧的拳头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慕廷深看出来他的不对劲,连忙走到他身边,极为有礼的说:“五哥,日后咱们二人共同打理朝政,还要靠五哥多多帮我操持着。”
慕廷松看着慕廷深,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这话是在讽刺自己,明明知道自己一直想着这太子之位,这个时候跟自己说这些,不是讽刺是什么?紧握着的拳头想要挥到慕廷深的脸上。
慕廷深趴在他的肩旁说:“大殿上这么多人,父皇也还看着呢,你若是想动手,这里真不是个好的地方,就算动起手来,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
慕廷深提醒了他一番,慕廷松才回过神来,看看大殿上的人,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情绪,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自己恐怕真的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于是开口说:“七弟客气了,咱们都是皇家子弟,还何须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