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珍的大声叫嚷还是被楼上的魏庭樾听到了,本来她还有些忐忑,听到魏庭樾让她上来,许曼珍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喜色。
临走的时候还特地转身看了一眼愣愣的佣人,眼里充满了得意和阴恨。
“我说过,我做什么他都会允许,因为他爱的就是我啊。”
佣人被她的眼神吓到,不自觉地低下头。
许曼珍像是觉得不过瘾,认为刚才遭遇的不快一定要讨回来。
于是又说:
“近期你可以考虑再找工作了。”
也就是说,等她入住这个宅子,她是不会允许佣人再呆在这的。
说完,许曼珍就得意洋洋地上了楼。
佣人脸色大变,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因为她知道,魏庭樾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而眼前这个女人到底能不能住进来还得再看。
二楼的格局一目了然,先是会客厅,接着是书房,最里面是卧室。
这是许曼珍第一次踏进魏庭樾的私人领域,她站在房门口,身体微微颤抖着,心里一时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已经没有了炙热,只剩下温柔害羞的神色。
“庭樾,我进来了,你休息了吗?”
她轻轻推开房门,只见魏庭樾穿着居家服坐在床上,手边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显然正在处理工作上的事。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许曼珍见他这么早就躺到了床上觉得有些意外,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反而是装作亲昵地走了过去。
“昨天你去哪了?我打你电话不接,你家的灯光也不亮。”
魏庭樾顿了顿,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向眼前笑意盈盈的女人,是许曼珍没有错,但他却觉得她好像只是穿了一个相同的皮囊,里面的灵魂却不属于许曼珍。
因为,许曼珍从来没有这么主动地关心过他,甚至已经有些极端,她的眼神太过炙热,他想到了一个词“窥探”。
没错,许曼珍得不到他的回应,就跑到他家门口窥探,确认他是故意不接她电话还是真的有事。
“我没有必要事事和你交待。”
他的眸色很平静,甚至可以用冷淡来形容 。
许曼珍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庭樾,你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们之间的感情需要重新审视,这段时间还是暂时不要见面了。”
经过狩猎场一事,他更加确定了秦宛臻在心里的位置,所以他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好确定许曼珍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过去的,一个不再重要的人。
许曼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不管不顾地抓住了他的手,急切地说:
“庭樾,你在开玩笑对不对?你这么重视这段感情,为什么还要重新审视?我们的一切都不算数了吗?”
魏庭樾望着她噙着泪的双眼,内心没有丝毫的波动,他也为自己的冷漠感到惊讶。
他清楚的记得失去许曼珍后的日子是多么的难熬,他也清楚的明白他对许曼珍的爱是真实的。
可是,现在这份感情却突然消失了。
他不知道是因为许曼珍变了还是他移情别恋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心只能放得下一个人,他不可能同时对不起两个人,所以他必须要做一个决断。
然而,不论魏庭樾怎么说,许曼珍都是不可能放弃魏庭樾的,所以她当即就做了一个决定。
“庭樾,我许曼珍这辈子只认定你一个人。”
说完她就站起了身,眼睛凝视着面前的男人,手伸到背后缓缓拉开了长裙的拉链……
衣裙缓缓落下,一具充满诱惑的身体出现在魏庭樾的眼前,白 皙,丰满,足以让所有男人热血沸腾。
然而,魏庭樾却不在这所有男人中,他甚至没有任何反应,只平静地看着许曼珍摆弄着自己,那深邃的眼睛里没有爱欲,冷淡地令人难堪。
许曼珍羞耻地咬了咬唇,脸涨得通红,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因为对面的男人是魏庭樾,她甚至还隐隐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现实却狠狠地将她的自尊踩在了脚下,虽然她做出这样的事时,已经放弃了自尊。
“庭樾,你不想要我吗?”
似是不甘心,许曼珍又向前走了几步,贴着床边靠他更近。
这时,魏庭樾的目光终于有了反应,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到了她的腰间。
许曼珍忍不住开始颤抖,以为他终于对自己有了兴趣,灯光下,脸上的绯红更加艳丽。
没曾想,他突然抬眸厉声问她:
“你腰间的伤疤呢!”
许曼珍愣了愣:
“什么伤疤?”
魏庭樾抬手指着她腰间一处,冷冷说道:
“在这里,本来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现在为什么不见了?”
许曼珍的瞳孔微微放大,脸上的绚烂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和无措,她连忙将地上的长裙拉起覆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伤……伤疤,我在国外的时候就动手术祛除了。”
许曼珍的眼睛不敢看他,这是一个人在说谎时最明显的表现。
听到她慌乱的解释,魏庭樾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来,遇到许曼珍之后产生的古怪情绪也得到了解答。
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许曼珍,先不说她性情大变的事,就是她腰间的伤疤也存在了极大的疑点,因为无论如何祛除,伤疤处的皮肤都不可能恢复光洁和弹性。
也就是说,眼前的许曼珍腰间从来就没有伤疤,若非魏庭樾曾与她春风一度,他根本就不会发现这个最重要的特征。
“你在哪里做的手术?”
魏庭樾的眼神很冷,带着洞悉一切的敏锐朝许曼珍压来,使得她有些摇摇欲坠。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那些事太痛苦了,我不想去回忆。”
许曼珍将拉链重新拉好,眼里也充满了退缩之意,谁能想到十分钟前她还迫不及待地要冲进来,十分钟后她就恨不得立刻能逃离。
“庭樾,太晚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