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长长的吐了口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逃避不是办法,既来之则安之,至于倪昊东?她磨磨牙,以后再算账!
参加真人秀节目比想象中累,白天训练,做任务,晚上还经常被拉出来集训。还好安落有几个月武术班的底子,所以比起别的女星来她算是最能抗的。一期二期拍下来,节目组里的所有人就都跟她叫女汉子了。
第三期节目的拍摄地点是距离苏城五百里距离的洛城,到洛城的时候,天正下着雨,一行人直奔酒店回到各自的房间养精蓄锐。
安落洗了澡出来只围了一条浴巾,她一边擦头发,一边光着脚丫从浴室出来。见到床上坐着的男人时,她惊得头皮麻了下。
倪昊东从床上站起来抬步靠近她,边走边说,“见到我很吃惊?几天了?没接我电话,没回我信息了,你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拧眉沉声说,“黑了点儿,不过看上去更精神了。”
她用力的别过了头不去看他,她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能够若无其事的?她的头才刚扭过去,脸颊就被他的大手捧住,她蹙起眉,不情不愿的垂眸看着他下巴那儿钻出的胡茬,心情复杂,心底浮现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想你了。”他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四片唇瓣紧密贴合在一起的时候,安落想也没想的就张口咬了上去。
他身体僵了一下,并没有伸手推开她,而是抱的她更紧。
血的腥甜气味窜进口中时,安落感觉一阵恶心。她立即张口松开他想冲进浴室里漱口,这才发现腰被他搂的死紧。
“放开!”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拧眉低吼。
“呵,终于肯和我说话了?让我放开?凭什么?我搂我的老婆有错了?”
“我讨厌你!”她的拳头用力的捶在他的胸前恨恨的说。
倪昊东的眉眼忽的凌厉了起来说,“……再说一个?”
“讨厌你……唔……”不是你让再说一个的么!怎么又忽然用唇堵住我的嘴!
“还怪我?”倪昊东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那么轻,抱在怀里轻轻一提就能将她提起来,安落被倪昊东拎小鸡一眼拎到了沙发上坐下,他拿来干毛巾为她擦拭她还湿漉漉的长发。
“你这不是也不爱吹头发?在家的时候还总是说我不吹头发!”
在家?安落听到“家”这个字眼儿眼眶好酸涩,她吸了吸鼻子瞪着他低声说,“我哥也马上就要成家了,他即将有一个温柔漂亮的老婆和一个可爱孩子,可是他现在却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墓地里……都怪你!都是你毁了他的生活!你毁了他的一生!毁了一个温馨的小家庭!”安落泪湿了眼眶,不停的出声哭泣。
倪昊东为她擦拭头发的动作未停,擦到发丝上不再往下淌水珠儿了,他又折身回去浴室找了吹风机出来了。她哭她的,他单膝跪在沙发上给她专心的吹着头发。等他为她吹干了头发后,他扳过她的脸看到她满脸的泪痕时,他神情顿了顿,坐在她身边冷笑一声,“莫钟怀被逮捕了。”
安落勾起唇脸上却泪光闪烁,她哽咽着,嗓音沙哑着说,“那得恭喜你啊。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呵。”倪昊东低头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他咬了一支在唇上点燃后,吸了一口说,“安落你特么不会天真的以为,我扳倒莫钟怀必须靠挑起事端来达成目的是吗?”
“难道不是么!不是你挑起的事端吗?”
“……是我。”
“那不就完了……啊……”
安落看到倪昊东露出了手臂上的伤口时她失声尖叫。那是一个新的伤口,很深很长,斜斜的趴在他右手的小臂上,伤口看上去刚刚愈合,愈合处还未消肿,看上去狰狞可怕。
“肚皮上也有一个,扎的不深,没流肠子,你看不看?”倪昊东说着就去解衬衣的扣子,安落单手捂着唇说不出话来一直摇头。明明她走的那天他还没事,怎么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就一身的伤了?
他小腹处那个伤口,很短,但是能看得出来伤口很深,应该是个刀伤,也和手臂这个伤口的颜色一样,一看就是新的伤口。
“你、你自残了?”她瞪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问。
“我有病?我不嫌疼?”他瞪她,“我这是一出公司的大门被突然冲过来的人给桶的。就在你离开的第二天。”
“我离开的第二天?”可是……可是他这几天每一天都没有间断给她打电话啊!
“电话里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接我电话了吗?就算接起来就对我说你累了,要睡了,挂了,对嘛?”
安落垂下头去不敢看他身上的新伤,刚才她还用力的在他的怀中挣脱,两个小拳头在他身上乱捶,不知道有没有扯到他的伤口。
倪昊东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你要是还想离婚……我同意。也许我不知道哪天就被人弄死了,我不想你变成小寡妇。”
安落猛地抬头,与他幽黑不见底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的滚了滚喉咙问他,“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为什么打你?你报警了吗?”
倪昊东勾了勾唇笑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是、是啊。毕竟夫妻一场。”
倪昊东点点头,抽完了这支烟,马上又点了支新的,他双眉紧紧的蹙着,眉梢高高的扬起,他轻笑了下侧着头盯着她问,“夫妻一场?听你这口气,巴不得和我离了才好?是不是已经物色好下一家了?对了,听说你和方晴那天是一人叫了一只啊!?打算尝一尝别的男人的滋味?”
“……”你都说到要离婚了,你还提那些事情做啥!