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结束后,徐望津正准备将秦宛臻送回房间,恰巧这时黄百泉打电话找他有事,于是到了房门口他便离开了。
秦宛臻刚准备打开房门,对面就传来了开门声,她闻声回头,就a见他穿着浴袍站在门口,头发还未干,显然是刚洗完澡。
“魏总。”
秦宛臻微微颔首,同他打了一个招呼。
“明天,我也会参加比赛。”
听到他这么说,秦宛臻微微蹙眉,没想到他会对这种活动感兴趣。
“魏总是想拿到那五千块的奖金?”
她状似玩笑地说道。
魏庭樾缓缓靠近秦宛臻,空气中隐隐有种柑橘混着莓果的香味传来,似乎是他用的沐浴露,甜甜的,她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
“我是为了来捉你的。”
他在她面前站定,说出了一句让她不可置信的话。
秦宛臻猛得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深邃又幽暗的眼眸中,他高 挺的眉骨和偏欧美的长相充满了掠夺的气息,却不让人讨厌,反而偏向男人味的占有。
“你……你说什么?”
她下意识地想确定他说那句话的意图。
“呵呵。”
魏庭樾低沉的笑声响起,她的无措取悦了他,那股强势的气息蓦地一松。
“你慌什么?害怕我?”
两人的目光交汇,无声的暗流在涌动着。
“怕?我秦宛臻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
“哦?那明天,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说完,他便转身,看样子是准备回房了,秦宛臻却不打算放过他。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参加比赛?”
他没有回头:
“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
秦宛臻:……
不知所谓,这是理由吗?
随着天边的第一缕曙光出现,山谷开始苏醒,晨雾如轻纱,树木的轮廓也在晨光中渐渐清晰。
“秦总,项目的事已经解决了。”
此时位于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中,秦宛臻刚换好一身轻便的运动服,苏衍云的电话就打来了。
“好的,辛苦了。”
“秦总,我这就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跟着公司巴士回去就可以了,衍云,放你半天假。”
下了楼,只见许多秦亿的员工已经在大厅里等待了,负责人正给大家分发队服。
秦宛臻带着墨镜站在人群中,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主动和她搭话,也不知她是哪一队的。
很快,徐望津出现了,他径直走到负责人那里拿了两件蓝色的队服,走到秦宛臻身旁说:
“姐姐,我们一起躲吧。”
她愣了愣,目光落到远处的红色队服上,只剩下一件了……
魏庭樾昨晚说的话在耳边回响,他凭什么能确定她一定会成为躲的那一方?
秦宛臻白净如雪的脸上闪过一丝讽意,抬步向唯一的一件红色队服走去。
谁知,刚走了两步,一双节骨分明的手就伸了过去,修长有力的手指拿起了最后一件红色队服。
“这一件,是我的。”
魏庭樾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眼底深处若隐若现的闪动着光泽,如同一头狡猾的狮子,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呆楞的兔子。
可是,他却不知道,秦宛臻不是兔子,而是一条美人蛇。
只见她摘下墨镜,回头看着众人说:
“游戏规则现在有了变化,蓝队为猎人,红队为猎物,猎物只要能逃脱猎人的追捕,那么奖励将升至每人两万,反则亦是。”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对于秦亿的员工来说,红队蓝队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奖金,所以并没有人反对,除了魏庭樾。
“秦宛臻,你想耍赖?”
“本来就是秦亿的比赛,而我是秦亿的创始人,所以,我说的话就是规则,不存在耍赖的问题。”
她的冷漠的表情就如同一个高傲的女王,谁也无法忤逆她的判定,魏庭樾凝视着她没有说话,那双黑眸的情绪也无人能懂。
四周安静下来,时间仿佛禁止了一般,众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以为一场大战就要一触即发。
“好,那么,我也下个赌注,其中,谁能找到我,就会得到六万奖金,秦亿的三倍。”
众人:……
所以,这就是富豪间的炫富游戏对吗?
不过,有钱拿谁不乐意呢?
很快,大堂里响起了欢呼声,同时魏庭樾在所有人的眼里成为了一块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金币,大家都跃跃欲试。
黄百泉冒出了冷汗,本来只是想创造两人独处的氛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只不过看魏庭樾和秦宛臻的表情不像是愤怒更像是在较劲,这让黄百泉稍微放松了一些,至少他们不会打起来了。
“游戏的地点在酒店的一楼,不能超出酒店范围也不能去往二楼以上,否则将视为弃权,好了,蓝队在大厅外等待,红队有五分钟的时间进行躲藏,时间一到,比赛立刻开始。”
说完,蓝队的人陆陆续续向酒店外走去,红队的人立刻如惊弓之鸟开始四散躲藏。
人群中,秦宛臻看向魏庭樾,他的淡定与慌乱的大厅格格不入,见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他的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无声地说了一句:
“你输定了。”
随后,转身朝一楼深处走去。
秦宛臻缓缓地眨了一下眼,浓密的睫毛下眸光冷凝。
这时,徐望津忽地拽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朝酒店外走去。
“走吧,比赛就要开始了。”
很快,大厅安静下来,阳光穿透明亮的玻璃洒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砖上,昂贵的壁画,从格局再到摆设,每一处都蕴藏者着设计师对人类美学的理解和展现,然而这一切很快就要打破,一场猎人与猎物之间的角逐即将开始。
“姐姐,我们不进去吗?”
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陆陆续续有人从酒店出来,被找到的蓝队垂头丧气,红队则洋洋得意,而秦宛臻和徐望津至今还未进去。
“你先进去。”
听她这么说,徐望津愣了愣:
“为什么?”
“我在等最难的那一个。”
徐望津抿了抿唇,有些不开心,明明是他和她两个人的游戏,魏庭樾偏要来插一脚。
所以,他还是尽快找到魏庭樾,让他出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