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钰拉着齐双快步走出串吧之后露出了一脸的惊慌,齐双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她踩着高跟鞋快走两步追上吴钰,她伸手挽住吴钰的手臂紧张的问,“吴姐刚才,那是倪氏的倪总吗?”
“你说呢?倪总的样貌和气势谁能模仿的了?”吴钰定住脚步烦躁的说,“我说你也是的,好好的,怎么就想起来忽然要说那事儿了呢!既然这么久你都没说过,就让这事儿烂在你肚子里不得了?”
齐双委屈的抿了抿唇低声说,“事情总装在我心里我也闷啊,我也需要找地方发泄的啊,我就是没想到倪总会出现在这种小店嘛!”
“现在的问题不是倪总,而是那个女人!看到倪总我才忽然想起来,那个女人就是安落啊!安落和方晴关系不错的!要是被她听到了,你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弄不好还会被判刑!”
齐双脸色惨白,“吴姐,你说的越来越吓人了。”
“这是事实!”
齐双猛的摇头,“吴姐你别吓我了,她一定没听到的,当时吃饭的人那么多,声音挺杂乱的,再说了她也没朝咱们这边多看一眼,咱们走的时候,也没见她瞅咱们,咱们也不用自己吓自己了,她一定没听见的!”
吴钰紧紧拧起了眉低声说,“但愿如此吧。”
……
倪昊东吸了支烟后,安落就侧过头来问倪昊东,“森泉那边现在怎么样了?新药上市后反响如何?”
“怎么忽然关心这个了?”倪昊东高高的扬起眉梢问,“你还想回森泉?”
“不是。就忽然想起来了,随便问问。”
倪昊东沉吟了几秒钟摇头笑道,“不怎么样,企划部那边新上了一个部长,能力一般,新药上市前后的推广力度一般,新药的销售成绩也一般,甚至不如敬亭药业。”
“这么说,森泉那边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去带一带?”安落拧眉做沉思状。
“……嗯。”
串儿上来后,他们边吃边聊。安落咬了一口香喷喷的羊肉串后歪着头笑起来,“让周秘书过去带一带森泉怎么样?”
倪昊东头也没抬的否定了,“他不会去的。他平时工作已经很忙了。省下来的时间他还要回去浪。”
“嗤——”安落一口果汁喷了出来,呛到了,咳嗽了半天,倪昊东睇了她一眼,拍着她的背幽幽的说,“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我说的有错?”
“咳咳……没错……咳咳……假如我有办法让周秘书去带森泉,你怎么谢我?”
“你?别吹了。”
他明显是不信的,眼神中都分明写着“你别自以为是了”!安落扬起眉梢冷哼,“你等着瞧。”
听说,周秘书和方晴误会了这么多年,都是霍敬亭在中间搅合的,假如以前的事情筹码不够的话,她就再给他加上这么一条,她就不信周秘书那爱妻狂魔,听了这事儿之后会无动于衷?给他一个可以名正言顺打败霍敬亭的平台,他一定会好好运用的!
倪昊东看到她那一脸的自信忍不住摇摇头,他亲手提拔的秘书是什么鬼样子他还不清楚么?现在他不缺钱,缺的是和他女人腻歪的时间,七年多的误会,七年多的隐忍,现在终于爆发的他,恨不得把这七年之间该有的恩爱全都弥补回来!所以,以任何形式占用他的时间让他去管理他范畴以外的事情,他都不会同意的!
半晌,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笑道,“假如你能说服周秘书管森泉,我就……”
“就怎样?”安落扬起眉梢笑问。
“你说?想要什么?”
安落想了想,她也没什么缺的,再说这个事情纯属是意外碰上的,她拧眉想了几秒钟,唇角的笑容忽的就漾开了,“假如我说服了周秘书,你就去客厅睡一个月!”
程雪给她的药快吃完了,程雪说药吃完了之后最好要停止同房一个月,对子宫的修养极有好处。本来安落是想到时候对倪昊东实话实说的,但心里又憋着小心思,不想告诉他,万一这药没有作用,他也不用空欢喜一场,假如这药有作用呢?要真的能怀上,岂不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呵。”他身体靠在椅背上,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后歪着头问她,“假如你输了呢?”
“你说。”
“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都得听我的。”
“……行。”
“呵。”倪昊东的笑都扯到了耳根子,安落低眸暗笑,你就笑吧,现在尽情的笑,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
吃完了饭从串吧出来回家去,安落却没看到倪昊东的车。
“你车呢?”过了马路,她站在她的车边上扭头问他。
“我打车来的……两个人开两辆车回去显得疏远……”
“……”
说着他就绕过去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安落的嘴角轻抽,想的真多!
车开起来她才郁闷的发现,他其实主要就是不想浪费在路上的时间来耍流氓!在他第N次把手放在她腿上的时候,她忍无可忍,靠边停车冲他低吼,“你特么总这样我怎么开车?”
“哪样?”
“你说呢!”
“呵,摸下腿就不能开车了?要么换我来开,你来摸我腿?”
“……你滚……唔……”
炙热的唇瓣忽然贴了上来,安落想退缩,却被他牢牢的扣住了后脑勺。
一吻过后,她面色潮红,伸出手指戳在他的鼻尖儿上再三警告,“再敢动手动脚,今天你就开始睡客厅!”
他面色冷了冷,将头扭向窗外闷声说,“开你的车吧!”车上不让动手脚,回家总行了吧?
车开起来一会儿之后,在一个十字路口安落拐弯之后,倪昊东奇怪的“咦”了声说,“不是回家的路?”
“嗯,”安落垂眸从他的脸一路向下瞥了一眼,嘴角抽了抽笑道,“忽然想起来,好几天没去武术馆了,今天正好没事儿,你陪我过去练练?”
倪昊东的眸色黑如墨,他双眉堆起了小山,安落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